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院的路上,兆景澄红着一张脸坐在马车角落,任谁搭话都不理。
顾清清几人捂着肚子无声的笑,云昭昭也想笑,但作为虎头帮大哥,她得忍住,嗯嗯!
她坐过去拍拍他肩膀,故意说道:“不如,咱们来说说各自的特长,看谁厉害?”
兆景澄立刻扭头:‘今天这根本就不是小爷实力,就好比刚才那憋气,你们谁有我时间长?”
顾清清突然抱着脑袋蹲下,声音古怪:“诶呦,我,我树莓吃多了,你们先比”肩膀颤抖,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在憋笑。
兆景澄脸都快冒烟儿了,又想自闭之际,云昭昭拽住他:“我能吃”
兆景澄一愣:“我还能拉~呢!”
“诶呦,我不行了,让我先笑一会儿”顾清清捂着肚子躺在马车里,笑的一个劲儿蹬腿。
赵虎几人也绷不住了,互相扶着笑的停不下来。
萧容璋骑着马,在车外听见,不觉扬起嘴角,果然,还是童年好啊~
兆景澄也非一般人,被笑多了,反而有种备受瞩目的爽感,站起身,一脚踩高,大拇指冲着自己:
“小爷我头顶三旋儿,你们谁能比!”
正所谓,一旋儿横,两旋儿拧,三旋儿打架不要命。
云昭昭闻言,同样一脚踩上去,摸了下鼻子:“哼,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拳呢,你行吗?”
此话一出,马车外的萧容璋都愣了。
这么小,马步扎着都费劲,小崽子牛吹大了,当心拢不回来!
兆景澄几人都摇摇头,表示不信,虎头帮刀哥,聪明有之,勇气有之,馊点子更是一箩筐,但要论拳脚嘛……
云昭昭急了,问向魏泽言:“连你也不信我会拳?”
魏泽言看了看她的个头,又瞅了瞅自己,握拳做出个加油的手势。
“你啥意思?”
兆景澄无语:“这还不懂,兄弟他抬手不是抱歉,而是老弟你还得练”
老弟?她是老弟?
虎头帮刀哥的地位岌岌可危!云昭昭纠结的皱起小眉头,抱胸坐了下来……
回到学院后,云昭昭一直保持深沉,她要找个机会,立威~
当年天道院挑衅御兽宗,要是她没记错,三长老笑着跑进来,跟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总之一句话,强者恒强,先威后恩……
嗯……该找谁当作天道院呢,让她敲山震虎呢?
就在这时候,学堂里突然传来一声赵虎的大叫:“大哥,你快来”
几人忙跑了进去,惊见云昭昭的课桌被划的一道一道的,连抽屉里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兆景澄怒了,转身咆哮:“谁干的,站出来”
丁班人急忙摆手:“咱们前后脚进来,绝不可能是我们”
兆景澄眯眼,凶狠的目光扫向前排几个女生。
云洛瑶冷哼着扭头:“你这什么眼神,难道怀疑我们不成?”
顾清清暴脾气来了:“我和昭昭共用一张桌,只有她那半边被划了,这明显是在针对她,除了你还有谁!!”
季子谦冷着脸:“云洛瑶,破坏学院桌子,欺负同学,这种行为可是要被赶出学院的,你敢说真不是你吗?”
一听赶出学院,苏芊芊几人急忙退后,和云洛瑶划清距离,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云洛瑶心中一紧,把矛头对准她最恨的人,怒喊道:“云昭昭,人多就有理吗,你不过就是仗着有三个爹爹,他们帮你,跟你好,无非就是在巴结摄政王,少傅大人还有六王爷罢了,你真当自己多了不起了,哼,什么虎头帮刀哥,简直可笑!”
这动静闹的不小,连几位路过的夫子也被吸引过来,刚要训斥,南宫砚也从旁边过来,抬手制止了他们。
窗檐下的燕子急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昭昭,就是云洛瑶拿小刀划的,我都看见了!
乌鸦落在窗框上:没错,她还骂你了,她今天疯的很,拿着刀,我们没敢靠近。
众人的视线都在云昭昭身上,见她低头,以为是被针对,难过的想哭,殊不知,
云昭昭低头看着桌子,食指拇指比了个八,摩挲着下巴,嘴角缓缓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哦吼,来的巧来的秒,来的简直呱呱叫!
哈哈天助我也,又是个大场面,刀哥立威的时刻来啦!
“虎萌将军听令”
赵虎“虎躯一震”,拱手:“属下在”
“挪开桌椅板凳,待我和她比试一场,重振我虎头帮声威”
“是,大哥”赵虎说完,举起双臂大喝一声,以万夫不当之勇挪开他大哥和云洛瑶之间的所有阻挡,那架势,吓得云洛瑶不轻。
“季军师何在?”
季子谦正色拱手:“属下在”
“拿纸笔,重新开赌,就赌我和她比试拳脚,谁能赢!”
“是,大哥”
什么,要打架,还要开赌?
几个夫子站不住了,尤其是岑秋生,正要开口阻止,南宫砚冷冷瞥来一眼,吓得他腿脚发软,急忙噤了声。
魏泽言一回生,二回熟,自发拿了刀哥饭盆跟在季子谦身后,一人记名字,一人收赌银。
兆景澄悄悄拽住云昭昭:“喂,你也不瞧瞧个头,差人家半个,怎么比啊?小爷替你成不?”
顾清清也担心,却见云昭昭高深莫测的背手,一副武林宗师的模样:“淡定,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虎头帮的拳法~”
话音刚落,竟摆出个抱拳摆头的姿势,就还……怪萌的。
兆景澄捂眼退到后面,我这一生要强的兄弟,祝你平安,哦~~祝你平安,
云洛瑶见此,倒是放心了,只要一对一,她绝对能赢。
“云昭昭,是你自己要比的,可要愿赌服输”
今天,我就好好出口恶气,看你再敢嚣张!
云昭昭抬头刚要说好,眸光错愕,云洛瑶的面相,怎么变了?
嘴唇外翻,眼神阴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她做什么了?
杀人?为什么没有厄纹黑煞之气,可这股淡淡的血腥气又是从何而来?
云洛瑶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摸了摸脖颈处挂的红绳,确定没露出来,才安下心,挑衅道:“莫不是怕了,怕了认输还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