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茫然的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了血腥气,可那个时候太困了,再之后就被疼醒。”
殷时卿不动声色的隐藏了所有情绪。
“你是说……秦婉月受伤了?”
秦若初愣了一下,迟疑的看着殷时卿。
“姐姐受伤了?”
她像是完全不知道似的:“说实话,我寻那些杀手的时候,仔细算过了。”
“以姐姐的能力,应该不会受太严重的伤。我只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说完,她又缩了缩脖子,满脸的愧疚。
“说到底,这件事是我挑起来的,闹成现在这样我本就该一力承担。”
“安王殿下别生气了,姐姐也是受害者。”
殷时卿盯着秦若初,又想起方才“秦婉月”气的赤红的眸,还有凌厉的语气。
他愈加恼怒,冷哼一声。
“她算什么受害者?本王看她好得很!”
他扶着秦若初坐下来,语气又缓和几分。
“这件事你不用再管,她既然让你成了现在的样子,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说着,他又哂笑两声:“若不是她把草药给渊儿吃了,本王定要夺过来。”
秦若初眼底闪过几分暗芒,随后又茫然的抬头。
“渊儿他……怎么了?”
殷时卿愣了一下:“他似乎有心疾。”
秦若初猛地捂住嘴。
“怎么可能!”
“那孩子活泼的厉害,平日里虽然怕冷了些,但和寻常孩子没什么区别。”
她说着说着,忽然愣住,紧接着又跪在地上。
“安王殿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见殷时卿点头,她掩饰住眼底的残忍,才小声道。
“有一日好像洛公子来了,和姐姐一起做药。好像是……渊儿发病的那日。”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着又开口。
“可我经过的时候,却听到姐姐说,让渊儿再忍耐一下,等……等安王走了就没事了。”
殷时卿脑子里“嗡”的一声。
“你为何不早些说?”
秦若初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安王殿下忘了么,前些日子,您一直都在同我置气。”
“我担心自己说了这些话,您非但不相信,还会觉得我污蔑姐姐。”
殷时卿应了一声,脸色难看到极点。
也就是说……渊儿所谓的心疾都是装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他产生愧疚感?
他越想越恼怒,尤其是想到他连夜跑出来给秦婉月道歉,还和洛约幼稚的打了一架,就恨不得马上把人给生吞活剥!
他冷笑一声。
“你说的这些很有用,至于你买通杀手……”
他顿了顿,望向那张惨白的小脸。
“既然秦婉月没怎么受伤,这件事本王就不追究了。”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小巧的令牌。
“拿上这个,以后倘若有紧急情况,可以带着去安王府。”
秦若初心里一阵狂喜,有些颤抖的接过来。
她是不是在京城里第一个有如此殊荣的女子?
她满脸娇羞,抿着嘴小声问道。
“安王殿下……您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安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