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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遇到我是你们的福气

作者:李兔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贝清欢非常礼貌地跟警察欠身,看着他们把梅素琴夫妻带走。


    靳福生的目光,犀利的看向贝清欢:“那些药,都是你的?”


    贝清欢:“对。”


    “你为什么要收藏假药?”


    “药只有在需要吃的时候才分真假,我们学中医的,还要研究的呀,我外公为了教我,搞了一些模型,让我知道药丸的大小,不可以?”


    眼前的姑娘眼睛清凌凌的,一点没有慌张和害怕。


    靳福生皱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东西,万一真的被人吃了可怎么办?还是说,真的就是刚才那个女人说的,你不怀好意?”


    贝清欢:“别的药我不一定知道,但是安宫牛黄丸在服用的时候,是需要捣碎的,如果病人已经无法吞咽,还要彻底融合再鼻饲,所以我们的模型里夹了纸条的。


    如果是正常手段拿取,就根本不存在误食,如果是非正常手段获得,那么掰开食用前,会得到警示。这位同志,那您认为,还有那种万一呢?”


    “我……!”


    靳福生语塞,发现眼前的人回答很专业,他的理智倒是渐渐回笼了。


    贝清欢礼貌微笑:“这位同志,您还要责怪我这个失主吗?”


    靳福生无奈摇头,虽然心中憋闷,教养还是让他给自己解释了一下:“是我误会了,对不住。我老母亲她中风瘫倒了,却遇到了假药,我才心里着急。还请小同志原谅,我先走了。”


    这人还真挺有风度的。


    也很讲道理。


    怪不得梅素琴一直念叨着要把药给他。


    这样的人,确实会对别人给予的恩情尽力回报。


    值得结交。


    贝清欢心里有了盘算,连忙叫住了他:“等等。您说您母亲是中风瘫倒了?”


    说到这个,靳福生的脸上都是着急:“是,现在什么药都喂不进去,中医西医都看了,医生说要是今天再不醒,应该是……不行了。我才对你多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或许,我能帮你。”


    “你?”


    “我外公叫宴擎苍,上点年纪的中医大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您找中医的时候,有没有人提过。”


    靳福生惊喜起来:“你外公就是宴擎苍?有,有好几个老中医提过,说要是宴擎苍在,就能治,也有人告诉我,你外公手里有最好的药!你,小姑娘,你帮帮我,带我去找你外公!”


    “我外公已经过世。但是,他的针灸针法,我学到九成。最好的药,我也有。”


    靳福生激动得不行,过来拉住贝清欢的手腕:“我,哎哟,那小姑娘,不不,大师,请你去看看我老母亲。”


    “可以。但是,我因为下乡插队才回城,所以手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自己能力的证书,你还信我吗?”


    这次,靳福生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几个中年人都聚了过来:“大哥,医生说了,妈这个岁数,别的法子可能都不太行,只有针灸和那个最好的药了。”


    “对,要不咱们试试吧,我们问了好多人,只有说到宴擎苍,大家都认为有把握。”


    “我也愿意让她给岳母试试,现在都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靳福生转向贝清欢:“小大师,你有几分把握?”


    “让我先看看病人吧。”


    于是,一群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簇拥着贝清欢到了住院部后面的一个小院子。


    贝清欢都不知道,区医院竟然还有单独的小院。


    这里头除了病床,还有会客室和厨房什么的。


    但此时,贝清欢无暇去看那些陈设,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老人满头华发,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右侧肢体像折断的树枝般瘫软在床上,手指以不自然的痉挛姿态蜷曲着,而左侧却因神经失控而间歇性抽搐,仿佛身体里住着两个相互撕扯的灵魂。


    贝清欢没有迟疑,从病床旁边抽了一双医用手套,掰开她嘴巴看了看,又搭了一会儿脉,然后对靳福生点点头:“还行,还能治。让人准备好一个瓷碗和一点黄酒。”


    靳福生看了看她,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此时眼里却都是自信。


    她站在那里吩咐人的样子,就是给人一种你们都该听我的霸气。


    本来是病急乱投医,这会儿就有点找到好医生的庆幸。


    靳福生转身再看跟着的兄弟就是一句:“我觉得她行,你们呢?”


    没人表示异议,有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还说:“我去拿碗和酒。”


    贝清欢很欣赏这家人的态度,便也没避讳,直接从自己的随身包包里拿出个牛皮纸袋,掏出一颗药丸,放到靳福生近前:


    “看清楚,真正的好药,为了长期保存不失去药性,都是用蜡封住的,哪里可能随便给人。我呢,也把这些当宝,我妈妈住院我需要陪床,家里没有人,我就把这些宝贝药随身带了。


    所以,梅素琴那个女人没有偷到,但是,就算她真的偷到了,没有我过来帮着针灸,您母亲恢复得也不会理想。中风这个事,光醒来不是目的,最好是能尽力恢复行动能力,现在看来您母亲是个有大福气的,这不,正巧遇到我了么。”


    这话,真是把别人和自己都夸了。


    靳福生即便着急,在这句话下,嘴角也裂开了笑:“承你吉言,今天还真是巧了,对了,我叫靳福生,还不知道小大师的名字呢,您能告诉我们吗?”


    “我姓贝,贝清欢。现在我来调药,你让人准备鼻饲管。”


    贝清欢说着,从针灸盒子里取出小竹刀,划开药丸外层的蜡。


    这时候,碗和黄酒都拿来了。


    贝清欢把药放在碗里捣碎,混合一点黄酒调成糊。


    屋里开始弥漫非常浓烈的药味,混合着酒味,并不难闻,反而让人感觉有一股让人提神的清香。


    "现在我开始给病人针灸醒脑开窍,大家没意见吧?"


    贝清欢说了一句,眼睛看向刚刚进来的一位中年医生,他手里拿了一根管子。


    医生看向靳福生欲言又止:“区长,听说你们要鼻饲管,您这是……”


    靳福生:“哦,高医生,我找了一个中医,我决定让她试试,后果,我一力承担。”


    病人家属都这么说了,还是区长,高医生即便有些担心,也决定把嘴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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