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脸色微微有些难堪。
不知过了多久,他抿着唇:“本王……的确不知道。”
他望着秦婉月那张脸,艰难的开口。
“你若是……”
秦璃歌直接摆手:“你不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什么以后会注意,要是不同意就离她远点。”
她闭着眼都能说出这一套,所以才更觉得讽刺。
“殷时卿,我现在生气的点在于……我知道这些事,并不是从你的嘴里,而是别人告诉我的。”
“你既然有和我在一起的想法,甚至我们之间……”
她张张嘴,又顿住。
“你瞒着我的意义是什么?觉得自己能处理好,她绝不会伤到我,是么?”
殷时卿被戳穿了心事,一句话都说不出。
毕竟他压根不知道两个人有过节,只觉得平宁郡主回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甚至……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秦璃歌扬起下颌。
“行,我知道了。殷时卿,我现在就祝你……妻妾成群,最好把平宁郡主和秦若初两个人一起去了,从今往后别来烦我。”
说着,她伸手将人推了出去。
心咚咚的跳,几乎快要飞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气成这样,倘若是以前,似乎也没必要。
她抿着唇,有些烦躁的坐下来。
而殷时卿,面对着紧闭的房门,最终还是沉默离开。
芝芝是第二日过来的,她和渊儿两个人站在秦璃歌面前,满脸的关切。
“娘亲还在生气吗?”
秦璃歌愣住。
“殷时卿让你来劝我?”
芝芝摇头,爬上凳子,很认真的盯着她。
“娘亲,我是偷偷听到的。不过关于平宁郡主……”
她撇撇嘴,看上去心情有些复杂。
“她和秦若初还不太一样。听闻爹爹小时候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是平宁郡主不嫌弃他,还经常偷偷的给他送吃食。”
“听说……”
“当时平宁郡主过得也不好,却掏心掏肺的对爹爹,两个人几乎是相依为命活下来的。”
秦璃歌没吭声。
如果是这样,她的确也没立场说什么。
昨日的那场勃然大怒,好像也恍惚如一场梦了。
她心沉下来:“芝芝,我没生气,你也不用劝。”
渊儿却偷偷瞄了自家娘亲一眼,心里就明白了——
殷时卿恐怕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有机会了。
活该!
谁让他不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干净,就招惹上娘亲的?
他轻哼一声:“芝芝,你别忘了,秦家还有个没解决的秦若初。这女人是你爹爹的救命恩人,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在你爹爹心里有一席之地。”
他想的很透彻。
“如今又冒出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郡主,那我娘亲呢?”
“如果他不能将娘亲放在独一无二的位置,心还要分给别人,那这个人,我们宁愿不要!”
芝芝被他这一长串话给惊呆了。
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仰头看向秦璃歌。
“那娘亲昨日是不是难过了?我听爹爹说,你好像发了很大的火。”
“爹爹自己活该被骂,可娘亲……你也会为了爹爹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