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文推开书店门,他第一次在早上踏进这家店里。店里客人很多,大多数都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环视店铺没看见曲青的身影,罗宇文决定在店里等一会,来到吧台坐下。
“先生,需要些什么?”
“一杯澳白,要热的。”
“好的,请稍等。”
店员动作很快,不一会他面前就放了一杯香气扑鼻的澳瑞白,满是油脂的咖啡液混着牛奶相融在白瓷杯里。
罗宇文端起来抿了一口,只觉得好苦。
为什么江水盈会喜欢喝这个?
正想着,吧台的暗门就被从里面打开,曲青一身白衣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罗宇文,表情有些惊讶。
“罗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小姐...她有些事情,今天只有我来。”
“曲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曲青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下来,店里客人比较多,两人来到了员工休息室里。
“曲小姐,我刚刚去了趟糖水铺,严铭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那里接触过一个外卖员?”
曲青面露惊讶,好似没想到罗宇文会查到这个。接着解释那天这个外卖员很着急嘴里一只说着数字,手上却拿错了。而曲青视力很好,一下就在一堆外卖里看见了那杯果蔬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送错。
“他当时满头的汗,又着急,我也是出于好意提醒他。”
罗宇文犹疑,“只是提醒?你没有碰到那杯果汁?”
曲青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那个外卖员的样子吗?”
曲青依旧摇摇头,“他脸上戴着防晒面罩,我只能看见他的额头和眼睛。”
这就奇怪了,难道又是一个巧合吗?
罗宇文向道谢结了帐离开了曲青的书店,回到停车的的地方抽烟,盘算着下一步该从哪查起。
碰巧曲青那天在糖水铺里,碰巧看见了那杯果蔬汁,又碰巧提醒了外卖员不要拿错。
碰巧这两个字贯彻了整件案子,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让罗宇文烦躁不已。
罗宇文狠狠按灭烟头,拿出手机点开刚刚存的男外卖员的电话,拨了过去。
幸运的是,找外卖员这件事比较顺利,那位男外卖员专门跑这片区域。罗宇文在电话里说明来意并提出可以给报酬,男外卖员欣然同意了,两句话就能赚钱的事谁都愿意做。
这片区的外卖员经常聚在一片空地里休息,罗宇文骑着机车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外卖员虽然戴着防晒面罩,但皮肤黝黑,看起来比较比较老实。
“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你吗?”
罗宇文点头,两人远离了人群后罗宇文开口询问:“你之前是不是往严式,就是那个严式集团里送了一杯果蔬汁?”
男外卖员听闻却有些慌乱,“...是我没错,但我真的只是个送外卖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杯果汁害死了人,搞得我好几天都没感送外卖,停工了好几天。”
“警方是不是找过你了?”
“是啊,他们问了好多,但是我送过去的时候上面的封条包装什么的都很完整,所以他们说我没有嫌疑,录完口供就让我出来了。”
“而且我只是把外卖放进楼下的外卖柜里,拍了照就出来了,没有上楼。”
“照片我还存着,给你看...”
说着男外卖员点开照片,罗宇文一看发现他说的属实,照片里的果汁打包得很好放在外卖柜里,甚至封条都贴了两道。
这件事是真的,那曲青呢?
罗宇文继续问:“那天你是不是在糖水铺里碰到一个女人,是她提醒你拿错外卖了?”
男外卖员的表情更加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罗宇文举着手机,把曲青的照片亮出来,这是他在糖水铺看监控的时候拍的。
“是她吗?”
外卖员点头:“对!就是她,那天我有一单差点超时了,急急忙忙拿错了,是她叫住了我,还把对的外卖递给我。”
罗宇文皱起眉,“她递给你的?”
男外卖员点头如捣蒜,“对,她好像是客人吧,我要拿的那杯刚还在她的外卖旁边,她就顺手递给我了。”
罗宇文察觉不对,先前在书店里,曲青明明和他说自己没碰那杯果汁,而外卖员却说是曲青递给他的,曲青在说谎!
而且曲青很有可能在接触果汁的一瞬间下毒,那里又是监控死角,尽管没有切实的证据,但这不是不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吗?”男外卖员战战兢兢。
罗宇文摇头,给了报酬后就让外卖员离开,自己一个人靠在机车上盘算着下一步该去哪。
他搓了搓下巴,再次跨上了机车,往严式的方向开去。
他要再找一次男秘书,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
严式还是一如既往忙碌,很多人进进出出。严式的一楼的大厅很大气,足足五米高。中间是电子门闸,得刷卡才能进到电梯厅里。前台和休息区分布在门闸两侧
罗宇文站在前台,头有些疼。
前台换了个人,并且这个人不认识罗宇文。
“先生,真不好意思,如果您没有预约我是不能让您进去的。”
“可是我在帮你们老板查案子,你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就见一个人,就十分钟。”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您得先预约。”
罗宇文无奈揉着眉头坐在休息区里握着手机,看着江水盈和严影的电话,不知道要打给谁。
他的手指悬空在江水盈的号码上,想了很久还是没按下去。
罗宇文转而点开严影的号码,拨了过去。他举着手机等着对面接通。但奇怪的是,对面无人接听。
严影到底在干什么?他已经好几天没和自己联系了。
罗宇文正想再拨过去,就看见前台一脸纠结地往他的方向走,顺势放下了电话。
“那个,先生,我们老板吩咐我可以让您进去。”
“真不好意思,您请。”
罗宇文:“?”
他抬头,发现自己正上方有一个摄像头,他有种预感,江水盈就在这栋办公楼里隔着摄像头看着自己。
他站起身子跟着前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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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了电子闸门里。
在电梯厅里,前台开口询问:“先生,您是要找谁?”
罗宇文说明自己是来找严铭之前的秘书,并且想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但却换来了前台纠结的神情。
“先生,那位男秘书,他已经辞职了。”
“什么?!”
***
办公室里,江水盈靠在椅背上,前方的笔记本里放着实时监控,刚刚罗宇文从进来到进到电梯间里,被江水盈从头看到尾。罗宇文猜得也没错,的确是她打电话给前台放他进来的。
屏幕里的罗宇文站在电梯厅里,神情焦急跟前台说着什么,这一幕在江水盈眼里让她发出一声闷笑。
江水盈似乎失了兴趣,她把电脑扣上起身出了办公室。她乘坐的电梯是专属电梯直达一楼,而罗宇文乘坐的是普通电梯,两人一下一上,错开了。
江水盈出了严式,上了那辆熟悉的保姆车。而罗宇文跟着前台来到了严式的后勤部,准备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
严氏大楼里的监控很多,后勤部独独占了半层,里面冷气打得很足,发着蓝光的机箱密密麻麻放了一排,罗宇文一进去就被冻到了。
前台带着他左拐又拐地进到监控室里,里面里面没有开灯,一整面墙都是显示屏发着幽幽蓝光,监控员坐在正中间,是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女性。
说明来意后,坐在显示屏中间的人变成了罗宇文。
他看得仔细,认认真真地把案发前后两天的监控都看了个遍。
监控中,严铭前一天一早来了公司后就急匆匆带着男秘书离开了,并且神色紧张,看起来连中午饭都没吃。之后一直到下午,严铭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包括男秘书。
而且罗宇文有意留心,发现江水盈也没出现在公司。
好奇怪。
第二天也就是案发当日,严铭是中午才出现在公司里,而且神色看起来更差了,到了公司后直接进到办公室里。
后面就和之前罗宇文看到的一样,中午男秘书拿了外卖进入严铭到办公室,再空着手出来。过了大概十分钟,严铭推门而出,把手机举到耳边,神色异常前往露台。又过了十分钟,他从露台回来,整个人有些烦躁,回到办公室里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事就是严铭独自死在办公室里,监控里一片混乱。
罗宇文眉头紧紧皱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来。
他来回拖着进度条,反复查看男秘书给严铭送外卖那一段反复查看。
一边的监控员见罗宇文这样,忍不住问出口:“小伙子,有什么问题吗?”
罗宇文摇摇头,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他来回拖动进度条,男秘书在监控里来回走了五次,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走廊的监控在严铭办公室对面,男秘书提着外卖敲门的时候,是背对着监控的。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一手提着外卖,一手敲门,但男秘书却将外卖放在身前,双手停留了大概十秒钟,然后才举起另一只手敲门,整个过程很快,并且全程把外卖挡得严严实实。
这十秒钟,完全够他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