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砚云此刻只觉头呲欲裂,连眼睛都睁不开,她的喉咙干的,每吞一咽,皆如吞沙砾。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起身开个灯,给自己倒杯水喝。可在床边摸了很久也没摸到开关......
“啊桦,你醒了没有,帮我开下灯吧,我快渴死了.......”
啊桦是姚砚云的朋友,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也在一起合租房子。
“啊桦,你先别睡了,我好像是发烧了,很不舒服。我感觉我要去见阎王爷了。”
“啊桦?”
见啊桦迟迟不回应,姚砚云想,她应该是去男朋友家了。
蓦地,一把陌生的女声传入她的耳边。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做个人吧!”
姚砚云一惊,心想家里莫非进贼了,她哆哆嗦嗦在床上摸自己的手机,想去报警。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一下子又觉得四肢无力,好不容易坐起来的身子,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
在黑暗中,她忽然看到一支蜡烛被人点亮,持烛人穿着一套白色像睡衣一样衣服,散着一头黑发,正在一脸怒气地看着她。
蜡烛的光瞬间把整个房间照亮,可这个房间不是她的。
“你是谁。”,姚砚云虚弱地问,声如细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一个碗,倒了一碗水来到了她的床边,有些粗鲁地把她扶了起来。
“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了我!”,说完把水慢慢送到了姚砚云的嘴边,“你也有今天,哼!”
姚砚云实在太渴了,嘴唇碰到水的一瞬间,她就下意识喝了几大口。
可很快她就想到,这贼人不会在水里下了迷药吧.....等她晕过去了,打电话勒索她家里人。
因为恐惧,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这位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我真没钱。你既然能把我绑到这里,想必你是调查过我的情况的,我住的是八百块一个月的城中村,还得和我朋友分摊的情况下才住得起,吃的都是十块钱一份猪脚饭,我家里更是没钱。”
那人把碗放到一边,“姚砚云!你是不是疯了!胡言乱语什么啊你。你不睡就到外面站着去,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就起身走到一旁的床去睡觉了。
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可她却从未见过她啊,而且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两人貌似是认识的,并不像是绑匪之类的坏人。
姚砚云拿起那个烛台,对着房间仔细照了照,这房子的格局,这床,这桌子凳子不像是现代的风格,反而很像她看的古装剧里面陈设。
她又拿着烛台推开了房门。
夜幕中,她看到了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墙,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大片房屋,一点都不像现代建筑。
姚砚云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她立马回到房内找到一面铜镜,哪怕是在不怎么光亮的情况下,她依然看得出这张脸和她自己的脸完全不一致。
又急忙摇醒那姑娘,她问了她足足一个小时,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她穿越了,不是京城贵女,而是一个扫地的小宫女!
她的原身也叫姚砚云,三天前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坠了湖,就一直昏迷着,等醒来的时候她就来到了她这具身体上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姚砚云心想,来都来了,先活下去再说,至少要把自己身边的人了解清楚。“我可能是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那姑娘回,“我叫马冬梅。”
从方才一系列的反应来看,她的原身和马冬梅是不合的,可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多一个朋友的话,何必多一个仇人呢,至于她们两个之前有什么矛盾,只能以后慢慢去了解了。
经过了一小会的头脑风暴,姚砚云知道,要想尽快融入这个地方,这个马冬梅是她最快的捷径,笑了笑,“冬梅,我们是住一个房间的,以后请多多指教。”
马冬梅眼神中尽是惊讶,她盯着姚砚云看了好一会儿,“你不会又在憋什么坏招吧?,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
每日掌事宫女,都会给宫女们分配当日差事,姚砚云和马冬梅是等级最低的打扫宫女,分到的差事自然是扫地有关的。
紫禁城四面的城墙,包括城墙上的走道、城楼。午门、神武门、东华门、西华门,四个城门的门洞、门楼、瓮城等区域,就是她每日工作的地点。
不过所幸负责这些的宫女不算少,所以她也应付的过来,下午大概在四点到五点的时间,是她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候,她一般会走上西华门附近一座矮城楼那边坐坐,打发一下时间。
姚砚云这会儿正抬头往地面看,不出所料她又看到那个逗猫人了。
只见那人穿着红色织金蟒袍,袍身绣有四爪坐蟒,腰间的佩玉銙雕龙纹边缘镶金丝,粉底乌靴,腰间挂有象牙牙牌。她虽不知道他的具体官职是什么,但通过这一身服饰判断,他定是个大官。
不对,应该说是大宦官。
因为那人是个太监。
她已经连续三天看到他在这里逗夜猫了,虽然他每次都是背对着她,但看的出来这人是个十足的猫奴。
每次都是抱着它们来投喂,喂完之后,总是很温柔地摸着小猫脑袋,抚摸完之后又把那小猫当成婴儿一般斜抱着,摇摇晃晃地似乎在哄小猫们睡觉。
今日她依旧是在城墙上看着他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忽然,那人转着头开始四处张望,吓的姚砚云赶紧低下身子去。
等她再次起身看向地面之人时,她笑出了声。
只见那人把一只白猫圈进怀里,低头埋进猫颈窝贪婪地吸气。
原来是吸猫不好意思啊......
姚砚云看了看天,想到一会儿还得去做掌事宫女交代的事情,就下了城楼。
“公公,王公公那事?”,一位穿着青色袍的太监,神色紧张地看着对面之人,“还请您定夺.....”
张景和把怀中的猫放下地面,“今天就送他上路吧。”
对面之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神色已经从紧张变成了惊恐,“可是王公公他,他,他。”
话还没说完,张景和嘴角带点笑意,打断他道,“你想做好人啊,那不如你替他去死?”
“公公我错了,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只见那人猛然跪了下来,一直双手交替着扇自己的嘴巴。
姚砚云从厨房拿了晚饭回自己的屋子里面吃,一进门就看到马冬梅已经在桌上吃上饭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看出来了,马冬梅似乎不单只不喜欢她那么简单,反而是很害怕她。
但她觉得在宫里的生活本就是枯燥无趣,她还是想要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人,就算两人最后不能成为知己好友,至少也能解解闷啊,而且她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还算是个老实人。
“冬梅,我这边有肉,我们一起吃呗。”,姚砚云在她的身侧做了下来。
马冬梅立即把凳子拉远了些,不想和她靠太近。
见她实在不想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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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砚云也只能自顾自地吃饭了。
马冬梅比她先一步吃完,正准备换外衣,在她脱袖口的时候,姚砚云看到她右手前臂处有很多处淤痕,看样子像是被人打的一样。
姚砚云起身道,“你手上怎么了。”
谁知,姚砚云刚问完,马冬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别在这里装好心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关心一下你还有错了?”,姚砚云此时也恼了,“好心当驴肝肺。”
马冬梅擦了擦眼角的泪,“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啊,你把我打成这样,还搞的像我对不起你一样,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还有什么招数就赶紧来,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姚砚云听她讲完眼睛瞪的和铜铃似的,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段时间她话都没和她说几句,她看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自己哪里有机会打她。
她刚想反驳,忽然想到,很有可能是她的原身打的.....毕竟从马冬梅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是对她避之不及......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原身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姚砚云又走近了一些,从她醒来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天了,这淤青还那么深,想必马冬梅当时是受了很多苦的。
“对不起,我......我和你保证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姚砚云一脸诚恳地看着马冬梅,“其实你应该也看得出,我最近一直想亲近你,说实话我自从醒过来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如果以前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我和你道个歉。”
马冬梅有些无措地看着姚砚云,“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看不起我这种人吗?说我是村姑。”
姚砚云道,“大家都是在宫里当差的苦命人,我当时不应该这样说你的。”
马冬梅见她性格大变,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她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了有知觉之后才道,“你是不是鬼上身啊。”
“之前打你骂你的确是我不对。”,姚砚云道,“大家同住一屋檐下,我还是想和你好好相处的,不过你要是不能接受我的道歉的话,那我也能理解,我以后也不会缠着你,总之对不起。”
许久马冬梅都没说话,姚砚云也理解,毕竟她的原身实在太过分了,又骂人村姑又打人,换成她,她都不一定原谅。
姚砚云见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便打算出门了。
“你以后真不会再欺负我?”,马冬梅忽然叫住了姚砚云。
姚砚云笑道,“绝对不会!我对天发誓。”
马冬梅道,“那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不过我也不怕你,大不了一起死。”
姚砚云一把抱住了她,“谢谢你冬梅,以后我们做好朋友。”
之后两人就坐在床边聊起了天,姚砚云也因此知道了更多关于原身的信息。
她的原身,原本是在宠妃德妃身边当差的,凭借着机灵劲还做到了贴身宫女的位置,很得德妃的喜欢,可她仗着德妃喜欢,行事作风异常的高调,不知不觉得罪了德妃宫里的其他宫女。
其他宫女见她长的漂亮,又得德妃的宠幸,加上她又时不时打压下面的人,索性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
一天,一名宫女和德妃告状,说无意间看到了她和当时来寝殿看望德妃的皇上,眉来眼去的。德妃当即就气的摔了东西,又安排人告状说她欺负下属,独吞赏赐,于是德妃就把她赶来了这边做打扫宫女。
姚砚云道,“我人品这么差吗。”
马冬梅道,“还不止呢,你做过的缺德事可多了。”
姚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