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二人就此成为真正的夫妻。
从那以后,鹿芩发现郝景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看她的眼神总是意味深长,十足的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他隔三差五的主动,让鹿芩有些吃不消,但每每躲避,又被拽着脚踝拉回来。
日子久了,鹿芩越发不敢和他对视,更不敢再口出狂言。
每每夜晚休战,郝景时都会贴心地给她整理好寝衣,还意犹未尽地调戏几句,让她无地自容。
“夫人心猿意马的,也不看着小爷。”
“夫人好似变矜持了,话也少了许,都不跟小爷表白了,是夫妻情分淡了吗?”
鹿芩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
好像不太对吧……
她分明记得这人之前……像株含羞草,碰一下手都缩头,被摸一下腹肌都会红透半张脸的……
如今怎么似乎反过来了?
但她不回应,郝景时就会不依不饶,追着又来一句:“夫人不满意?那再来一次?”
鹿芩浑身寒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那双伸进被窝的手。
她连声说满意满意,对方才罢休。
这天又折腾一晚,第二日清早,鹿芩跟着郝景时来给父亲母亲请安,一路哈欠连天,眼泪汪汪。
最近越发觉得疲惫了,白天在衣铺忙碌,抽空还要跑去和郝老夫人套近乎,晚上回去又要伺候难缠的郝大少爷。
不过,也不是没有点收获的。
她三天两头便去找一趟郝老夫人,揉肩捶腿,逗趣解闷,讨她欢心,郝老夫人起初还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后来逐渐破了功,露出慈母的一面。
她坚持不懈了两月有余后,郝老夫人终于倒戈,松了口同意把铺子还给她,还说等到郝景时年满二十,便将京郊的房屋给了他们,让他们另开府邸。
还真是亲母子,都吃软的这一套。
鹿芩得了甜头,又见郝老夫人待她的态度和从前不同,逐渐大胆,也开始敢和她撒娇撒痴。
甚至像今日这般请安,都敢当面打个嘴巴能塞下蜜瓜的哈欠。
“哈……给父亲母亲请安。”
见少夫人这幅样子,下人们忍不住捂嘴偷笑,跪地俯身时,郝景时瞥了鹿芩一眼,但这家伙已经趁机闭上了眼,打起瞌睡。
郝老爷道:“你们俩起来吧。”
得了起身的允许后,郝景时利索地起身,鹿芩还在地上趴着,妄想借此多睡一会儿。
“咳。”见父亲母亲疑惑地看着鹿芩,郝景时过去一手穿过她腋下,架着她的胳膊,硬是给她捞起来。
下次不能折腾的太狠了,这副样子过来,母亲定是要发火的。
郝景时想着,替她解围道:“夫人昨晚没睡好,父亲母亲别怪罪。”
郝老夫人看着鹿芩迷迷糊糊的样子,并无不悦之色,反而关切道:“快坐吧,芩儿怎么没睡好?”
鹿芩起身吞吞吐吐道:“哦,没事的母亲,是最近衣铺事多,累着了。”
郝老夫人和颜悦色道:“以后身子不舒服就多睡会儿,让菱儿知会一声,不必来请安。”
鹿芩惊喜道:“多谢母亲体恤。”
郝老夫人露出宠溺的笑,示意菱儿倒茶。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活宝的陪伴,一天不见,还怪想的。
当初想到鹿芩达到目的后就不会再来缠人了,她心头怅然若失,硬是没松口,拖了两月,最终架不住鹿芩的攻势,还是答应了。
不料鹿芩第二日又来了,后面还越来越勤快,近身相处久了,她也有所改观,发现鹿芩并非是印象里目中无人的疯丫头。
她聪慧可爱,懂得体察人意,难怪能让逆子处处维护,还执意不再另娶。
郝老夫人想着,又望了一眼逆子。
逆子倒是容光焕发,看样子是睡的香甜,他揽着夫人的手,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之色。
她忍不住责备道:“你倒是睡的好,没心没肺的,也不顾别的了,不知道给芩儿调理调理身子吗?”
“???”
正搀扶鹿芩落座的郝景时懵然抬头。
方才对夫人温声细语的,怎么到他这就变了?
以前母亲可不是这样的,她最在乎大大小小的规矩了,错了半分都不肯轻纵的,今日是被迷了魂了?
鹿芩听后,掩饰不住得意,垂头偷笑了起来,精神了不少。
听见她那小小的一声哼笑,郝景时会了其中的嘲笑之意,不紧不慢回答道:“是,母亲,我回去一定好好给夫人调理,保证她日后睡的沉沉的,再也不会失眠了。”
此言颇有深意,鹿芩岂会不懂,呲着的白牙又瞬间收回去了。
但郝老夫人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点点头,仿佛放心了似的:“那就好。”
“……”
见郝景时目光如狩猎般贪婪地扫视而过,鹿芩心道,实则不好。
请过了安,二人又略坐了坐,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退,照旧准备前去医馆和衣铺。
临走前,郝老夫人忽然叫住郝景时,留他单独说话,鹿芩见状,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那我在外等候夫君。”
“好。”
鹿芩离开时,郝景时重新回到坐上,两腿一交叠,等着母亲发话,见母亲张望着鹿芩的背影,一脸防范的样子,料定是有什么私事。
果不其然,母亲紧接着遣散了屋内的下人,连父亲也被她支走了。
郝景时端坐了几分,正色问道:“母亲是有何事,需要这般小心嘱咐?”
郝老夫人不语,抬眼见众人都走了,才放心朝郝景时招手:“景时,你过来坐。”
郝景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搬了软凳坐到她面前去:“母亲说吧。”
郝老夫人眉眼间略有难色,片刻后才道:“你实话告诉母亲,不许瞒着——芩儿近来身体可好?”
被母亲这么一盯,郝景时心里一紧,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觉得心虚不已。
“一切都好,母亲何以这样问?”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
“那不应该呀。”郝老夫人犯嘀咕,不太明白了,“你和芩儿成亲一年多,感情也甚好,她怎么一直没个喜讯呢?”
“……”郝景时有点傻眼。
原来是为了这事,还以为怎么了呢。
他战术性地端起茶杯以做掩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其实……他也为此事郁闷数日了。
因为玄岚前天偷偷告诉他,鹿芩在悄悄服用避子汤。
这举动像是嫌弃他似的,他起初有些恼,后来试探过鹿芩,发现她只是很恐惧生育,并非厌恶他。
他能理解,毕竟听说女人生孩子如同过了一遭鬼门关,因此他没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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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只当自己从不知情。
但心里那种失落,还是免不了会蔓延开来,毕竟他期盼能和心爱之人养育一个孩子。
“儿子啊。”见郝景时似乎有心事,郝老夫人仿佛断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倒吸了一口气,“难道真是……”
真是?
郝景时有点慌张了,以为母亲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件事可断断不能让母亲知晓,不然鹿芩免不了被责罚一通。
“母亲……”
郝景时准备开口给鹿芩圆谎时,郝老夫人已经沉浸在诧异里,压着声音瞠目道,“真是你有什么毛病,所以芩儿一直未能有孕?”
“…………………………………………”
郝景时手一抖,差点脱手将茶盏摔个稀碎。
“母,母亲!”他难为情地把头低下,试图用茶杯挡住脸,但也只遮住一半,“您,您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
但郝老夫人十分担忧,一点也不像玩笑:“你别不好意思,母亲知道你长大了,也是要面子的,但这事关乎郝家血脉,母亲不能不过问啊。”
“母亲别瞎想了!儿子没病!”郝景时坐不下去了,“噌”地从坐上弹起来,“夫人还在外面等着,儿子告退了。”
他说完一个转身,健步如飞,像被放锅里清蒸时垂死挣扎的螃蟹,八只脚同时扑腾。
“哎!景时!”
郝老夫人匆匆跟着起身,但没能喊住郝景时,他头也不回,眨眼间连影子都不见了。
郝老夫人止不住地叹着气,慢慢坐下,忧心地摇摇头。
“这孩子……也不早说……为母真是操心啊……”
……
鹿芩在庭前绕了绕,听到菱儿喊了声“少爷”,便回过头,正好见郝景时红着脸从屋里冲出来。
她迎上去几步,还以为他是和老夫人起争执了,赶紧劝道:“夫君,都是小事,不值当的。”
郝景时听后瞥了她一眼,脸更红了。
什么小事!她肯定是偷听墙角了,肯定是!
故意来使坏!看他笑话!
鹿芩不知所以然,但看他红温成这样,觉得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于是挽着他的手道:“夫君别气别气,不论如何,母亲都是好意,她心里最惦记你了,你别放在心上。”
郝景时简直快要憋炸了,但又没脸说出口,只能敷衍地哼笑了一声。
“放心,没事的,真没事的。”
鹿芩灿烂一笑,没有多想,“那就好。”
她没看出什么不对,照旧跟他一起前去衣铺。
直到当晚。
烛火摇曳,床榻宽大,衣裳被三两下褪去。
身前的人像是忍无可忍似的,捏着她下颌问:“小爷没那么……废物吧?”
鹿芩想也不想就理解了“废物”的含义,她茫然地眨眨眼,又难为情地点点头。
但郝景时显然不满意,每一下都强迫她道:“说话。”
鹿芩晕着头依了他:“夫君不是废物。”
“再说一遍。”
“夫君不是废物……”
“再说一遍。”
“……”
鹿芩的视野里天翻地覆,已然分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直到后半夜,她也没明白这厮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一直有气无力地重复着。
“夫君……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