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的耳朵特别尖,他想出去看看,但是出不去。
他不确定,是小孩子的哭声,还是猫叫声。
江若彤刚躺下,就听见了,她出去寻了一圈,刚出去,又听不见哭声了。
返回来以后,又听见了。
可是再出去,还是没有声音,还好现在还没黑天。
不然,实在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
江若初被亲的早已反客为主,把秦骁压在身下:“我快被你吸干了。”
“好了,我去买饭,你在屋里等我。”
秦骁起身,抱起身上的江若初,她像一只小懒猫一样,被放在了床上。
男人黏腻的双眸落在她的身上,片刻都舍不得分开。
江若初脸颊粉红,侧身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道:“好。”
秦骁前脚刚走,江若初便闪进了空间里。
她好久没进来,里面被子弹打理的井井有条。
四处巡视下来,江若初颇为满意。
小动物们肥肥壮壮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一袋袋的大米已经打包好了,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就等着卖了。
大米旁,是子弹建造的小木屋,床已经搭好了,就连行李都铺上了。
江若初躺上去,软软的,很舒服。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她不敢浪费时间,抓紧去灵泉里洗了个澡,又快速闪现出来。
生怕秦骁回来,发现屋里没有人。
秦骁出门以后,并没有走向门口的方向,而是一个右转,来到了隔壁房间。
这间房,不是江大伟和程掣住的那间,也不是江若彤的那间。
他垂眸,轻声,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
很快门便被打开了,傅宴让开半步,让秦骁进来。
然后看走廊里没有人,立马就关上了。
“为啥明天才能把这小子交给市局?你还让我歇歇吧?我要见若彤!”
“明天张局才出差回来,这个案子必须经由他亲手办理。”
傅宴拧眉疑问道:“是吗?你小子最好别骗我。”
“不对啊,那先给他押进去,等张局回来再办不得了,非得在咱们手里多放一天干什么?”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想不想见到若彤了?”
“当然想啊,她也来了?”
“嗯。”
“真的啊?咱们一趟火车过来的?她也住在招待所里?”
“嗯。”
“那你换程掣过来,我要见若彤,我上次给她写的信,你帮我给了没?”
“给了,不过我感觉她没看。”
“啊?”傅宴突然自卑起来,自己有那么差劲?
怎么就追不到手呢?
秦骁说着,把塞在陆泽琛口中的臭袜子拔了出来。
“秦骁!傅宴!你们凭什么控制住我?我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吗?你们属于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
陆泽琛断了双腿,又瞎了眼。
一路上把他弄到京城,实属不易。
“非法拘禁?从你兜里翻出的那个地图是什么?那是我们军事基地的地形图,内部构造!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干?”
还好拦截及时,这份地形图并没有落在国外势力的手上。
被秦骁及时发现了。
甚至,秦骁还发现,陆泽琛这小子,为了给国外势力卖力,不惜一切代价。
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也画了一份,特别不起眼的一个地方。
看来这个陆泽琛是准备跑路的啊。
害怕在身上翻出东西,便画在了身体上。
“我喜欢画画,从小就喜欢,我画着玩的,谁说是军事基地?那是我梦想中军中的样子,不可以吗?用这个理由抓我,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陆泽琛为了逃脱罪行,故意把地形图画的很卡通,又漏掉了一些细节。
并不是跟军事基地完全一样的。
漏掉的细节,他都记在了脑子里,是想着有朝一日,见到组织,再补充上就好。
可惜,没跑了,就被抓住了。
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确定了。
“你看我像傻子么?”秦骁双眸凛冽。
盯的陆泽琛浑身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就是,你拿我们当一岁小孩儿呢?看我们好糊弄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以为我们就这一点证据?”
傅宴眯起眸子点燃了一支烟。
陆泽琛一下便默了声,现在他还有什么还手之地?
他们说的其他证据,是什么?
陆泽琛的内心乱七八糟,七上八下。
要是单纯的就这一件事,应该不会判死刑。
他还没活够,还没生孩子。
要是还能查出来别的事?
可就说不准了。
沉默半响以后,陆泽琛道:“我要见我的律师,我有权找律师,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保持沉默。”
这时,只听隔壁“咣当”一声,像是杯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傅宴嘬了一口烟儿:“老秦,你和你媳妇儿住隔壁啊?我槽,隔音这么差?”
“嗯。”秦骁面无表情道。
“那刚才我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你俩?”
“嗯。”秦骁嗯完,转身就走了。
他得回去看看,他媳妇儿没事吧?
“我靠!那晚上我可不睡在这屋。”
秦骁回房间的时候,江若初刚巧从空间里出来,头发还是湿湿的。
他忙上前,上下左右的查看江若初:“没事吧?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江若初裹着从家里带来的浴巾,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疯狂摇头。
怎么这个男人突然就出现了?
是没走啊?还是已经回来了啊?
不对啊,她扫了眼秦骁手中并没有拎着饭菜啊?
好惊险啊,差点她有空间这事就露馅儿了。
还好,还好。
秦骁见江若初并无大碍,便抓紧时间去买饭了。
江若初躺到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