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带着街道办干事和公安离开后,四合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贾张氏瘫坐在院子中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钱啊!我的钱啊!一千多块啊!”
贾张氏一拍大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这些强盗抢走了我的养老钱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你老婆子被人欺负死啦!”
贾张氏越嚎越起劲,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把灰尘扬得到处都是:“我不活啦!这些挨千刀的!抢钱还要人命啊!老贾啊!你快来把他们全带走吧!”
她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一群天打雷劈的!不得好死!生孩子没屁眼!”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过来,一脸正气凛然地呵斥道:“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撒泼!那些钱本来就是大家的血汗钱,你还有脸闹?”
贾张氏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骂:“刘海中!你个王八蛋!落井下石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当一大爷?我呸!你也配?”
刘海中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肥脸上的横肉直抖:“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贾张氏冷笑一声,唾沫星子喷了刘海中一脸,“你刘海中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拍马屁,肚子里全是坏水!也敢在这儿充大尾巴狼?”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的手直哆嗦:“你!你这个泼妇!退还赃款就是活该!”
贾张氏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难听骂什么,“刘海中我告诉你,你想当一大爷?做梦!就你这种货色,给易中海提鞋都不配!整天挺着个啤酒肚在院里晃悠,跟个癞蛤蟆似的,恶心谁呢?”
“你!你给我等着!”刘海中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转身走了,身后传来贾张氏更加恶毒的咒骂和邻居们的窃笑声。
贾张氏骂走了刘海中,心里的火气却没消。
她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一进门,看到秦淮茹在收拾乱糟糟的屋子,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秦淮茹身上。
“丧门星!扫把精!”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抡起巴掌就扇在秦淮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秦淮茹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妈!”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闭嘴!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贾张氏反手又是一巴掌,“要不是你勾引易中海那个老畜生,能惹出这么多事?我的钱啊!一千多块啊!全没了!”
秦淮茹被打得踉跄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直抽气:“妈,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去拿粮食!”
“拿粮食?”贾张氏冷笑一声,三角眼里满是怨毒,“深更半夜去拿粮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贱货!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着,贾张氏又扬起手,被贾东旭拦住。
“妈,算了。”贾东旭脸色阴沉,“淮茹还怀着孩子呢。”
贾张氏悻悻地放下手,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丧门星!自从你进了门,我们贾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钱没了,以后喝西北风去?”
……
李砚泽回到屋里,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倒台,贾家也被抄了个底朝天,简直不要太爽!
他反手锁上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泉水入喉,顿时神清气爽,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该好好规划下房子了。”李砚泽喃喃自语,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在桌前坐下。
他先画了个简单的平面图,将两间房的布局勾勒出来。
外间做客厅兼厨房,里间是卧室。最关键的改造是在角落里隔出一个小卫生间,这年头四合院里都是公共厕所,冬天半夜上厕所简直是受罪。
“得弄个抽水马桶……”李砚泽在图纸上标注着。
灵泉旁的小溪冬暖夏凉,倒是不用担心洗澡的问题。
刘砚泽正琢磨着,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哗。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傻柱正搀扶着哭哭啼啼的一大妈往家里走。
“有意思。”李砚泽挑了挑眉。
易中海刚进去,傻柱就盯上了一大妈?不过想想原剧里傻柱对秦淮茹的痴迷,倒也不奇怪。
他摇摇头回到桌前,继续完善图纸。
卫生间要贴瓷砖,地面要做防水,还得想办法解决下水问题,这些在二十一世纪简单的装修,在六十年代可都是大工程。
“明天王主任介绍的泥瓦匠来了得好好谈谈。”李砚泽在纸上记下几个要点。
……
一大妈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眼泪无声地流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还是受人尊敬的一大妈,今天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易中海被抓,积蓄全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大妈,您别太伤心了。”傻柱蹲在她面前,递上一杯水,“一大爷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大妈木然地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攥着,指节都泛白了。
傻柱看着她憔悴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大妈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因为没有生育过,身材保持得很好,皮肤也白皙,此刻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柱子啊……”一大妈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说老易他……会不会被判刑?”
傻柱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一大妈的手:“一大妈,您放心,一大爷在厂里人是八级工,很多零件只有他才能生产,杨厂长一定会想办法的。”
一大妈的手冰凉柔软,傻柱握着就不想松开。
“真的吗?”一大妈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不自觉地往傻柱身边靠了靠。
傻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气,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当、当然是真的!要不咱们去找聋老太太商量商量?她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办法。”
一大妈点点头:“对,对!老太太一定有办法!”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一大妈的腰:“小心!”
一大妈整个人都靠在了傻柱怀里,两人贴得极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傻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一大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一红,连忙推开傻柱:“我、我自己能走。”
傻柱尴尬地咳嗽两声,跟在后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