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许画疼的面目狰狞,一看安王来了,自然像是找到了救星。
他伸手拽住殷时卿的衣袍。
“安……安王殿下,您可看见了……”
“秦婉月如此心狠手辣,连亲哥哥都下得去手……”
他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咬紧牙关,不忘了自己的目的。
“这种人怎能做郡主?安王,你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殷时卿眯着眼,看向“秦婉月”。
女人好像半点都不害怕,还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仰着头。
“嗯,是我下的毒,安王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
秦许画一边暗骂秦婉月愚蠢可笑,一边又庆幸她脑子不好。
他忍着疼,缓缓地仰起头,继续道。
“安王……我妹妹的确有错,但再怎么说,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她从小就善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她只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屡次犯错。”
说着说着,他眼眶都红了,哽咽着。
“初初只是太单纯,容易相信别人。恐怕这毒药,也是被别人给骗了。”
“我不相信,她真的有什么害人之心。”
秦璃歌这下是真的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整个秦家,只有她秦婉月是个坏人呗?
她笑出声来。
“所以,秦若初下毒,就是被人骗了。”
“我下毒,就是故意要害死你?”
秦璃歌双手抱胸,直接又拔出瓶塞。
“正好,还剩最后一点,都送给你。”
她勾了勾唇,毫不犹豫将最后那点残渣也全部洒在了秦许画的身上。
后者重新发出凄惨的叫声,浑身抽搐着在地上打滚。
“安……安王殿下,救命啊……”
“这样心狠手辣的毒妇,难道您还要纵容吗!”
秦璃歌将小瓷瓶塞进袖袋,笑眯眯的看向殷时卿。
男人脸色微变,看着秦许画身上寸寸溃烂,又迅速愈合,然后循环往复这个过程。
终于,他开口了。
“秦三公子,下毒这件事,难道还分善意和恶意吗?”
“就算她被人所蒙骗,能被骗一次,难道还能被骗第二次?”
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秦许画,心里第一次对好友产生了质疑。
“秦若初分明就是明知故犯,她想要芝芝的命!”
秦许画张张嘴,心里却忐忑起来。
殷时卿好像真的生气了?
可他实在是太疼了。
疼的浑身哆嗦,连思考都快要停滞。
“所以……安王殿下,你念在她是初犯……”
话都没说完,殷时卿就愤恨的打断。
“本王若不是念及旧情,秦若初现在就该是一具尸体了!”
“秦许画,你就是这么对你妹妹好的吗?”
他死死地盯着他。
“秦婉月也是你妹妹,你到底为何能说出那等恶毒的话来?!”
秦许画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说什么?
他也顾不上浑身到底有多狼狈了,一咕噜爬起来。
“安王殿下你这是何意?难道你真的对秦婉月这等贱人感兴趣?”
他一把拽住殷时卿的袖子。
“你可别忘了,她曾不知廉耻的勾引过我这个亲哥哥!这样的女人,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