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存在两种极端，光明与黑暗，是对立面。
夜绯想起那位给自己预言过的小清，她也是个巫师，不过学的是向光明一端的巫术，只能用以驱邪、占卜、预言等行为。
然而，向黑暗一端的巫术，大都是用作诅咒、下蛊、招魂等。
夜绯没有考虑太久：“师父，我会跟着你学习巫术。”
“你似乎没怎么思量过就答应了。”瞬久久地直视着少女，“为什么？”
夜绯回答道：“无论是光明巫术还是黑暗巫术，要看使用者怀着哪种目的而使用。若行善，黑暗巫术也可伸张正义。若作恶，光明巫术亦能残害他人。”
瞬眸光微闪，下一秒，他俊美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欣慰，像是裹挟了寒霜的清冽嗓音变得温和：“我果然没看错人。”
夜绯与瞬平静地相识：“而且，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探索更多未知的领域，在彻底掌握获得这种能力之后，去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事物。”
瞬没由来地察觉到夜绯说这句话时，有种莫名的沉重感。
他停顿了会儿，问道：“是不是曾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你拥有这种想法？”
夜绯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一个略显苦涩的弧度。
半响，她又抬起眼睛：“日后，徒儿再与师父详细说明吧。”
瞬没有勉强她，只是点头：“好，我等着那天的到来。”
*
夜绯住进了小木屋。
“师父，那您平日住在什么地方？”夜绯从小木屋内探出头来问了一句。
瞬淡淡道：“我住在别处，离你不远，无需担心。”
他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今晚你早些休息，明日起我开始教导你。先提前告知，我的指导方式不存在‘仁慈’这两个字。”
夜绯乖巧地点头：“严师出高徒，我明白的，师父。”
“另外——”瞬转眼望向榕息和画灵，“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呃，他们……”夜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师父说。
榕息笑眯眯地走过来，目光对上瞬的双眼：“我乃极冰地带的领主，是小绯绯的朋友。”
瞬挑了下眉毛：“冰澜邪凤，榕息？”
“正是在下。”榕息笑得邪肆。
夜绯皱眉，小绯绯？
她都忘记了，她对师父告知真名的时候，榕息和画灵都在场。
雪衣少年慢条斯理地跟过来，对瞬作揖道：“我名唤画灵，此次是陪同小绯一起前来的。”
瞬又将目光对准眼前的少年。
奇怪，这少年似乎看着有些古怪……他有些看不透他。
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少年绝不是人族。
瞬暂时收住了心思，嗓音清冷：“小木屋是为我的徒儿准备的。男女授受不亲，恐怕没有你们休息的位置了。”
“阁下无需顾虑，我们自有住处。”画灵轻笑着回答。
瞬不再言语，很高冷地拂袖离去。
他只相信自己认的徒弟，不相信榕息和画灵。
但这片树林都在他的探知范围之内，有他在，他们都不能对他的徒儿做什么出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