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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作者:柚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岑渡却误会了:“有情况?”


    傅修屿平淡地摇头:“有什么情况?”


    岑渡:“吓我一跳。”


    像傅修屿这种人,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异性朋友,这件事已经足够吓人。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有多难。


    除了工作往来,他几乎不和异性打交道。


    岑渡又看了一眼温愉所在的方向,看得出来这姑娘很年轻,有一点稚嫩。


    “工作认识的?”


    傅修屿嗯了一声。


    “叫过来一起?”岑渡别有意味地看着他。


    “随便。”


    温愉在陆子艺的推荐下,点了一杯酒精浓度很低的鸡尾酒,粉色在漏斗形酒杯里逐渐蔓延开来,透过冰块的缝隙,越向下颜色越淡。


    温愉酒量一般,但不是完全不能喝。


    她觉得这杯酒颜值颇高,放在桌子上观赏很久,指尖触碰到冰凉酒杯处,还未拿起,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团黑影。


    是酒吧里的服务生,躬身凑近二人,“两位美女你们好,那边有顾客邀请你们一起。”


    “我们?”陆子艺诧异地看向服务生,不确定地问了一遍,“哪里?”


    服务生朝傅修屿和岑渡所在的位置指了一下。


    陆子艺喃喃道:“看不清……”她拍拍温愉,“你看得清吗?”


    陆子艺没认出傅修屿,温愉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只要她们坐过去,早晚会知道傅修屿的身份。


    温愉的心虚十分明显,陆子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你认识?”


    温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陆子艺疑惑:“谁啊?”


    温愉指着她。


    陆子艺说:“我?”


    “你上司。”温愉小声说道。


    陆子艺说:“我上司是个女的。”


    温愉不说话了。


    陆子艺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了:“你该不会说是——”


    “嗯嗯。”温愉乖巧地点了点头,同时也证明了自己之前夸下的海口。


    她和傅修屿是朋友。


    但当时陆子艺和封冉完全没朝这方面想。


    她问陆子艺:“要过去吗?”


    陆子艺抓着她的手腕缓了一下:“去。”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去!有关于能升职加薪,在总裁面前露脸的机会,她紧抓不放!


    傅修屿看见温愉过来倒是不意外,她比他更早看见他,关注他更久。


    只是这次见面的场合和气氛和之前不同,温愉端着酒杯走近的时候,傅修屿的视线扫过她的全身,还是有一点惊讶到了。


    岑渡让出位置,笑着问道:“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陆子艺率先回道:“陆子艺,叫我子艺就好。”


    陆子艺大大方方的问答让温愉心情平静了不少,她笑了笑,乖巧道:“温愉,温暖的温,愉快的愉。”


    酒吧里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了,温愉的声音不算大,岑渡几乎没有听清。


    可就在温愉说完的下一秒,傅修屿忽然笑了一声。


    几个人的视线统一望在他身上,他收敛笑意,说:“坐。”


    温愉嘴比脑子快:“傅总。”


    傅修屿转过眸,对上她的眼睛:“嗯?”


    温愉:“……”


    傅修屿面不改色道,“还有问题么?”


    温愉坐得端正,抿了抿唇:“没有。”


    傅修屿的视线再次,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全身。


    她的坐姿和她的穿着打扮以及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她身边那个女生倒是比她松弛了不少。


    也比她穿得多。


    温愉就坐在傅修屿身边,中间却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陆子艺簇拥着她,她便挪了挪位置。


    傅修屿倚在沙发上,右手慵懒地搭在沙发边缘,温愉无意间看见他的手,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从某个角度看,这个动作像是傅修屿揽着她的肩。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就消失了,因为那一瞬,温愉心跳明显加快,脸也发烫。


    岑渡提议:“我们来玩游戏吧?赢了过,输了喝。”


    陆子艺说:“好啊,怎么玩?”


    “扑克牌。”岑渡说,“简单。”


    大概是顾及着她们,所以这游戏真是简单到家了,比牌大小定输赢,温愉觉得她的学生都能赢。


    岑渡洗牌,从陆子艺开始挨个抽牌。第一轮很快就出了结果,傅修屿的牌最小。


    傅修屿看了一眼岑渡,岑渡冲着他挑挑眉。


    他无奈地将牌拍在桌子上,还是那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说吧,什么惩罚?”


    “去场上唱首歌,给我们助助兴。”


    岑渡不愧是傅修屿亲发小,凭他的身价,温愉可不敢这样指使他,陆子艺更不敢。


    但傅修屿一点都不生气,说:“换一个。”


    “换什么?”岑渡说,“问问两个小美女的意见,她们没意见的话这局就当热身,下局正式开始。”


    陆子艺摇头:“我没意见。”


    温愉忙说:“我也没意见。”


    傅修屿根本不等岑渡说话,直接拿起扑克牌,他的身体离开了沙发靠背,距离温愉近了些。


    温愉下意识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轮廓清晰的侧脸,勾起唇角正在说:“换我来。”


    岑渡说:“这是我的活儿。”


    他明显想从傅修屿手里躲过那副扑克牌,但傅修屿大手一挥,岑渡扑了个空。


    “你坐好。”他不耐烦地说了句。


    游戏继续。


    接下来的几次游戏,岑渡都成了输家。傅修屿提出的惩罚,不是脱裤子写字,就是抓一个异性猛亲,温愉听得面红耳赤。


    岑渡一口老血闷在胸口:“看不出来……你!你竟然玩得这么花!”


    “针对你而已。”傅修屿不紧不慢地给他倒满酒,“来吧,岑总。”


    岑渡喝完一杯酒,脸颊已经变了颜色,他一把夺过傅修屿手里的扑克牌,不服气地说:“我来!”


    其实那会儿,陆子艺已经看出来,傅修屿在操控局面,但她不好明说。温愉只觉得岑渡运气极差,不知道有人暗箱操作。


    岑渡第一个抽牌,傅修屿第二个。


    轮到傅修屿时,他一把扼住岑渡的手腕,拉至温愉面前,冲她挑了一下眉:“你来。”


    温愉正准备抬手的时候,岑渡哎吆两声:“怎么能无视规则呢?该谁就是谁啊!”


    温愉停下了动作,不明所以地看了傅修屿一眼。


    他一句话都没说,从岑渡手里抽出一张牌,松开了岑渡的手腕。然后他把那张牌放在温愉面前,声音又低又沉:“给你的。”


    陆子艺看出来了,傅修屿这是要坑温愉。她不好拆穿,更不能扫了总裁的兴致。


    温愉笑笑,对傅修屿说:“谢谢你。”


    傅修屿:“不客气。”


    真是单纯的小呆瓜。


    四个人亮牌前,有三个人都知道这把谁输。


    温愉拿着那张红心6,错愕地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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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确定了,是她输。


    “从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交杯酒。”岑渡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出了惩罚,这惩罚摆明了针对性很强,因为温愉绝对不可能选他。


    温愉选择不接受惩罚:“我自己喝。”


    “那你得喝两杯。”岑渡补充,“这里最烈的酒。”


    温愉不服气了:“你这是故意针对!”


    “我就针对了。”岑渡一副贱兮兮地模样,慢条斯理向后一靠,“你选吧。”


    温愉其实想选傅修屿,因为他长得比岑渡帅。


    陆子艺也想让温愉选傅修屿,不光想让她选他,还在心底希望两人能除此之外发展一些别的,这样她作为温愉的好朋友肯定能在公司混得开。


    岑渡就更别说了,他设这个局就是想报复傅修屿,不是清高吗?看看他到底有多清高。


    一桌四个人,三个人都想让温愉选傅修屿,而傅修屿却像置身事外。


    温愉弱弱地说:“要不我还是喝两杯……”


    “你不要命啦?”岑渡震惊地看着她。


    陆子艺小声劝阻:“就是个交杯啤酒而已。”


    温愉只好端起一杯酒,微微转了个方向:“傅总,您可以和我喝——”


    “不可以。”


    温愉:“……”狗男人!


    她默默转向岑渡:“这位哥哥……”


    岑渡笑着摆了摆手,不打算帮温愉这一回。


    真是够卑鄙的,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女生,岑渡心里想。


    温愉微蹙着眉,气笑了。


    她这一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反倒有种看破红尘的坦然,那句“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还没说出口,耳边就有一道清悦如冰泉的声音响起——


    “帮你一回。”


    温愉讪讪地转过脸。


    傅修屿正在给自己倒酒,怎么能有这么傻的姑娘,一桌人做局,一个人上套。


    真是好骗,傅修屿对温愉的印象又多了一个。


    温愉夸张地回应:“谢谢傅总哇!”


    傅修屿看出了她的装模作样,头也没抬,嗤笑了声:“记着一次。”


    温愉想说好啊好啊。


    傅修屿又说:“还有那证据,一并发给我。”


    温愉:“……”他怎么还没忘?


    两个人原本坐得远,如今要喝酒,自然而然向对方靠近了一些。温愉不想显得像愣头青一样,诚然她和异性接触的太少,傅修屿的胸膛和肩膀靠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她都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慈悲心大发了,傅修屿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总不能真让一个小姑娘喝两杯烈酒回家,酒量不好的话或许会直接拉进急诊。


    朦胧灯光里,傅修屿和她完成了今晚的第一次近距离对视,这种感觉和远远相望不一样,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好像是来自于头发。


    很香,和他工作中闻到的女士香水不一样。


    接着,距离逐渐拉近。两个人的手臂越过对方的脖颈,靠近彼此的嘴唇。温愉的心跳已经到了按耐不住的程度,扑通扑通在脑海中翻滚,幸好别人听不到,她低了低头,沉沉呼出一口气息,十分想要压制下这份悸动。


    快点结束吧!她在心里说。


    傅修屿的手臂比温愉的长很多,他不需要移动,就可以整个圈住她的身体,然后将酒杯里的酒送进自己口腔。他本来觉得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到一种过分柔软的触感,压在了他的喉结之下。


    他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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