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距离拉近得太快,季舒白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脸颊。
然而墨竹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就在季舒白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瞬间,墨竹的上半身以一个难以察觉的幅度向边上撤开了寸许。
这动作幅度极小,快得如同错觉,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了衣角。她的脸上甚至没有显露出半分惊愕或慌乱,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依旧稳稳地锁着季舒白。
她的避开更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闪避。
眼看着季舒白即将要扑空,身体因着前冲的惯性微微前倾。
墨竹目光扫过季舒白近在咫尺却因羞愤而低垂的眼睫,以及那紧抿的、失了血色的唇瓣。
她一直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却轻巧地抬起,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顺势环住了季舒白因失衡而略显不稳的腰身。
这动作并非亲昵的拥抱,更像是一种带着距离感的扶持,一个恰到好处的承接,巧妙地化解了季舒白的冲势,也阻止了她可能更狼狈的踉跄。
而她握着季舒白手腕的手指像一道牢固的镣铐,将季舒白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再进一步,也无法退后。
这无声的禁锢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清晰地宣告着二人之间的主导权从未产生偏移。
在那被抱住的那一瞬,季舒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就这般任由人抱着,好一会儿才发出了点挣扎,“你做什么?”
她能感受到贴着她的手臂温热而有力,她的身体因惯性微微前倾,却又在想起墨竹刚才那不动声色的退避下显得无比尴尬和突兀。
先前的那股莽撞此刻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泄去,此刻只剩下被看穿的窘迫和羞愤。
她们现在这距离暧昧又疏离,就像是掌控者刻意的玩弄。
于是季舒白有些愤怒地想要抬起脸来,而她的唇,几乎是毫无预兆地,带着方才未尽的温热气息,轻而快地擦过了墨竹裸露在外的的脖颈。
那触感极其短暂,如同一片羽毛的尖端扫过。
墨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温软的唇瓣触碰,那感觉沿着神经末梢直抵心尖,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烙印。
原先环在季舒白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我以为季小姐是被风吹冷了,想让我抱一抱来着。”墨竹的语调恢复了惯常的慵懒,甚至带上了一点戏谑的惊讶,“还是说,是我误会了,季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季舒白的脸颊瞬间染上更浓的绯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像是被自己方才的种种行为灼伤。
靠在墨竹肩上的季舒白微微转过脸,“不是你说的要报酬吗?你要的不就是这些。”
两人对于刚才那点意外都默契地选择了避而不谈。
“季小姐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吗?”墨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那我可是有点难过了。”
季舒白垂着眼,“难道不是吗?”在知道她的所求之后拿出那样的合同,这人要的东西是什么昭然若揭。
“要真说起来......也对。”墨竹的手指在她手腕内侧的脉搏处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带着不可抗拒的亲昵和掌控。
季舒白在听到她承认后眼神微动。
“毕竟我对季小姐的心思,确实算不上清白。”
她这话说得含糊,很难不让人多想些什么。
而且她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季舒白终于抬起头往后撤,直到背部挨着栏杆,她看见两人相对的鞋尖,在月光下泛着反光。
随后她微抬着脸看向墨竹,瞳孔里浮动着介于困惑的微光,但很快又被莹莹月色所填满。
墨竹站直身体后终于松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她甚至体贴地替季舒白理了理被她弄皱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珍视的人。
“外面风大,别着凉了。”墨竹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我们进去吧。”
她说完率先转身,推开了露台的玻璃门,门内嘈杂的人声和暖意瞬间涌出,伴随着无数道瞬间聚焦过来的、探究而兴奋的目光。
推着门的墨竹扭头看向还站在原处的季舒白,无声邀请着。
季舒白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起,平复好心情后往前走。
重新进去后,墨竹能感受到那些目光,方才不过是那一小范围的人知道,这么会儿功夫,似乎是已经在这小小的会场传开了。
季舒白想去找别人,墨竹也没拦着,自己寻了个人比较少的角落。
对于周遭那些好奇的目光一概不予理会。
而终于寻着机会的夏一沺走了过来,“你们刚刚在外面干什么?”
墨竹从边上的桌上拿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当然是和我助理聊天。”
“哪门子的助理,你少诓我了。”
“不是,你们俩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夏一沺都快好奇死了。
“我家助理说了是助理,那就是助理。”墨竹浅啜一口杯中的酒。
夏一沺欲言又止,“这是你玩的什么新游戏吗,还是职场版?”
墨竹看着不远处和人在交谈的季舒白,无声一笑没回答。
这场聚会到后边,有人呼吁转场继续,夏一沺大概是今天被好友刺激到了,喊着没喝够要换地方。
墨竹拒绝了邀约,走到了想要离开的季舒白身边。
周边的人贪了几杯,看到这一幕趁此发出一些起哄声来。
墨竹对这些声音不置与否,“我送你回去。”
她看出季舒白想拒绝,上半身侧向她,小声道:“你都说了是我助理,你不跟我走是想跟谁走?”
季舒白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等到司机把车开过来时,那些转场的人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少数几人在等司机。
季舒白原本想要坐在副驾驶,愣是让墨竹拉了回来坐在后边。
“地址告诉司机。”墨竹上车后说。
季舒白说了学校的地址。
“这么晚还去学校?”
“嗯,我回宿舍。”
撒谎。
不过墨竹并没有拆穿她。
车辆平稳驶离,汇入主路中。
“今天聊得怎么样?”墨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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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她。
季舒白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要如何说,“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了解一些行情,没有想另攀高枝的意思。”
“我知道。”墨竹对上她的目光,“毕竟我就是那里最高的那条枝。”
季舒白大概是被她的厚脸皮无语到了,默默转过脸看向窗外。
或许是喝了点酒,墨竹感觉神经变得有些困懒,她闭着眼假寐。
想到从公司出来后,她好像就没有倒霉过了。
她今天还剩下最后一次询问好感度的机会,在问了之后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季舒白对她的好感度荣升为-5了。
墨竹真是好努力憋住才没笑出声。
这人可真是难哄啊。
到季舒白学校时她才睁开眼,听到季舒白问她。
“明天你什么时候方便?”
“嗯?”
“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搬过来。”
听到这个墨竹也终于想起这事,“不急,你觉得可以了随时联系项助理就行,她会帮你安排好,到时候门禁卡和密码都会给你。”
季舒白点点头,“好。”
她打开车门下去,还礼貌地道了后才离开。
“墨总,您今天想回哪?”司机问。
“回本家吧。”
她有些东西要找。
墨竹到家时已是深夜,她没有惊动已经睡下的父母,而是问了家中管家她高中的东西放在哪,随后直奔四楼的一间杂物室去,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让别人进来。
【宿主,您这是在找什么?】
“我记得之前高中运动会,是有拍过一张学生会成员的合照吧。”
【是的】
得到回复的墨竹将一本半新的课本丢开,转而去翻找别的箱子,“我找它。”
【您找它做什么?】
“找一点绯闻的证据啊。”
【绯闻?谁的绯闻?】
墨竹从箱子里掏出一叠有些翘边的旧照,一张张翻看着,“当然是我喜欢季舒白的绯闻。”
【可那并不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得做出一些‘证据’来。”
那张合照就很适合用来做一些伪证。
比如单独截下她和季舒白的照片放在一起,在某个不经意间被对方看到。
电视剧都爱那么演。
“让她自己去发现,原来我是一个将喜爱埋藏于心底这么多年的痴心人,而我现在做的这一切目的都只是因为喜欢她,只不过一直都嘴硬还用错了办法,你猜她会不会因此心软?”
小塔听完过了会才出声,【宿主,您这样做会不会乎有些不厚道】
厚道?
墨竹笑了笑,她要这东西干什么?更何况组成她的本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品质。
【可——】
“你还想说什么,一口气说完。”墨竹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你想要的那张照片高中时期的原主在拿到的第一瞬间就给丢在垃圾桶里找不到了哦】
墨竹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眉头微微蹙起,“......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