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战斗力超强。
他是冲过来的,飞起一脚就把已经逼近贝清欢的光头踢出三米远。
而那个拎着木棍的男人看见这架势,转身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这是想逃?
景霄追了过去。
没一会儿,男人就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惨叫,然后就躺在地上嗷嗷叫。
做完这一切,景霄身后的人才刚追到,喘着粗气喊着:“清欢,师侄?你还好吗?”
贝清欢正使劲踢着地上的光头,但女人的力气终究还是小,之前那个被贝清欢踢倒的男人马上要站起来了。
贝清欢急喊:“师叔,快来,先帮我把地上那个浑蛋按住!”
之前被贝清欢踢倒的人因为药粉的问题,一边站起来一边挠痒痒。
陈鹏年走过来,虽然是斯文人,但男人的力气就是大,他照着这人肚子就狠狠一脚。
男人“嗷”的一声,比刚才的喊声凄厉多了。
解决掉那个,手底下的光头就好办了。
贝清欢拿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根针像是戳豆腐似的,不断在光头的背上穴位戳下去:“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让你吓我,扎不死你!”
这人皮还挺厚,就这么扎了几下,针都歪了,但好在,光头瘫着不动弹了。
贝清欢这才作罢。
景霄已经把想逃跑的那一个拖死狗似的拖了过来。
旁边屋子里的人听着外头动静跟之前不同,总算敢再次打开门来看。
景霄叫住他:“居民同志,我是3508厂的军代表,麻烦你去3508厂,把保卫科的人叫来。”
那居民借着自家微弱的灯光,看见景霄一身军装,当即愿意帮忙:“行,我马上去,哎哟,这些人太坏了,举着棍子打人家小姑娘呢。”
地上的三个人此时都不能动了。
光头是被贝清欢几针扎得不能动,还有一个是被陈鹏年按住,最惨的要数景霄拖回来的一个,手垂在一边,看起来断了,一直在哀嚎。
景霄把人往地上一甩,着急地走到贝清欢身边:“你怎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贝清欢摇头:“我还好,但是我表嫂,被他们打晕了,不知道要不要紧。”
景霄看了看地下,先走过去把自行车扶起来,再检查几下,声音有些沉重:“呼吸很慢,头上都是血,伤得不轻。等保卫科的人来,马上让他们帮忙送医院。”
“嗯。”
贝清欢心有余悸地点头,这时候才感觉整个人在发抖,后怕得站不住。
景霄一把抱住她,轻轻拍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我在。”
这声音,真让人安心。
贝清欢趴在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大气,这才像是缓过来,问他:“你不是还在京北开会吗,怎么会和师叔来这里的?”
景霄依然紧紧抱住她:
“会议流程的后面几天是局里组织的旅游,我自己就是京北人,没兴趣玩,就提前走了,刚到厂里附近,看见你们诊疗室的灯开着,我还以为是你没走,正好可以看看你。
没想到一个叫张进的来报信,说你让他跟踪有个叫痞四的人,但是痞四发现了他,还打了他一顿,他听见说晚上要在这附近巷子里埋伏,便爬来报信。
你师叔说你确实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我和你师叔都不放心,就想来这附近看看,没想到我远远的听见你呼救,就马上跑过来了,还好你没事。”
所以,花了钱请了张进,还是有用的,也多亏他人虽然残疾,但很负责,竟然受了伤还去报信。
不然今天不堪设想。
贝清欢此时也只能点头,累得说不出话。
很快,巷子里人多了起来。
3508厂保卫科的人来了,一些在厂里加班的人也来了,大家先帮忙抬了林妙音出去,然后就是押解那三个坏人。
三人竟然都在哭。
为什么?
痛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只是痒,现在浑身痛得不能忍。
这种痛比被人踹的地方都要难熬,完完全全是灼烧感和虫蚁啃噬感,一刻不停。
景霄指挥着人,把三个人绑得像粽子似的押出去,那几个人不能挠,更痛苦了,一边被拖走一边哭得凄厉。
景霄又让人在巷子里寻找一些证物,棍子之类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光头的裤兜里还搜出来一把小刀,不知道怎么的,还没来得及用,景霄还在继续搜身。
陈鹏年凑到贝清欢耳边询问:“你给那几个人弄了什么东西,他们这么痒?”
说到这个,贝清欢还有点懊恼:“没什么啦,我自己配的药,加了点全蝎,死不了的,就是会痛痒上几天,也是我轻敌,还以为只会有一个人出现,想不到会来三个,所以就算药效发作,一时间我也难敌六手,早知道我该下别的东西。”
她还是心软,只想防身,没想害人。
陈鹏年:“你别乱来,还是就这种痒痒的粉吧,别的东西要是让公安局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我知道了,师叔。”
等到把三个混账东西押走,景霄马上过来把林妙音那辆自行车推到贝清欢面前:“还好吗?坐车上,我推你。”
贝清欢没坐:“车胎被扎了,还是不用了,今天的事情,我怀疑和梅素琴有关,现在我不知道你是要让保卫科审这几个人,还是咱们直接报公安局。”
景霄:“发生的区域不对,只能是报公安局,但是我也会一起过去,对了,得带上张进,他是人证,走,我们先到厂里,我开车带你和张进一起去。”
贝清欢担心母亲不放心,刚转头想要请陈鹏年帮忙转达,陈鹏年已经先说了:“你放心,我去跟你妈说一声,好叫她放心。”
“麻烦师叔走一趟,我应该很迟才能回,她会很害怕,师叔陪她到我回吧。”
“好。”
景霄护着贝清欢回到诊疗室的时候,发现张进鼻青脸肿,看起来惨的很。
两人看见彼此第一句话都是:“你没事吧?”
贝清欢:“我没事,这次连累你了。”
张进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客气话就算了吧,毕竟我收了你钱的。我也没想到,梅素琴竟然真的要人打你半死,但是痞四更狠,说好久没碰女人了,这次决不放过你,所以又叫了人。我自己赶不过去,我还担心你被人打死了,以后没人再给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