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和海盗头头的打斗动静大,海盗们看到头目惨死,士气顿时受挫,而诺尔尼斯号的船员们则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涌起一股绝处逢生的狠劲。
“干得漂亮,副船长!”有年轻的水手兴奋地大喊。
江熠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全场,寻找下一个需要解决的威胁。
–
与此同时的船头,于霜没有选择和海盗面对面硬拼力量。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利用对甲板地形的熟悉和相对娇小的身形,在混战中穿梭。她没有合适的兵器,只有那把从不离身的木折扇。
一个满脸横肉的海盗注意到了这个看似柔弱的“肥羊”,大笑着扑过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她的肩膀。
于霜眼神一冷,不退反进,身体微微一侧,避开海盗的抓握,同时手腕一抖,“唰”的一声,折扇展开,坚硬的扇骨边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她的全部力量,拼命向前一戳。
“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炸开,扇骨深深卡进了那海盗的左眼眶里,鲜血和不明液体顺着扇子涌出,向四周溅开。
那海盗痛苦地扭曲着,捂着眼连连后退,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就在于霜因为这近距离的残酷的一幕而微微分神的刹那,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提醒:“背后——”
是中文,于霜心脏猛然骤缩,下意识回头——
只见江熠的匕首正从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她的海盗的胸口中抽出,带出一条温热的鲜血。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右手的飞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出两道冷弧,另外两个从侧面包抄过来的海盗动作突然僵住,喉咙处赫然出现一道细长的血线,随即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三个海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毙命。他们脸上还残留着扑杀时的狰狞,身体却已颓然倒地。
江熠的气息没有丝毫紊乱,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了于霜一眼,确认她无恙后,再次投入到更加汹涌的敌朝中。
他如同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刀光所至,必有人倒下。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在他脚下汇聚成粘稠的一片。
他一路厮杀,生生连杀七人。
手中的匕首就像死神的镰刀,逼得船上的局势扭转。
终于,江熠因为力竭和受伤,脚步踉跄地退后至战斗后方,几乎是爬着回到了于霜脚边。
他浑身浴血,快要成了一个血人。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汩汩冒着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甲板上。
那是他一时不察,被海盗偷袭受的伤。
甲板上的局势基本上被控制住了,海盗们没了领袖,被打得节节败退。
于霜低头看着江熠,心里生出了一丝玩味。
她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和怜悯,反而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拿起旁边一瓶船医用来消毒的朗姆酒,拔开塞子,对着江熠肩膀上那道可怕的伤口,径直倾倒下去。
高度数的酒精刺激着外翻的皮肉,剧痛让江熠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但他硬是咬紧了牙关,没有惨叫出声,只是抬起墨色的眸子,死死盯住她。
于霜仿佛没看见,微微俯身,一袭墨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脖颈间的祖母绿和耳边的珍珠流苏在火光的映照下交相辉映。
她的声音轻柔地像在哄诱,显得有些失真。
“乖,去把那群杂碎船上的阿拉伯海图给我叼过来。”
江熠深吸一口气,不管浓重的血腥味和朗姆酒辛辣的气息,一字一句:“你当我是什么?”
“你的狗吗?”
他染血的手反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忍不住在上面摩挲。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块被炮弹崩飞的木屑擦着于霜的脸飞过,在她原本白皙的脸上划开一道口。
江熠眼睛一瞥,手中的匕首如闪电般射出,他喘着粗气,却看到于霜用手指蘸着脸上的血,不紧不慢地在另一侧脸颊也抹上了一道对称的血痕。
“好看吗,江副船长?”她对着他的眼睛,甚至弯了弯她那张明艳的脸。
她不对劲。
江熠察觉到于霜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说的话也变得奇怪,他没说什么,只是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用力却颤抖地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疯子,你个疯子。”
于霜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他动作,目光越过他肩头,死死盯住不远处失控打转,火焰浓烟四起的海盗船,渐渐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父母的失踪一直迷雾重重,这艘精心伪装过的,和她叔叔有关的海盗船,或许藏着某些线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想去碰碰运气。
她一把推开江熠的手,夺过仅剩的一小瓶朗姆酒,毫不犹豫地浇在裙摆的下面,浓烈的酒精味弥漫开来。
“点火。”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声音微微发颤,指向那艘海盗船,“用火开道,我跳过去,上面可能有我父母的线索。”
这个提议比之前的都更加冒险,让周围听到的水手都骇然失色。
“你疯够了没?”江熠的声音快要破音,接过燃烧着的引火索,有些粗暴地捆在于霜的腰上,打了一个连老水手都难以解开的绳结,似乎想用这绳索将她牢牢拴住。
“我没疯,江熠。”于霜声音平静得吓人,冷冷地看着他,“你撒手,我自己去,不拖累你们任何人。”
江熠没动,于霜也懒得理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借绳索之力冒险荡向敌船。
这时,江熠却猛地伸出手臂,将她狠狠箍进自己怀里,他低头,对上她有些错愕的表情,忍不住笑。
“要疯一起疯。”
他抱着她,两个人借着冲力和绳索的摆荡,撞破了双方交织的火网,重重地摔在晃动不已的海盗船上。
江熠护着于霜的头,让她借着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带,稳了稳身形。
火焰烧开了一条道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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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船上剩下的海盗的注意,但江熠眼也不眨,匕首挥动,很快船上血流成河。
于霜则趁着混乱搜寻线索,目光扫过船上散落的物品。
然而,海盗船受损严重,主舵似乎被卡死,船体在风浪中失控旋转,不仅威胁着自身,还随时可能撞上诺尔尼斯号,必须固定好船舵。
“必须固定住船舵!”江熠吼道,判断出形式,他注意到一根从断裂主桅上垂下的粗缆绳。
于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没有丝毫犹豫:“把我放下去,我能靠近它。”
在这种时候,她娇小的身形和灵活的反应性反而形成了优势。
江熠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时间争论或者犹豫。
他一把抓过缆绳,将一端牢牢系在于霜腰间,另一端则在自己腰间缠绕几圈,双脚蹬住甲板上一个坚固的突起。
“抓紧绳索,别看下面。”他低声嘱咐,双臂肌肉紧绷,开始缓缓将绳放下。
于霜的身体立刻悬空,在海盗船剧烈的摇晃中像钟摆一样摆动。
强劲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浪花扑面而来,身下就是令人眩晕的,翻滚着白色泡沫的黑蓝色大海。
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忽视恐惧,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舵轮。
当摆动到最近点时,她看准机会,双手迅速伸出,死死抱住了那冰冷的,湿滑的,布满毛刺的木柄。
巨大的惯性对她的手臂再一次造成了伤害,几乎快要脱臼,但于霜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抗住,整个人吊在船舵上。
“我抓住了!”她向上喊到,声音在海风中有些变形。
“试着把它卡住,或者用绳子绑死!”江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沉稳有力,他调整绳索,尽力稳定她的身体。
于霜努力在摇晃中寻找着力点,将船舵卡住。
她注意到,一些被海浪冲上来的海藻缠上了江熠的腿,限制了他的动作,也增加了不少风险。
“别动,你的腿被缠住了——”她仰头喊。
“能处理吗?”
“给我刀。”于霜松开一只手,江熠毫不犹豫地将备用短刀抛下去,她精准接住,用牙齿咬住刀柄。
然后,于霜腰部发力,双腿勾住附近一根残存的短杆,稳住身体,开始用刀小心翼翼地切割那些讨人厌的海藻。
刀刃在海藻和江熠的裤腿间危险地移动,几次擦过他紧绷的跟腱。
这个姿势极其费力,她的因为充血和用力而泛红,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终于,最后一缕海藻被割断,于霜松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好了……”
江熠立刻开始将她往上拉,她的身体逐渐离开危险的船头。
他紧张的要命,生怕出什么意外。
也许是为了缓解刚才命悬一线的恐惧,也许是她骨子里的疯劲儿又冒了出来,她仰起头,习惯性带着丝沙哑的挑衅,看着那个将她从危险中拉回来的男人。
“手抖了,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