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警局吧!”
他们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卒”,前来骚扰恐吓而已。
苏梦想,要是苏家的敌人,早就掳了她去,或者一枪嘣了她,根本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想到回国后得罪的人,不外乎在外逃窜的钟婉柔,或者嚣张的孙巧。
这事,倒是像孙巧的手笔。
呵呵!
就算是从这些混混口中得知了幕后指使者,最多也只是进行思想教育或者写检讨赔礼道歉。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一击必杀。
目送警车离去,谢长生深深地看了眼苏梦,“你倒是淡定!”
苏梦耸耸肩,“那我哭一哭?”
她倒是没想到谢长生会第一时间冲过。
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她都做好了一网打尽的准备。
周市造船厂负责接待他们的郭嘉成感慨地说:“街头这些混混无法无天,被抓去教育几天,转头又犯事,屡教不改。
苏同志别怕!进入了我们厂区就没事了。”
于此同时,周市造船厂办公楼的上一间办公室的窗前。
孙巧娇嗔地瞪了眼好友于晓丽,“晓丽,别再笑话我了。话说回来,你和郭嘉成同志什么时候结婚?”
于晓丽羞涩地瞥了眼研发部的方向,幽幽地说:“本来我们准备国庆节结婚。
这不,他们研发部任务繁重,一个任务接着一个的,一直找不到时间,于是约到元旦领证。”
说完,她沉闷地喝了口茶水,指向窗外,“你看,你们军区研究所的同志过来了。
他马上又要投入下一轮的工作,根本没时间理我。”
孙巧探头看去,就看到苏梦和谢长生一起出现在造船厂。
心里疑惑,不是说蒋所长带苏梦亲自来吗?
怎么会是谢长生?
“嗯!那是我们研究所的同事,女的叫苏梦,是个才华横溢的归国留学生。”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要是我有她五分的才貌,我早就心想事成了。
说不定呀,我身后的爱慕者最少也有一个排。”
于晓丽是知道孙巧一直心仪聂荣华,可她因为自家的家世和容貌,没敢表白。
于是劝慰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比谁差。”
同时,心头敲响了警钟。
人都是慕强的。
尤其是男人,有颜有才的女子对他们简直就如罂粟一般要命。
她家郭嘉成可不是清心寡欲的佛子。
平素没人的时候会无赖地缠着她讨要好处,那模样恨不得吃了她。
那就是头......喂不饱的狼!
她状若不经意的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惊慌地站起来,语气急促,“糟了!我这里还有份文件要送给厂长,只有三分钟了。
不好意思了,孙巧,我们下次再约?”
孙巧得体地笑着站起来,“你快去忙吧!我过来也只是顺道看看你,没什么大事。”
她离开之时,特意回头看了眼被郭嘉成等人拥着进入研发车间的苏梦,嘴角漫上一抹讥笑。
呵!
一个无权无势落魄的资本家小姐,就算是才华横溢又能怎么样?
要是让聂家老夫人知道她婚前与男同志牵扯不清,肯定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这么一来......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她轻笑着转身离开。
苏梦和郭嘉成交谈的时候,敏锐地感知到一股恶意。
回头看时,只看到门卫转角处飘扬起的白色裙边。
“苏同志,你在看什么?”郭嘉成关切地问。
苏梦摇了摇头,“无事!我们先去看看,等仔细核查完数据,试验好就可以投入生产,不能耽误工作进度。”
关于柴油机的改良报告和原理,早就在枪械研究所和周市造船厂达成合作协议的时候,送了过来。
他们先一步将改良版的柴油机外壳打造了出来,并把所有的零部件都准备好,就等苏梦来检查过线路等重要部位,就进行组装。
郭嘉成甚是赞同,“劳烦苏同志和谢同志了!”
他们周市造船厂不仅仅造船,旗下还有自家的机械厂和柴油机厂。
苏梦的这款柴油机虽然是针对农机方面的改良,但只要它试验成功,就将是柴油机领域的一大进步。
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造船厂在柴油动力上领先同行业。
他们迫不及待的看到成功的那一天。
然而,郭嘉成带领苏梦和谢长生回到研发部门前,竟意外的发现门上的大挂锁掉落在地上,铁皮门虚掩。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郭嘉成一把推开铁皮门,就看到一地狼藉。
原本摆放整齐的零件被人为的破坏,线圈也被人恶意的扯坏。
就连特意定做的电容,也被人砸坏。
“这是......这是......报警!”郭嘉成扭头就冲出房门,朝外面大喊。
喊声瞬间惊动了附近的人。
有人围观,有人拔腿就去叫保安或者报告领导。
苏梦站在人群后,沮丧地说:“看样子我们今天回去不成了,还好我给家里人留言归期不定。”
谢长生戏谑地看她一眼,“或许老天在帮你完成心愿呢。”
“你在内涵我乌鸦嘴?”苏梦斜睨他,“我能好奇地问一句吗?你在研究所的时候怎么惜字如金,让人感觉很高冷、不好相处。”
谢长生傲娇地抬起下巴,“我不想说话就不说,谁能管我。”
苏梦:“......你是大爷你有理。”
研发车间被人恶意破坏,厂领导高度重视。
甚至,连周市造船厂的程家人也惊动了。
彼时,苏梦和谢长生在郭嘉成的陪同下,刚从车间出来,准备去食堂,就看到一辆黑色泛着冷光的小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车间大门外。
“郭嘉成,你来说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车后门打开,随着一条裹着暗色条纹西裤的长腿跨出,锃亮的黑皮鞋踩在地上,质问的声音随即飘了出来。
郭嘉成顿时变了脸色,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淡定。
他小跑上前,恭敬地扶住车门,声音略显慌乱,“厂长,我发誓,我去接研究员同志的时候,谨慎地锁了门。
可不知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锁掉到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破坏。我真的不知道呀!”
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厂长,我们一定要抓住贼人。我们的柴油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试验了。”
他低垂着脑袋,急促地陈述。
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厂长的回音。
他惶恐不安地偷偷瞄了一眼,就看到他们说一不二,一向独断专横地厂长愣在了那里。
“厂长?”
他小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