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摔倒了?”沈娜娜慌忙的去扶摔倒在地的乔淑芳。
江若彤看到母亲扭曲的小臂,脸色煞白。
乔淑芳是在走向江若初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用右手手掌撑了下地。
紧接着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就变成了S形。
在扬的人也被乔淑芳手臂的形状吓的目瞪口呆。
好半天没有人说话。
江若初蹲了下去,根据她的初步判断,母亲的尺桡骨远端应该是骨折了。
不然不会出现这个形状。
太危险了,差点就成了开放性骨折。
康思思透过人群,用感谢的眼神向如相国点了点头,若不是他趁人不注意撒了把苞米粒子。
乔淑芳又怎会摔倒?
两个人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便快速挪开了。
康思思帮过如相国一次,如相国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惊吓过后,村民们反应了过来。
有个村民胸口上下不停起伏,激动的语无伦次:“这…这不就…就是…”
见那人说话挂不上档,王晴晴接过话茬:“这房子还没盖,只是把地皮批下来了,就开始有人出事了,还不说明问题吗?还好出事的是她们自己家人,往后的日子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我的个乖乖,我真想给康同志的太奶奶跪地上磕一个,这也太准了吧?大队长,你还是不信?”
江若初在顾着母亲的安危,当然了也听到了其他人的对话。
母亲的摔倒,无疑是又让康思思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些。
她掀起眸子,看到康思思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沉了口气。
这账没完!
大队长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从来不迷信,懒得搭理那些村民。
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办?驴车被隔壁村子借走了,小大夫在其他几个村子轮转还没回来。”
江若初上一世因为出任务,经常会受伤,她会接骨,同事受伤也是她帮忙救治的。
这方面她有经验。
但是她现在需要另外一个人帮忙。
眼下还比较冷静的就是她姐了,沈娜娜浑身颤抖,整个人都麻了。
江若初看向姐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帮妈正骨。”
一群人把江家人团团围住。
互相交头接耳。
“骨头断了?这不太好吧?听说骨头断了不吉利。”这人又迷信了。
“是啊,谁让江家执意要在那块地上盖房子的,莫不是冲撞了什么?”
“自从江家的两个闺女来乡下以后,瞧瞧她们家嘚瑟的,别人上工中午在地里将就一口,她们家不仅要回家吃,还要睡午觉?别人家吃糠咽菜,她们家总也飘出肉香味儿,这下好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江若彤虽然比嫂子淡定些,可还是紧张的,额头的汗一茬接着一茬,她听妹妹的话,扶住母亲上臂。
不敢乱动。
如相国看了半天的热闹。
瞧着江若初,阴阳怪气道:“假模假式的,到底会不会啊?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出了事,没有个主心骨。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学别人正骨?小心乔教授遭到二次伤害致残,还不赶快去医院?”
如相国嘲笑的意味明显,其实很多人也是这样想的。
江家没有男人,都是女眷,在村里难免会受一些欺负,江若初来了以后好了很多。
村民们也曾经见过岁数大的赤脚医生给人接骨,正骨,若不是长期学习,怕是学不会的。
“江同志,要不我去隔壁村子把驴车要回来吧,你等我,还是去医院吧。”
李国正压根就不敢看乔淑芳受伤的小臂。
那个弯曲的形状令人触目惊心。
“李叔,不必,我来给我妈治。” 别人的手法,江若初还不一定能信的着。
去医院当然是更专业一些。
可眼下,大队长到隔壁村子就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
再者,驴车还不一定在隔壁村里,没准被借走进了城,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再加上一路上的颠簸,她担心母亲受不了。
这疼痛本身就已经让乔淑芳几近晕厥了。
“闺女,你放心弄,妈相信你。”乔淑芳的声音虚弱。
“这小丫头是真敢下手啊,能行么?”
“我看够呛…”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谁敢拿自己的妈开玩笑?等着瞧吧。”如萍跟其他人意见不同。
村民中当然也有很多支持江若初的人,默默的为她捏了一把汗。
如相国和康思思两个人站在人群中的不同位置。
等着看江若初的笑话。
“妈,那你忍着点,疼就喊出来。”
江若初深吸了一口气,握住母亲的手,手心朝下,先牵引,再对位。
现扬的画面,很多村民不忍看下去,别过头去。
整个操作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江若初便将母亲的小臂恢复了正常形状。
乔淑芳咬牙忍住,愣是一声没喊。
的确是尺桡骨双骨折,不用拍片子,江若初也能确定。
只是上了岁数的人,骨头长好的时间要久一些。
“这就完事了?”有村民惊讶。
“大家快看啊,不弯了,直了,直了,江同志竟然会正骨?”
如萍得意:“我就说她行。”
虽然正了骨,可毕竟骨折,乔淑芳的小臂仍然肿着。
康思思和如相国两个人,惊讶的互相对视,不敢相信!
江若初还有这本事?
“江同志,你太厉害了,还会这?以后村里有人再摔倒就找你。”
大队长激动的搓着双手。
这时候还有人惦记着盖房子的事。
不过态度缓和了许多:“江同志,盖房子的事,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今天的事就是个警示啊,有些东西说不清楚的,没办法解释,我劝你还是要信。”
江若初心里清楚,康思思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太奶奶,纯属胡说八道的。
所以,她不会信。
只有揭穿了康思思,才会让众人相信自己。
母亲摔倒,她也知道,是有人为之,只不过她没有证据,没办法直接指认如相国。
需要子弹的时候到了。
她一个眼神,子弹心领神会。
如相国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准备离开,紧接着就听见震耳欲聋的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