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榕息一边抚摸着围脖一边走到夜绯身前：“小东方……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小绯绯了，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男子笑得无比妖邪，低沉的声音中染上一丝蛊惑，他端详着少女的脸，眼神颇带意味深长：“你的名字是假的，那我也很怀疑，你的这张脸……也是假的。”
夜绯：“……”
好家伙，还真让你看出来了。
她要对自己认的师父坦诚相对，所以，她的真实名字和真实容貌，也会完完整整地让师父知晓。
但榕息和画灵……
“小绯绯是在顾虑什么？难道，真被我说对了？”榕息玩味地望着女孩，“告诉我也没关系哦，反正……我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夜绯凉凉道：“你拥有精神控制和读心的能力，你的保证，在我眼中毫无可信度。”
“原来你是在顾虑这个呀……”榕息那妖冶的面容上邪气丝毫不减，妖瞳中却多了几分深沉，“我的精神控制和读心，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动用这两种能力，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灵气，而且——”
他亲昵地把脸凑向夜绯：“比起控制一个人，让她毫不保留地告诉我她的一切，我更希望是她在清醒状态之下与我对话和相处。”
“控制人心，在我眼里是极为轻松的事，但也少了几分探究的乐趣……小绯绯，你觉得对么？”
夜绯眯了眯眼。
气氛沉寂半响，她突然道：“你不能称呼我‘小绯绯’。”
榕息不解：“为何？直呼你的名字也太生分了，叫小绯绯多好听。”
“只有这个称呼，任何人都不能叫——包括你。”夜绯的眼神多了几分凛然。
小绯绯，这个小不点曾经对她的称呼。
任何人都不能夺去小不点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对她的称呼。
榕息隐隐察觉到夜绯动怒了，也不勉强，乐呵着换了个称呼：“那我就叫你……嗯，小绯儿？”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允许你这样称呼我。”
“小绯儿也不行么？”榕息暗自瘪嘴。
夜绯有些累了，不想跟他扯皮下去：“罢了，随你吧，别来吵我。”
啪地一下，小木屋的门被紧紧关上了。
榕息一瞬不瞬地盯着被关上的大门，啧了一声：“还从来没哪个人，敢如此把本领主拦在门外……”
“但如果是小绯儿，那我就原谅你了……啊，我真是个有君子风度的好妖！”
屋内的夜绯，自然有把榕息说的话听入耳中。
她嘴角微微**了一下，君子风度？
这算哪门子的君子风度？
*
翌日，清晨。
盘膝坐在**修炼完毕的夜绯从怀中取出万象之镜，对着脸一照。
唰地一声，她原本的容貌，还有声音，全都恢复了。
放下万象之镜，夜绯走到窗前，凝望逐渐升起的旭日。
拜师之后，她今后都要跟着师父身后进修、学习。
她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的时间，才能从现在的修为晋级至灵圣等级。
但她心中有种预感。
这一天……不会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