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要玩的是喝鸩酒,管家有些担忧,知道是自家小姐提出来的,稍微有些安心,心道,无论怎样,一定要把小姐平安带回去。
亲信也是个这方面的行家,动作颇为熟练,第一局两人都压了大,不出意外,两人都赢了。
林绯神情自然地为自己斟了一小杯酒,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看到林绯没事后,男人有些紧张,眼一闭也闷了一口,感受到没事后,神情有些欣喜。
接下来的两局,两人都是平局,林绯依旧很平静,反观男人,则是有些心慌,坐立不安,当再一次平局后,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像是在为自己鼓劲,接着一饮而尽。
待两人喝完后,亲信开始了下一轮,在动作停止的那一刻,转变发生了,两人选择了一大一小。
等亲信揭示结果后,是男人赢了。
林绯眼睫微颤,这不应该啊,我不会听错的,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瞥了一眼男人和他的亲信,看他们的神情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知道了这是在合伙在给她下套。
但局已经开始了,只能赌下去。
男人眼里闪过些许得意,很快恢复如常。
管家则感觉有些揪心,忍不住道,“小姐,我替你喝。”
这游戏的规则是允许旁人替输的那一方喝的,之前有贵族玩这个游戏时,便是让自己家的奴才替自己喝,死了就死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也因为这项规则,这个游戏在之前很是盛行。
林绯冲他笑了一下,示意他没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管家是看着林绯长大的,在她眼里是宛若亲人般的存在,即使他愿意替林绯,林绯也不会同意的。
接下来几局,林绯无一例外都压错了,原本淡定的神色也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紧握,心脏跳动地很猛烈,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反观男人却越来越放松,看着桌上的玉佩,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当结果再一次揭晓,林绯又压错了。
男人神色反而闪过一丝不自然,许是觉得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有些不妥,劝道,“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就不用喝了。”
林绯浅笑道,“没关系,愿赌服输。”
她拿起酒壶斟酒的时候,杯子里面的酒因为一直有酒倒下来中间形成一个小漩涡,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酒,随口道,“咱们喝了多少杯了?”
“这是第十二杯了。”管家答道,他一直在旁边默默记着杯数。
酒壶里面无毒的酒最多只会有十二杯。
如果无毒的酒喝完了,下一杯必定是有毒的。
拿起酒杯靠近唇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林绯将其一饮而尽,依旧没事。
那下局可就很关键了。
为了防止一个人跟着另一个压,导致场面上一直平局,所以这两人是一直将答案写在纸上,再同时公布答案。
掀开盅,点数分别是四、五、六。
亲信看完两人写的结果后,有些犹豫道,“是平局。”
男人面色有些难看,原本还胜券在握地笑了一下,此时笑容僵硬在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这需要猜拳决定谁先喝了。
没有人想喝一杯毒酒下肚,即使在有解药的情况下,男人提议道,“这位姑娘,咱们到此为止如何?”
“还是不了。”林绯礼节性地笑了一下,“我这人喜欢将游戏玩到底。”
男人在心里暗骂道,这人有病吧,看了一眼玉佩,默默评估了一下风险和收益,他决定放弃。
“我认输。”男人语气有些失落,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玉佩。
林绯用手帕将玉佩包裹起来,道,“那何时能帮我见到你的老板?”
“明天晚上。”
林绯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从椅子上起身起身,微微点了一下头,“那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离开风云阁后,管家仍心有余悸,年轻的时候,他跟随林父走南闯北,什么风浪没讲过,但今天见到小姐玩这个游戏,难以保持平日里的冷静。
他忍不住道,“小姐如果要见他的老板,为什么不告诉老爷?老爷他一定会帮你的。”
“这件事不适合让他知道。”
林绯心里清楚,这件事还未调查清楚,若是让林父知道了此事可能另有主使,他一定会查到底,但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若不是万不得已,林绯不会让林父去冒这个险。
他们今日是悄悄离府,并未乘坐马车,是以他们是走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些吃食,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家中已是申时。
林绯以为林父会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对她兴师问罪,可直到她回到屋中,也没有下人来叫她,更别提见到林父。
林绯静静地站在院落里,看着堂屋的大门若有所思,爹爹出去了?那今日我出去他估计也不知道了,眼睛里闪过不易让人察觉的放松。
她以为会经历一番细致的盘问,早编好了理由应对,这下派不上用场了,也省了一番事。
她提着点心打算去瞧瞧彩云,这吃食便是专门买给她的,林绯因心中藏着事,食欲并不强烈。
那天彩云肩膀受伤了,虽然醒来得早,但这几天一直卧床修养。
林林绯进来的时候,彩云正坐在床上玩鲁班锁,见小姐来了,眼中满身惊喜的神色。
“这是我从外面带的芙蓉糕,你尝尝。”
“小姐,你这才刚好,怎么就出门了?”
彩云咬了一口,眯起眼,露出满足的神色,这几天一直在喝药,嘴里总感觉泛着苦味,吃食也很清淡,她感觉自己都快成尼姑了。
林绯眼含笑意,“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好了,现在是一点事也没有。”彩云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现在好得不得了。
当时的伤只是因为淤血看着吓人,并没有伤及到筋骨。
“倒是小姐你的声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彩云关切道。
一开始,她因为太过开心并没有注意到小姐的变化,刚才才发觉。
“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林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
昨日听了何伯的话,林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今早醒来嗓子感觉好多了,仔细想想可能是何伯在唬人,想让她在家安分几天。
只是恐怕要让何伯失望了,她注定不能坐以待毙。
“我爹去哪了,你知道吗?”
彩云摇摇头,她一直在屋里待着,对林父出门这件事是一点都不知情。
“咚咚。”一阵清脆有力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主仆二人的闲聊。
管家道,“小姐,秦王妃来了。”
“我这就来。”
林绯心道,估计是裴姨听说了之前的事,想来看看她。
府里的下人知道有贵客来访,每个人都很谨慎,不敢出一点差错。
和秦王妃同处一室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有序地站在旁边,等待传唤。
听说林绯遭遇了那样的事,秦王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有什么缺的,她也能及时送来。
即使风淮宸已经从库房里拿了不少好的药,她也不太放心,实在是他平日里行事太过放荡不羁。
看到林绯来了,秦王妃起身,拉着林绯的胳膊,让她转了个圈,细细打量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裴姨,我没事。”
听到这声音,秦王妃停住了脚步,这声音,表情立即不对了,紧张得不得了,“阿绯,你还说没事,你听听你的声音,都这样了。”
秦王妃的语气夸张地似乎林绯是生了什么重病。
林绯安抚道,“裴姨,这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秦王妃根本听不进去林绯的话,反过来安慰林绯道,“没事的,阿绯,王府里有一个太医特别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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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治嗓子,我明天就让他过来给你瞧瞧。”
“裴姨……”
“不,这事不能等,我这就让人把他叫来。”
林绯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感觉有一股热流,暖暖的,看着眼前的人,等秦王妃冷静了些,才道,“裴姨,你今天就只是来看看我吗?”
“我过会还要去看一下淮宸,他这些日子不着家。”
秦王妃原本打算来看看林绯就走的,想到风淮宸也住在旁边,觉得顺便去看一下也行。
按照以往,风淮宸一直不着家,即使秦王妃不管,秦王也是要把他提溜回家的,非家法伺候不可。
但秦王妃听说他一直跟在阿绯身边,感觉不会闯出什么祸事,也就随他去了。
风淮宸现在正在外面晃悠,原本正严肃的场合,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缓和了不少。
白无卿面带关切道,“世子是不是着凉了?”
风淮宸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无卿,他说这话,也不动动脑子,外面正是艳阳天,他身体是有多差,才能着凉?
白无卿继续道,“我出去一下,让人煮点姜茶。”
说着说着,人就往门那边靠。
看着要跑路的人,风淮宸一点也不着急,等人的手碰上门的时候,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飞刀,随手一扔,好巧不巧地贴着白无卿的手稳稳扎进了门里。
“别打岔,一句话,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白无卿惊魂未定,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知道躲不过去了,也不跟风淮宸打马虎眼了,闭了闭眼,把刀拔了出来,递到风淮宸的眼前,笑着很是谄媚,露出白花花的大牙,“我是知道他们最近有些小动作,但我不知道这是冲着林小姐来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告诉世子一声的。”
风淮宸当然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子,看着白无卿笑得僵硬的脸,也配合地笑笑,把刀接了过来。
白无卿以为此事过去了,心下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一把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这是又要干嘛呀?他有些欲哭无泪。
“既然你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就把参与人名字告知我一声,我好去找他算账。”
对付白无卿这种狡猾的狐狸,风淮宸深知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会跟你打哈哈。
“是覃刚。”白无卿咽了咽口水道,心里也暗骂覃刚,他知不知道要害死他了,既然是他搞出来的事,就该他擦屁股。
只是下一次会长的选举快到了,没有了他的支持,想要连任可就困难了,不过再困难也比丢了性命的好。
风淮宸把刀收起,像是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笑着道,“多谢白会长。”
出了门之后,风淮宸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能在京城布控这么严密的地方,设计这么一场突然而起的大火,要说背后没有人捣鬼,风淮宸是绝对不信的。
他从被烧死的小二身上查起,倒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知道和商会有牵连后,他就来见了白无卿。
虽然现在手上没什么证据能证明,但他做事向来不需要证据,等事情办完后,再慢慢找也不迟。
现在知道幕后主使后,风淮宸并不着急,他先回府,让下人把药材送去林府,才又出了门。
他不亲自去,除了有事,就是担心被林父撞见,不让他进去事小,可若是因为布满他的缘故,也不接受他的送来的药,那就难办了。
看着送来的琳琅满目的药材,林绯一时有些难办,只能让人先放进库房了。
下人进进出出,东西很快就被归置好了。
林绯有些奇怪,既然他要送药,为什么不亲自来?这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举动,不太像是他能做出来的,问道,“你们世子去哪了?”
“小姐,不必担心,世子说他今日有事要忙,不是故意不来的,希望小姐不要生他的气。”
林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既然觉得我会生气还不来,不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