许如请:“?”
“你认真的?”
“不是,你真的喜欢上第五生产队的村姑了?你可是国都的人啊!”
“你跟一个村姑结婚了,以后都不回城了,准备留在这儿一辈子?!”
她、不、信!
偌大的闻家,她不信,闻砚舟能放弃、不要。
“我当然不可能一辈子留在第五生产队,国都,我始终是要回的。”
属于他的一切,他也不可能让其他人染指,
“但这并不妨碍我在这里找对象、结婚。”
“来的时候,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四个人,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
许如清想骂闻砚舟在放屁!
什么叫三个人、四个人?
闻砚舟这是一心要跟那个村姑结婚,连两人在一起之后,要生几个孩子都计划好了吗?
因为生气,心里这么想的许如清脱口来了一句:
“你是不是连你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闻砚舟笑:“这话说得就有点像样了,我的确已经给我们的孩子取好名了。”
他取了两辈子的好名字,这辈子,一定会用上的。
许如清慌到瞳孔地震,然后涣散,整个灵魂出窍的状态:“那那那……”
“那不是你编出来逼我的借口吗?”
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闻砚舟还喜欢她的时候,有想过跟她的孩子的名字吗?
如果闻砚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上别人,对自己没有感情了,
那么这孩子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闻砚舟对那个村姑比对她更认真,感情投入得更多?
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呢!
她,许如清,会输给第五生产队里的某一个村姑?
她不信!
“砚舟,我已经低头,向你认输,同意公开我们对象的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吓唬我了?”
她愿意再给闻砚舟一次机会。
只要这一次,闻砚舟改口,说喜欢的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根本不存在那么一个村姑。
那么闻砚舟这一次的“开小差”,她可以原谅,不过闻砚舟必须给她保障,并向她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任许如清说得既骄傲又卑微,闻砚舟可以从许如清的眼里看到的却是祈求。
许如清在求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说,承认他所说的喜欢上其他人都是编出来的借口。
他喜欢的,想娶的,只有她许如清一个。
这表情,多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啊。
上辈子的他怕是早心疼到自责,还真就如了许如清的愿了。
突然间,闻砚舟回忆起一段上辈子跟江知意在一起的片段。
江知意吃着闻砚舟喂到她嘴边的草莓:“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们俩属于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
“生产队那会儿,我们认识了三、四年,彼此都不可能有感觉和发展的。”
“别瞎想了。”
闻砚舟不信:“你这么肯定?”
他那么爱江知意,恨不得时光逆转,回到下乡的时候,跳过许如清跟江知意在一起,怎么江知意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认同他的话呢?
还是说,他们俩的这段感情,始终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肯定啊。”
江知意笑着接话,“你看不上我一个乡下懒姑娘,我看不上你有白月光。”
“许如清哭一哭,掉掉眼泪,再幽幽地喊一声闻砚舟,就把你给喊走了,我脑子被驴踢了才愿意找你这么一个对象。”
“那会儿的你啊,连林建军都比不上。”
她连林建军都没要,坚定离婚,林家想要通过留下孩子逼她放弃离婚的念头,她都没改口。
林建军虽然渣,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但林家其他人没有什么人品问题。
孩子留在林家,她也不担心孩子会被虐待什么的。
所以,还在生产队当知青的闻砚舟在其他人的眼里,是抢不来的香饽饽,可在她江知意的眼里,那就是一个香喷喷的瓜,先吃为敬。
至于仗着自己是穿书人士,掺一脚的想法,江知意完全没有。
也就是后面又遇着,林建军出轨,她离婚恢复单身,闻砚舟同样通过事实认清许如清的真面目,选择和许如清分开,彻底一刀两断。
否则……
不论是什么时候的闻砚舟,只要他心里还有一个许如清,管是白月光、朱砂痣,都不可能成为江知意的选择。
当时的闻砚舟听不懂江知意的这些话,可今天,闻砚舟终于可以懂了。
林建军只是犯了一次错误,下跪向江知意保证绝不再犯,整个林家的人都站在江知意那一边,林老头和林卫东都动手揍了林建军,就为了向江知意赔罪,这都没留住江知意。
那么心里有一个许如清的他,怎么可能被江知意看得上。
江知意这个女人啊,冷静得可怕。
没有经历过许如清的背叛,认清许如清的真面目,凭着旧情,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因为真爱江知意就彻底不管许如清。
恰恰这样的男人,江知意看不上。
这样的爱,用江知意的话来说,跟狗屎没什么区别——恶心人。
“许如清。”
闻砚舟全名的称呼让许如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嘴唇都颤了起来。
她感知到,闻砚舟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一定不愿意听!
“有些事情,我一直给你留着面子,从来没提过,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不过看在你是女同志的份上,希望彼此各自安好。”
“可惜,是我想错了,情分和情面,不是对谁都需要讲的。”
“哪怕是女同志,做了不要脸的事儿,就得做好被人打脸的准备。”
“你跟闻浩君最近相处得还不错吧?你们俩最后一次通信什么时候?”
“感情还是需要常联系才能维持得住的,要是我跟我喜欢的对象离得远了,追得不够勤,我对象肯定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