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急的眼眶通红。
方才那红线缠在脖颈上的时候,那种撕扯腐蚀的疼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住手!”
她咬着牙扑过去,苏冥夭却朝着她勾唇。
眼底的妖冶,转化为彻底的残忍。
“胆敢阻止我,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就在他手指勾起来,扯住线要往回拉的瞬间——
他似乎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身体晃动,眼底似乎是透出几分震惊。
随后,匆匆冲出门,消失在月色。
秦璃歌顾不上别的,只连忙将殷时卿扶到榻上。
“你今日怎么会过来?”
殷时卿缓慢摇摇头。
“也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见见你。”
秦璃歌一把捂住他的嘴,就开始迅速帮他疗伤。
苏冥夭的那根红线是有毒的,只要能割破皮肉,毒素就能迅速扩散。
而且这个毒,好像一次比一次的更烈更复杂,就像是……
她脸色微变。
“殷时卿,你知道苏冥夭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吗?”
殷时卿愣住,许久才缓慢摇头。
“他的毒和本王的不太一样,本王的很小就有了,他的……”
他眯起眼。
“似乎是从前在青楼的时候染上的。”
秦璃歌忽然想起,当时向柔说,查到的所有关于苏冥夭的过去,都和青楼有关。
他是当时最受欢迎的人,无数京城女子为了争抢和他共度一夜,大打出手,反目成仇。
如果是那个时候染上的,倒也能说得过去了。
殷时卿忽然觉得胸口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黑血。
秦璃歌迅速又从他心口的位置,扎进去一根银针,紧接着掏出解毒丸。
和她方才预感的一样——毒素比上次变得更强,也更难对付了。
她微微眯起眼,给殷时卿把脉,许久才将银针撤下。
男人却反握住她的手。
“你脖子上……”
秦璃歌摇头:“没事,我方才解过毒了。”
殷时卿死死地盯着她,不肯松手。
其实他今日过来之前,枫申查到了很多有用的线索。
关于薛玉凝的,关于秦婉月的,还有……
很多疑问,他想现在就逼问出来,可话到了嘴边,却有什么都说不出。
他恍惚了很久,忽然将方才的药罐拿起来,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本王帮你上药。”
语气透着几分清冷。
秦璃歌恍惚了一下,冰凉的膏体就已经涂在了脖子上。
殷时卿距离她很近。
近的能听清楚女人略显紧张的呼吸,还有轻轻颤抖的肌肤。
他眯着眼,收敛住自己所有的探究,将药膏涂匀。
然后……
他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颌,在极近的距离下,他终于凭借今日枫申教给他的判断方法,找到了……
他抬手,猛地捏到易容面具的边缘。
秦璃歌脸色变化,下意识伸手摁住。
殷时卿却慢悠悠的对上那双眸。
“不松手?”
他将人缓缓逼到墙角,嗓音透出几分慵懒的凉薄。
“秦婉月……你确定要和本王比力气么?”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
“再不松手,本王可要用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