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读完信,面色阴沉,“京里传来消息,父皇病重,大哥进宫侍疾,满朝大臣请命由大皇子监国。”
宋呈华坐在下首,“只是以郎大人为首的官员,您别担心,朝堂上也有咱们的人。”
“我怕的是大哥趁着父皇病重,让父皇立遗嘱,我终究是离京城太远,父皇不会记挂我。”
宋呈华想想大皇子的德行,道:“大皇子不过占了长子的名头,真要说起才德,您胜他许多。”
皇上是病了,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就因为谁离得近就让谁继位。
再者说,他们这位皇帝最是慕权,一辈子都在打压出色的儿子,稍微有些野心的都叫他剥走了实权。
恐怕到了死,皇帝也不会真正交出皇权,到时太子之位不定,自然是血雨腥风,大家各凭本事。
“子晏,你我也算从小相识,你认为成为川到底算不算可信之人。”
眼下明眼人都看出皇帝殡天是迟早的事,除了完完全全的纯臣,大家都要为自己找出路。
出色的皇子就那么几位,宋呈华寄希望于谢慎,京里其他官员也不是傻子,比如成为川,他早在两年前就借自己的部下向谢慎递来了投名状。
到如今他也不再保留,打算彻彻底底地做三皇子的党派。
“可不可信我不敢妄言。但成为川最会拿捏人心,在朝中的威望非同一般。”
谢慎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明白。
小满自那天撞破楚缨和简随的私情后,便发起了高烧。烧了两天,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喊娘。
楚缨整颗心都被他抓住。
小满已经喝了药睡下,楚缨守在他床边,握着他烫呼呼的小手。
彩珠劝他,“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小少爷一定很快能好。”
楚缨摇头,他觉得愧疚,要不是他,小满不会被吓得失了魂,他希望小满长大后就忘记这段记忆。
祝普泽进来,挥挥手让彩珠出去,看到楚缨眼眶红红的,“别担心,我问了大夫,小满今天已经好多了。”
楚缨瞪他一眼,“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吓他,小满会这样吗?”
“是是是,我错了,”祝普泽摸摸他的脸,“先去睡觉,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我想陪着小满,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又胡闹,你不是医生,陪在这里有什么用。”
楚缨推他一把,“你懂什么。”
小满被他们两个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娘……”
楚缨立马俯身牵住他的手,“宝宝,娘在呢,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想要娘抱着我。”
进了楚缨柔软温热的怀里,小满看到他爹高高站立在一旁,“爹跟娘一起抱我。”
祝普泽便笑了,长臂一展将两人一起揽进怀里,“小满真乖,等病好了爹娘陪你去放风筝。”
小满露出幸福的笑,用力亲楚缨的脸,病意都散了两分。
祝普泽在楚缨另一边脸颊烙下一个吻,“阿楚,让小满好好休息,我们别打扰他。”
又看向小满,“小满一个人可以睡觉吗,你娘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不能陪着你。”
尽管很不舍,小满依旧懂事地点头,“娘不用陪着我。”
楚缨摸摸他的脑袋,“有不舒服了就喊人,我让你彩珠姐姐在外头守着。”
小满看着他爹娘相携离开,满足地抱着被子睡觉。
等离开小满的视线,楚缨用力拧祝普泽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一肚子黑水。”
祝普泽毫不在意,“以后不会了。”
要说以前,祝普泽对小满是有父子之情的,毕竟养了这么久,可小满越长越像宋家人,跟楚缨居然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他现在很期待自己的孩子的降生。
祝普泽就着夜烛看书,楚缨洗完澡出来坐到他腿上,“简随今天又送了信来。”
“我知道,”祝普泽早截了那封信,看了内容后才让人给楚缨送过去,他直直看向楚缨,“你怎么看。”
楚缨悄悄翻了个白眼,伏下身搂住他脖子,“我的心意你不是都知道吗?”
祝普泽手掌轻抚他脸颊,“我可不知道。”
“哼。又装。”楚缨娇滴滴地亲他的脸,“我总得跟他做个了结吧,夫君,你帮帮我好不好。”
“做什么了结,你不出门,不与他联系,早就断的干干净净。”
楚缨胸口轻轻蹭他,“不能这样。”
“那你说怎么办。”
“我跟他见一面,把话说清楚,让他忘了我。”
祝普泽不语,只大掌用力揉捏他身体,楚缨被他揉得软了身体,不停亲他的脖子。
祝普泽用力咬一口他耳垂,“不行,我不会让你见他,绝对不可能。”
“小气鬼。”
“我小气?你知道城东的员外他有一房小妾和府里的家丁偷情,被他捉奸在床,他当即就让人把家丁阉了,然后把他们两个脱光捆在一起游街,最后又送进官府入了贱籍。”
楚缨吓得捂住嘴,“天啊,太可怕了!”
“这还可怕,”祝普泽手伸进他衣领,“我恨不得将你们活剥了皮。”
他想,就应该带楚缨去看看那对奸夫□□的惨状。
“那怎么办嘛,我只是和他听听戏,其他什么都没做,干嘛对我这么残忍。”
说得好理所当然,好像祝普泽在无理取闹一样。
楚缨又亲吻他胸口,舌头打着转地舔,“夫君,我的好夫君,你就大度一点让我跟他说清楚。”
祝普泽揪着他舌头,让他口水流了满下巴。
楚缨小狗一样可怜兮兮。
祝普泽这才说,“你写封信我交给他,我去跟他说。”
简随已经被关在家里许久,每日能联系的只有照顾自己的贴身仆人。
自那封信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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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以后,简随每天都问有没有回信,每次都得到否定的答复。
他急的不行,担心楚缨出了危险,再也忍不住,想强行冲出去。
被家丁拿棍子挡住,仆人不敢真的对他动手,只能拦住他的同时苦心劝阻。
简家的人都知道了,简随和京中一位大人的妻子搅和到一起,跟人听戏时被人家丈夫当街逮到。
简随的父亲简怀山平生最爱人妻,在外招惹了不知道多少风流债,却凭借强大的家世背景一直安然无恙。可怜了苏婉清自嫁给他就受尽耻辱。
现下简随居然步了他爹的后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眼看着简随要冲出仆人的封锁,苏婉清急匆匆赶来,厉声命令道:“不许让他走!拦住他!”
仆人得了指示,不再束手束脚,接二连三的粗棍打得简随爬倒在地。
苏婉清这才施施然走来,身后跟着个陌生的穿宝蓝窄袖锦服的年轻男人。苏婉清让仆人都走开。
“你让我很失望,简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简随吐出口血,按着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地站起,“我像什么样子?你凭什么囚禁我。”
“真是恬不知耻,”苏婉清眼里是浓浓的厌恶,“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你简直丢尽简家的脸。”
简随看向他身后的男人,“祝兄来做什么?”
祝普泽唇角微勾,:“阿楚让我来跟你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骚扰他。”
简随根本不信,“你把他关起来了是不是。”
祝普泽叹一口气,“简随,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你留余地。阿楚与我感情十分好,要不是你仗着自己是大夫猥亵他,他根本不会……”
话至于此他垂下眼睛,“以后不要再纠缠他,否则你简家再怎么家大业大,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胡说!我们两情相悦!”简随几乎要再次吐血,“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就!”
“混账东西!”苏婉清怒极,使唤身后的仆妇,“掌他的嘴!”
简随被打到嘴角流血,祝普泽才道:“我有话和简随说,能否请夫人回避?”
等人都走了,祝普泽才施施然坐到太师椅上欣赏简随如今狼狈至极的模样。
“阿楚让我来告诉你,以后不要纠缠,他要与我好好过日子。”
“我不信。”
“不信?”祝普泽轻声念出简随写给楚缨的信的内容,“你给他写信是吗,他全都拿给我看,简大夫好文采,差一点就赶上我了。”
简随脸白如纸,“我写的信你怎么会知道……他不会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简随不愿意相信。
祝普泽:“你不要妄想夺走他,我跟他有两个孩子,我们之间的牵绊比你想象的深。”
祝普泽大摇大摆地从简府大门离开。
楚缨写给简随的信被他随手丢进风里,运气好的话,简随说不定能捡到一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