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觉得自己肯定疯了。
否则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冲动竟然是吻她?
可这个吻不一样,几乎是单方面的凶残掠夺,将秦璃歌口腔内的氧气尽数夺走,死死地掐着她不肯放。
殷时卿眼底闪动着杀机,随后掐着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
“秦婉月,这是你应得的。”
“是你欠我的。”
他嗓音沙哑的厉害,残忍的近乎冷血。
“别以为你能摆脱掉本王。”
“秦婉月,本王会一直盯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用!”
他指节分明的手伸出来,盯着她冒着血珠的唇角。
随后伸手,慢慢用指腹,将血迹在她唇上涂匀。
殷红的唇瓣透出几分水光,莹润动人。
殷时卿笑着欣赏了自己的杰作,这才拍了拍她的脸。
“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一直到殷时卿离开,秦璃歌才像是被浑身抽去了力气,缓慢的跌坐在地上。
幸好他信了。
否则,她今日恐怕真的……
她用帕子,一点点擦去唇上的血迹,一直擦得发麻发烫,才肯停手。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甚至察觉到了几分哀伤。
她抿着唇,忽然笑出声来。
她有什么好难过的?
大概是因为,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拿殷时卿寻乐子,所以觉得遗憾吧?
她接受了自己找的这个理由,这才缓缓站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和她预想当中一样,殷时卿再也没出现过,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只是这样的平衡,终于还是在宫宴到来的时候被打乱。
按理来说,殷时卿几乎不会出席这种无聊的宫宴,毕竟都是几个世家大族带着子女互相相看,倘若运气好一些,还能得到陛下指婚。
可就在宴席进行到一半,殷时卿来了。
男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刚到殿门口,门口公公就高喊着:“安王殿下到!”
秦璃歌正和洛约说话,两人就最近的药方改良聊得火热。
冷不丁听到殷时卿来,她迟疑了许久,再看过去的时候,满眼的笑容就已经消失。
殷时卿将她变脸的整个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心底恼怒羞愤,面上却不显。
他走过来坐下,随后忽然伸手指着秦若初:“过来坐吧。你和你姐姐本就关系不好,没必要硬坐在一起。”
一句话,现场所有人都愣住。
安王殿下这是何意?
主动朝着秦若初示好,这是……两个人又关系变好了?
一群人想不通。
皇帝也注意到他的动作,笑着:“秦小姐前些日子心疾险些要了命,最近可好一些?”
秦璃歌猛地抬头,看向殷时卿。
秦若初也咬着下唇,看向男人。
不照实说,这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殷时卿忽然起身开口。
“陛下那几碗汤药起了很大的作用,太医后面又开了药方,现在若初已经完全好了。”
秦璃歌脸色猛地沉下去——
果然,殷时卿替秦若初隐瞒了。
就在后者喜笑颜开,准备顺着话谢恩的时候,洛约直接笑出声。
“啧,不对吧?难道不是这位秦小姐故意装心疾骗取同情,顺带着犯了欺君之罪吗?”
“安王殿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就因为我们婉月不喜欢你,所以你要故意维护秦小姐来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