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话音落下的瞬间,以她们为中心,半米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原本觥筹交错、低语谈笑的背景音也消失了一半,不远处悠扬的背景音乐突兀地响着,显得有些刺耳。
季舒白在墨竹抓住她手腕时身体就猛地一僵,在听清墨竹说的话后先是一愣,再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墨竹对上的她目光,那双桃花眼里笑意更甚,“怎么这么看着我,就一会儿不见,是认不出我了吗?”
季舒白惊愕的表情中浮现一丝羞愤,不过墨竹觉得她这更可能是被自己这副厚脸皮的模样给气的。
周围的宾客们在短暂的死寂后,渐渐发出一些压抑不住的骚动和议论,嗡嗡的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
“墨竹?季舒白?我记得她俩不是高中时就不对付吗?”
“什么叫‘她的人’,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舒白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混杂着震惊、探究和看好戏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想甩开墨竹的手,挣脱这个荒唐的局面,但墨竹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五指如同铁钳般牢牢箍住她纤细的手腕,纹丝不动。她只能急促地低声斥了一声:“放开!”
可墨竹充耳未闻一般,像是铁了心要和她作对。
夏一沺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一点声音,她上前两步看着两人,有些语无伦次道,“墨、墨竹!你你你....她她她...你们...你们怎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急需一个解释。
墨竹将目光从季舒白身上移开,转向夏一沺,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刚才丢下重磅炸弹的不是她。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啊。”她轻描淡写地说,目光扫过周围竖着耳朵的众人,无形的压力随着她的目光扩散开来,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刚才和季舒白说话的那人身上。
这人正是这场聚会的组局人,也是墨竹的高中同学,刚才季舒白也不过是刚起了个头,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所以对面并没猜到别的什么。
“是助理,我是墨总的助理。”季舒白想要扭转众人的看法,只不过她这话的底气也不是很足,毕竟那份协议她很清楚代表的是什么,反倒显得她的解释有些欲盖弥彰和苍白无力。
不过墨竹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是助理。”
周围都是聪明人,看见这个台阶自然是要下,于是大家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般说了些话。
“大家先聊,我们有事先离开会儿。”
众人立刻识趣地纷纷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只是那飘忽的眼神和压低的议论声,无不昭示着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并且必将成为今晚乃至未来一段时间圈子里最劲爆的谈资。
墨竹径直拉着人往较为冷清的露台走去,季舒白试着挣脱但没能成功,她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跟着人走。
深秋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推开玻璃门出去的时候凉风拂来,带走不少暖意,门合上的时候也隔绝了后边那些沉闷嘈杂的声响,耳边只余下轻微的风声。
墨竹将人轻推到栏杆处,挡在她的面前。
“现在可以放开了!”季舒白抬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迫切。
墨竹甚至能感受到季舒白手腕上微微凸起的血管仿佛是因为愤怒而在指腹下有力地跳动着。
她此刻看着季舒白那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刻消失的表情,再加上周围人先前的反应,先前因被扣分而积压的郁闷和憋屈,竟奇异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畅快和掌控感。
“别急呀,还有人看着呢。”
这露台的玻璃门事透明的,她们刚刚这般瞩目,现在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观察着她们。
墨竹无视了季舒白的挣扎和低斥,反而微微倾身,凑近季舒白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笑意低语道,“你今天来应该是想要多‘认识’些人脉吧?看,效果多好,现在所有人都认识你了,我这个人或许不怎么样,但我这个身份还是有挺多好处的。”
“还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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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自己就是程家私生女的身份?”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配合点,别让我这出戏白唱了。”
说完,她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季舒白的手腕攥得更紧,甚至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些,姿态强硬而暧昧,像是要彻底做实了众人眼中的“关系”。
季舒白被她这近乎无赖的举动和耳边的低语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在听到“程家私生女”时瞳孔猛地一缩。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当场翻脸的冲动。
墨竹说得没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贴上“墨竹的人”这个标签,无论多么荒谬和屈辱,确实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隔绝了那些原本可能因她“私生女”身份而涌来的恶意和轻蔑。
她转头看向玻璃门里面的那群人,那些探究的目光里,此刻更多掺杂的是对墨竹的忌惮和对这段“关系”的惊疑。
“其实你也不亏吧,我说的可是‘我是你的人’呐。”墨竹这话里带着些点委屈,好像自己真吃了亏一般。
因为凑得近,几乎是贴着季舒白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微红的耳廓上。
季舒白显然不适应这般亲近,但她被围在护栏和墨竹之间,进退不得。
最后像是有些认命般放弃了抵抗,“你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要帮我?”
她们的协议里应该没有这一项要求,她也不觉得墨竹会是这样的一个“好人”。
“你我之间,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墨竹天生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天然微微上扬,仿佛天生浸透了朦胧的笑意与温存,漾着不自知的暖意,“不过季小姐要是实在感动,我也不是不可以收点报酬。”
季舒白原先漾起的一丝异样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垂下眼,嘴角扬起一瞬了然的笑意,再抬眼时已然恢复往日的冷寂。
“至于这报酬嘛,让我想想啊——”
墨竹的话音未落,尾音尚悬在微凉的空气里,视线里却看见那双带着冷寂的眼眸带着一丝莽撞,蓦然靠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