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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殿下,您的心腹背叛了您

作者:夏辞昭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季蕴眨了眨眼,她没想到这人还真信,登时点头如捣蒜:“好。”


    江潋尘的目光在季蕴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淡淡道:“收拾一下,用完早膳就出发。”


    江潋尘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季蕴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相信了她那套“赏月”的说辞。


    算了,至少现在没为难,日后见招拆招便是。


    马车继续向南行驶,越靠近澧朝边境,风景越发秀丽。


    季蕴却无心欣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晚见到的男孩身上的丘疹。


    那症状她再熟悉不过,可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蕴儿似乎心事重重。”江潋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季蕴猛地回神,勉强笑道:“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让殿下担心了。”


    江潋尘不再追问,但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季蕴知道他对她的疑心从未消减。


    三日后,一行人抵达澧朝都城。


    澧王亲自出迎,设宴款待。


    宴席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但季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


    “江朝太子远道而来,本王敬你一杯。”澧王举杯,笑容满面却未达眼底。


    江潋尘举杯回敬:“澧王客气了,父王特命我带来薄礼,愿两国友谊长存。”


    正当此时,殿外忽然传来通报:“江朝六皇子到——”


    季蕴明显感觉到江潋尘的身体微微一僵,虽然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


    随后,江霁尘大步走入殿中,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他朝澧王行了一礼:“澧王陛下,父王特派我前来协助太子完成使命,因行程匆忙,未能提前通报,还请见谅。”


    澧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无妨无妨,六皇子请入座。”


    江霁尘的目光扫过江潋尘,带着几分挑衅:“皇兄,别来无恙?”


    江潋尘淡淡回应:“皇弟伤养好了吗?”


    宴席继续,但气氛明显变得紧张。


    季蕴低头默默吃着东西,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江霁尘的出现绝非偶然,皇帝明明派江潋尘前来,为何又让六皇子跟来?这分明是要让两人相互制衡。


    季蕴不愿过多参与皇家争斗,没敢细想。


    宴席结束后,澧王安排众人入住行宫。


    夜深人静时,季蕴辗转难眠,悄悄来到院中。


    却见江潋尘独自站在月光下,背影挺拔而孤寂。


    “殿下。”她轻声唤道。


    江潋尘转身,眼中没有丝毫意外:“蕴儿也睡不着?”


    “为了看月色而已。”


    江潋尘唇角微扬:“孤陪你。”


    季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殿下可知今日六皇子会来?”


    江潋尘凝视着她,目光如炬,最终摇头:“孤如今常在朝堂上出尽风头,许是父王对我放心不下。”


    季蕴强作镇定:“那殿下可有下一步打算?”


    江潋尘走近一步,答非所问道:“澧朝有一位名叫玄谷的药师,孤听闻他建树颇高,此番前来,刚好带你去瞧瞧你的癔症。”


    季蕴心跳加速。


    玄谷药师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历史上正是这个人与江霁尘勾结,但具体计划她并不清楚。


    “谢谢殿下。”


    江潋尘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蕴儿,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他的触碰让季蕴不寒而栗。


    那语气中的威胁与试探再明显不过。


    好在这人是江霁尘的手下,料想江潋尘不会让他给自己下药。


    但季蕴不放心,还是打算自己先去探查一番。


    次日,江潋尘一早就与澧王商讨合作细节去了,而季蕴则钻了空子,借口游览都城出了宫,暗中打听玄谷的下落。


    令她惊讶的是,玄谷在澧朝似乎颇有名气,很快她就找到了他的药庐。


    药庐位于都城边缘,隐蔽而安静。


    季蕴悄悄靠近,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药材和制药工具。


    突然,她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六皇子答应的事,何时兑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应:“药师不必着急,待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季蕴屏住呼吸——那是江霁尘的声音!


    “我要的不只是金银,还有你们江朝的支持。”那人道。


    “放心,等我杀了江潋尘那废物,你要什么有什么。”江霁尘轻笑,“那批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妥当,只待时机。”


    季蕴听得心惊,原来他二人这么早就开始密谋,正想再靠近些,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边的花盆。


    “谁?”里面的人警觉道。


    季蕴转身欲逃,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眼看就要被抓住,一道身影飞快地掠过,击倒黑衣人,拉着她就跑。


    直到安全地带,那人才停下脚步。


    季蕴定睛一看,竟是江潋尘!


    “殿下,您怎么会……”


    “孤与澧王巡视完,碰巧经过此处,正打算前来此处向药师讨要药方,”江潋尘神色凝重,“没想到,蕴儿比我还心急。”


    季蕴眨眼,江潋尘这是给自己想了个借口?


    她便顺着说下去:“这癔症对殿下危害也大,我也想早日治好。”


    江潋尘黑眸像黑水潭,所有情绪从不达眼底。


    季蕴没敢再看,打着呵呵将此事绕了过去。


    回到行宫,季蕴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听到的对话详细告知江潋尘。


    他听后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你为何告诉孤。”


    季蕴点头:“你是我的夫君啊。”


    江潋尘唇角显出微弱的弧度:“蕴儿是孤的福星。”


    而后,他继续开口:“既然如此,蕴儿可否帮我一忙。”


    “当然!”


    帮的忙越多,存活率就越高,季蕴喜闻乐见。


    三日后,澧王设狩猎大会,邀请所有来宾参加。


    江潋尘知道,江霁尘很可能会趁此机会与药师再次会面。


    果然,狩猎中途,江霁尘借口不适提前离开。


    江潋尘和季蕴悄悄跟上,只见他径直前往药师的药庐。


    两人潜伏在药庐外,听到里面传来对话:


    “…只要太子在澧朝出事,父皇定会怪罪于他…”是江霁尘的声音。


    “六皇子放心,一切皆会如你所愿。”药师笑道。


    江潋尘眼神一冷,正要行动,却被季蕴拉住。


    “殿下不可冲动。”她低声道,“若无确凿证据,六皇子完全可以反咬一口。”


    江潋尘眯起眼睛:“那依你之见?”


    季蕴沉吟片刻:“或许,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回到行宫,季蕴立即为江潋尘检查身体。


    “殿下近日可曾食用或饮用过异常之物?”


    这药师最擅于制毒,想必,江霁尘的办法,也不过是下毒而已。


    江潋尘皱眉:“每日饮食都经过检验,应当无事。”


    季蕴却不敢大意,仔细为他诊脉。


    突然,她脸色微变:“殿下最近是否偶尔感到心悸,夜间多汗?”


    江潋尘神色一凛:“确有此事,御医说是劳顿所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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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蕴摇头,“这是慢毒初期的症状,殿下,您已经中毒了。”


    江潋尘眼中寒光乍现,没开口。


    “殿下放心,此毒尚浅,我自小研读父亲库书库中的医书,对此毒了解一二,自然是可解的。”季蕴立即写下药方,“但我们需要证据。”


    江潋尘对于季蕴会医术这件事并无太大反应,季蕴从前是江朝才女,琴棋书医皆是精通,世人皆知。


    接下来的几天,季蕴一边为江潋尘解毒,一边暗中收集证据。


    她发现药师每隔三日就会派人将一批特殊药材送到行宫,混入太子的饮食中。


    这日,季蕴悄悄跟踪送药人,发现他竟是将药材交给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人——从小陪江潋尘习武的卫国大将军,陆时余。


    季蕴心中骇然,急忙返回告知江潋尘。


    “陆时余?”江潋尘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跟了我十年……”


    季蕴神色复杂:“殿下…可要处罚陆将军?”


    江潋尘沉默片刻,忽然道:“蕴儿,你可愿意陪我演一场戏?”


    当夜,江潋尘突然“病重”,咳血不止。


    御医束手无策,行宫内乱作一团。


    江霁尘闻讯赶来,面上担忧,眼中却藏着得意:“皇兄这是怎么了?白日还好好的。”


    季蕴垂泪道:“殿下突然呕血,御医也查不出原因...”


    “皇兄身体抱恙,是否需要我回去禀报父王?”江霁尘语气中难掩计谋得逞的兴奋。


    “殿下身体抱不抱恙,六皇子不清楚吗?”就在这时,陆时余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一包药材:“太子妃,臣在在六皇子房中搜到此物!”


    季蕴转过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随后继续走剧情,走上前:“这是乌头,剧毒啊!”


    说完,她作势瘫坐在地,指尖颤抖着指着江霁尘,低声呜咽:“他是你皇兄,你就这么狠心……”


    这阵仗,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霁尘脸色大变:“胡说!我怎么会有这东西!”


    陆时余适时开口:“这药是六皇子叫我寻来的,您忘了?”


    这时,江潋尘忽然从床上坐起,面色虽然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皇弟,你利用我心腹,还有什么可说?”


    江霁尘愕然:“你...你没病?”


    “若不是装病,怎会让你露出马脚?”江潋尘冷笑。


    江霁尘面目狰狞地指着陆时余:“陆将军,你骗我?”


    陆时余颔首:“臣与殿下一同长大,他待我如手足,臣自然不会背叛他。”


    江霁尘勃然大怒:“玄谷药师是你替我联系的!!那药也是你找到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陆时余双手抱胸:“那又如何?我现在洗白了。”


    就在这时,澧王带着人马赶到——原来是江潋尘早有安排。


    面对人证物证,江霁尘无从狡辩。


    澧王大怒:“好个江朝皇子!竟敢在我澧朝境内行此龌龊之事!”


    江潋尘拱手道:“澧王息怒,此事乃我皇弟个人行为,与江朝无关,我父王若知此事,定会严惩不贷。”


    处理完这一事,江霁尘自然没脸在这呆着,等人走后,季蕴才为江潋尘更换背部的伤药,发现伤口因连日操劳而又有些撕裂。


    “殿下今日冒险了。”她轻声道,“陆将军是殿下指使的吗?”


    江潋尘闭目养神,闻言,倏地睁眼,沉默良久开口:“……不是。”


    “那你还要用他?”


    “无妨。”


    季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殿下要置六皇子于死地吗?”


    江潋尘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父王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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