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初给秦骁盖被,听到子弹的话,又掀开了被子。
“老秦哪儿我没看过,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江若初的手指在那些蓝色点点上划过。
之前秦骁受伤,浑身都是她给上的药,许是那时候有伤痕再加上身体浮肿,忽略了这个蓝色点点?
“你见过什么啊?你俩老是摸黑忙活,也不点灯,咋的,怕我看见啊?老子什么没见过?好几次哼哼唧唧的都被我听见了昂!”
江若初拍了下子弹脑袋:“不好意思,姿势太多,怕你偷学,怕你出去乱搞。”
“我乱搞?你看我是那种狗么?你见过我跟谁乱搞了?别败坏我的名声,傅宴家大凤还在岛上等我呢!我可是正经狗。”
“切~那你总自己出去溜达啥?风流~”
子弹撇嘴:“风流又不下流,老子纯情着呢~”
江若初给秦骁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洗漱了。
边刷牙边想,还有七天过年,还有三天,大队长给开的介绍信就要到期了。
到时候他们若是还在京城逗留,就会被当成盲流抓起来。
这年代没有介绍信,哪儿也去不了。
不让坐车,不让住招待所。
除非走着,不坐客车和火车,躲开各种关卡,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时间紧,任务重。
局里领导若是还不让她看尸体的话,那她也只能采取自己的办法了。
江若初洗漱,子弹就蹲在她一旁陪着。
“今天丁宁说的那些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
“怎么说呢?你要说一点都不难受,那是假的,多少还是有点,但是在外,我要给足秦骁面子,当着丁宁面吵架的话,岂不是让她看了笑话?她不是正等着看我笑话么?我才不要。”
秦骁眯着眸子,心脏蓦的一疼,他这会儿口渴,醒了,正好听见江若初在和子弹在说话。
“擦,那你不早说,老秦当初怎么答应你哥的?没想到他过去玩的这么花花?我真是看错了他。”
江若初安抚子弹:“别激动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说难受,又没说不相信他?”
子弹冷静下来:“也是,你还真别说,我一次都没见过秦骁在上,你在下这个姿势,就光凭这一点,我站老秦。不过,男人长的太帅,是真招风啊,今天是丁宁,明天还不一定是谁呢,你相信老秦不是那种人,可也架不住有的女人主动往上贴啊,这你还不知道?有的女人不要名分,能睡就成。”
上一世,子弹见过太多时间管理大师了。
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互相之间谁也不知道谁的存在。
每一个都是真爱。
“那咋整,不然离婚吧。”江若初玩笑道。
秦骁听到离婚,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给江若初吓够呛:“怎么了?睡毛楞了?”
“媳妇,你要跟我离婚?”秦骁那表情,别提多委屈了。
子弹白了眼:“没出息样儿。”
江若初故意道:“你那么招桃花,每一个都像丁宁似的,要吃人,我也吃不消啊,我这一天不用干别的了,就智斗她们啊?”
秦骁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想这样。
“媳妇,哪有那么多啊,丁同志是个意外,她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的确在八年前被下过一次药,但是我克制住了啊,你看我的腿,这些印迹能帮我证明。”
“啥?你被下过药?”
秦骁点头。
他讲起了当年的事。
入伍之前,他来京帮爷爷打探珍奶奶下落,不慎落入了圈套里。
当时他醒过来便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丁宁口中所谓的床。
连个草垫子都没有。
药劲儿很大,他恍惚间听见屋里有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来不及想别的,秦骁取下别在胸前的钢笔,一下下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肉里。
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就这样煎熬的度过了五六个小时,他才有力气逃跑。
那时候的他,还是有些青涩,从那以后,他进入部队,开始每天高强度的训练。
让自己越来越强大。
强到可怕。
强到谁也别想在暗中阴他。
“所以,丁宁以为是跟你睡了,难道是她提前接到了什么消息?”
不然丁宁是怎么心甘情愿去赴约的?
“起初我猜,是猎豹搞的鬼,他作为丁宁的小舅,特护犊子,知道自己的外甥女想跟我在一起,便想出这样一招,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可能中间出了差错。”
子弹听着听着快睡着的了。
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真特么乱套,不是这个睡那个,就是那个睡这个,睡来睡去的还特么不知道是谁被谁给睡了,乱七八糟的,烦死了!”
子弹吐槽这个。
让江若初想起上一世看过的一本书。
书里写的这个年代,甚至再往前十年,二十年。
有些村子,真的就是这样,很乱套。
甚至有的孩子生下来一看就不是这家人,却特别像村子里的谁谁谁。
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谁也不会把话捅破。
捅破了谁都丢人。
还有那种一家俩兄弟,娶不起媳妇的,家里会给他们娶一个,共用。
总之,各种奇葩的事情,已经不足为奇了。
秦骁被下药这事,肯定是遭人陷害了,不然谁闲着没事干啊?
给他下药玩?
“那现在呢?现在你不怀疑猎豹了?”
“审了猎豹,是误会,他让卖药的二手贩子骗了,他的确给我吃了东西,但没有任何药效,所以,这事是别人干的。”
“那你现在有怀疑对象吗?”
“暂时没有,但,那人把我打晕之前,我拽下了他的裤子,看到了他的…”
秦骁没明说,但江若初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难道有什么不同?”
“嗯…那人的体型,绝对是个成年人,但那个地方,却像个小孩的。”
子弹又要吐槽了:“你那么大,可不看谁的都小?”
江若初跟子弹想的一样,只不过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秦骁听不懂子弹说什么,但他看懂了江若初的意思。
忙解释道:“是真的很小,不是正常的小,我觉得有点畸形。”
江若初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个小法儿。
她只见过秦骁的,说到这,她怎么觉得脸颊烫烫的。
秦骁也脸红了。
这两个人恨不得每天晚上做运动,当然了,是在听到子弹的鼾声以后,克制的运动。
但,说起这些,还是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