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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再高大字报

作者:一把子弹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阎家。


    阎埠贵黑着脸坐在桌边,三大妈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扇子猛扇。阎解成坐在小板凳上,脑袋耷拉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王媒婆干笑着,试图挽回局面:“呵呵,于莉姑娘真是……真是性情中人啊,对新鲜事物好奇……呵呵……阎老师,杨大姐,咱们接着聊,接着聊……”


    然而,于莉的心思根本不在线了。


    她敷衍地坐在那里,眼神飘忽,对阎埠贵重新挑起的话题完全提不起兴趣,只是机械地点头或“嗯嗯”两声。


    阎埠贵说的口干舌燥,见于莉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那股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如此无视和羞辱!这哪里是来相亲的?


    三大妈更是忍无可忍,阴阳怪气地开口:“于莉姑娘,看来是对我们这普通教师家庭没啥兴趣啊?也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比不了人家年轻有为的大领导。”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刺了。


    于莉闻言,也懒得再伪装,只是淡淡地说:“阿姨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木工活确实挺稀奇的。”


    “稀奇?我看是看人家长得稀奇吧!”三大妈尖酸地回了一句。


    “妈!”阎解成吼了一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感觉最后一点脸面都被撕下来了。


    王媒婆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亲事是彻底黄了,再待下去只怕要吵起来,赶紧起身打圆场:“哎呦喂,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于莉姑娘下午家里好像还有点事是吧?要不……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儿?以后……以后有机会再聊?”


    于莉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对,王阿姨,我差点忘了,我是得早点回去。阎老师,杨阿姨,解成同志,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就先走了。”


    阎家三口脸色难看至极,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懒得维持了。


    阎埠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三大妈扭过脸去不说话。


    阎解成还残存着一丝幻想,挣扎着站起来,讷讷地说:“我送送你……”


    “不用了!”于莉立刻拒绝,语气又快又急,生怕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我自己走就行,不麻烦了。”


    说完,她对王媒婆使了个眼色,两人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阎家。


    走出四合院大门,于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甩掉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王阿姨,”于莉对王媒婆说,“您知道那个李砚泽更多的情况吗?”


    王媒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又有些为难的表情:“哎呦,我的姑娘哟,你怎么还惦记上他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高枝儿……听说眼光高着呢……”


    于莉眼神坚定:“请你帮忙打听一下,该有的少不了!”


    ……


    阎家屋里,在于莉离开后,气氛压抑。


    “砰!”阎埠贵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碗哐当作响。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镜片后的眼睛里燃烧着屈辱和暴怒的火焰。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阎埠贵声音嘶哑地低吼着,完全没了平日里斯文老师的模样,“我阎埠贵活了大半辈子,在院里在学校,谁不高看一眼?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如此羞辱!这口气我咽不下!”


    三大妈唾沫星子横飞:“没法活了!咱们阎家的脸今天算是被按在地上踩了!花了那么多钱准备的瓜子,结果呢?人家心思根本不在咱这儿!一眼都没正眼看咱解成!全是那个杀千刀的李砚泽!要不是他在那儿骚包显摆,于莉能那样?”


    她越说越气,直接把所有罪过都扣在了李砚泽头上:“他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早不干活晚不干活,偏偏赶在解成相亲这天,弄出那么大动静!他就是看不得咱家好!看不得解成找个好对象!他自己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了?就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一直没吭声的阎解成,此刻眼睛赤红,挥舞着拳头:“爸!妈!你们说的对!就是李砚泽!全是他害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破副主任吗?有什么可得意的!要不是他,于莉怎么会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恨不得揍死他!”


    此时的阎解成,将对自身无能的愤怒、相亲失败的挫败、以及对于莉那份刚刚萌芽就被无情碾碎的好感,全部扭曲转化成了对李砚泽的刻骨仇恨。


    “对!就是那个小畜生!”三大妈立刻附和,“自打他来了我们院,就没消停过!打了老阎,现在又搅和黄解成的相亲!他就是我们阎家的克星!”


    阎埠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镜片后面闪烁着怨毒的光。


    他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更坚定了要报复的决心。


    阎埠贵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揍他?你怎么揍?”阎埠贵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儿子,“你打得过他吗?你没看见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下场?跟他动手,吃亏的只能是你!”


    “那……那难道就这么算了?”阎解成不甘心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绷了起来。


    “算了?哼!”阎埠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变得阴鸷而算计,“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他李砚泽不是风光吗?不是受领导看重吗?不是前途无量吗?咱们就让他好好‘风光’一把!”


    三大妈和阎解成同时看向他:“来暗的?怎么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压低了声音:“你们忘了?前些日子,院里是怎么变天的?”


    三大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大字报?”


    “对!就是大字报!”阎埠贵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得意,“易中海是怎么倒的?聋老太太是怎么进去的?不就是几张纸吗?就能搞得他们身败名裂!他李砚泽屁股底下就干净?我就不信!”


    他越说越觉得此计甚妙,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砚泽被大字报搞得身败名裂的场景。


    “咱们就给他写大字报!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给他抖出来!”阎埠贵咬牙切齿地开始罗列罪名,“就写他生活作风不正!仗着当了个小领导,在厂里跟那些女工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对!就这么写!”三大妈立刻附和,脸上露出解气的表情,“还得写他资产阶级享乐思想严重!你看看他打的那些家具,用的都是好木料,得花多少钱?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肯定来路不正!说不定就是贪污受贿!”


    阎解成也兴奋起来,补充道:“还有!写他仗势欺人!在院里横行霸道,殴打老人,欺负邻居!简直就是恶霸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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