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喊?你喊啊!”
秦淮茹居高临下看着贾张氏,眼神冰冷。
“你看看现在院里还有谁搭理你?”
“谁会为你这个老虔婆出头?”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秦淮茹弯下腰,一把薅住贾张氏的头发。
“啊——!”
贾张氏发出一声惨叫。
秦淮茹不管不顾,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回屋。
“砰”的一声,她抬脚踹上门,插销落下。
“小贱人!你反了!我是你婆婆!”
贾张氏挥舞爪子要抓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眼神一狠,抓着她头发的手往下一掼。
贾张氏的脑袋狠狠磕在冰凉的地面。
“咚”的一声闷响!
贾张氏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不等她反应,秦淮茹骑在她身上,压住她胳膊。
她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抽耳光!
“啪!”
“让你好吃懒做!拿我当牲口!”
“啪!”
“让你卖我!让你逼我!”
“啪!啪!啪!”
“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克死自己儿子还想毁了我!”
起初贾张氏还嘴硬咒骂。
秦淮茹的耳光又快又重,打得她嘴角开裂。
满嘴都是血腥味。
咒骂很快变成哭喊,最后是含糊不清的求饶。
“淮茹……我错了……别打……我是你妈……”
“妈?”
秦淮茹冷笑,停下手,依旧死死压着她。
“现在知道叫妈了?晚了!”
秦淮茹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身下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的老虔婆。
心彻底变冷,也彻底变硬。
......
夜深,前院阎家。
阎埠贵坐在小马扎上,一口接一口抽旱烟。
屋里烟雾缭绕,呛得三大妈直咳嗽。
“死老头子,抽抽抽,就知道抽!”
“你想把这屋子点着啊!”三大妈没好气道。
“你懂个屁!”阎埠贵烦躁地吼一句。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林卫国今天那副六亲不认的架势。
把他最后那点翻身的念想完全掐灭。
工作是肯定回不来。
以后这日子咋过?
全家几张嘴就靠老婆子糊火柴盒那几分钱。
不得活活饿死?
他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恨。
恨林卫国不近人情,恨校长不给机会。
更恨那个在背后捅刀子的匿名举报人!
就在他恨得想拿脑袋撞墙时。
门外传来“笃笃”两声轻敲。
“谁啊?大半夜的!”三大妈不耐烦地问。
门外是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
“三大爷,是我,许大茂。”
许大茂?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扫厕所的玩意儿,大半夜来干嘛?
他迟疑着起身,还是去开了门。
许大茂像只耗子,贴着门框溜进来。
他一进屋,先警惕地朝窗外看看。
然后才把门从里面插上。
“三大爷,三大妈,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许大茂脸上堆着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有屁快放!”阎埠贵没好气,他现在烦着呢。
许大茂也不在意,自己搬个小板凳坐下,凑到阎埠贵跟前。
“三大爷,您这工作的事……我听说了。”
“听说?全院都知道,用你听说?”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
“三大爷,您就没想过,谁在背后捅的刀子?”
许大茂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一震,抬眼看他。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猜得到。”
许大茂嘿嘿一笑。
“我就觉得奇怪,您去黑市那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一个人知。”
“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有人写信捅到教育局?”
这话正说到阎埠贵的心坎里。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
“三大爷,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弯子。”
许大茂的身子往前探,声音压得更低。
“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告诉我,可以去黑市挣钱?”
阎埠贵眼皮一跳。
许大茂自问自答:“是易中海!”
“您再想想,当初是谁把联系方式给您的?”
阎埠贵没说话,捏紧了烟杆。
“是我,对吧?可我是听了谁的指使?”
许大茂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
“还是易中海!”
“他先是把我爹妈送进劳改农场。”
“然后又借我的手,把您也拉下水。”
“再一封举报信,断了您的生路!”
“三大爷,您现在明白了吗?”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易中海早就设计好的连环计!”
“他这是要把院里所有跟他不对付的人,一个个往死里整!”
许大茂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阎埠贵心上。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之前所有想不通的点,全都串联起来。
是啊!易中海!全都是易中海!
这个老王八蛋!老阴逼!
一股凉气从阎埠贵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易中海的手段太毒,太狠,杀人不见血。
自己跟他斗简直就是找死。
“那……那你说怎么办?”阎埠贵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现在已经把眼前这个同样阴毒的许大茂,当成救命稻草。
“怎么办?”许大茂冷笑,眼里闪着疯狂。
“三大爷,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不是咱们想不想斗的问题。”
“是易中海他想不想放过咱们的问题!”
“今天是我家,明天是您家,后天没准就是傻柱!”
“咱们要是不联手,早晚被他一个一个玩死!”
三大妈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一把拽住阎埠贵的胳膊。
“老头子,你可别听他瞎说,这事咱惹不起!”
“闭嘴!你个老娘们懂个屁!”
阎埠贵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睛通红。
躲?往哪躲?
工作都丢了,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再躲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许大茂说得对,易中海已经把他逼上绝路,现在退缩就是等死。
“你想怎么干?”阎埠贵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从长计议。”许大茂的表情阴沉。
“易中海这条老狗,最擅长借刀杀人,玩阴的。”
“咱们不能跟他硬碰硬,也得学他。”
“在背后找机会。”
“咱们得找到他的把柄。”
“一个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死穴!”
“然后,一下按死!”
许大茂的眼神让阎埠贵都感到一阵寒意。
觉得眼前的许大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