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还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何花听,她立即答应了,江月还又去找袁夫人。袁夫人哀思过甚,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江月还给她把脉,开药,不知不觉把话题引到袁照临身上。
“袁公子身体强健,突发恶疾,也不会当下就……我与袁副将说,这可能是下毒之兆,但他不信。”
袁夫人一听,满脸惊愕:“下毒?”
江月还道:“是啊,我曾在医书上看过,有一种毒,让人看起来像是突发恶疾之症,无人会怀疑。”
袁夫人面露惊异:“可,可我们不曾有什么仇家,谁会如此歹毒!”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何氏出事了。
袁夫人不慌不忙,只让人去找个大夫,江月还见状,立即道:“夫人,还是与我一起去瞧瞧吧,府上接连出人命,恐会招人非议。”
袁夫人想了想,便跟江月还一起去看何花,只见何花躺在地上挣扎不已,过了一会儿,便不动弹了,她的尸首开始双目流血,耳流黑水。
袁夫人一看,大惊失色:“这,这与我临儿的症状一样啊!”
江月还上前看了看,对袁夫人摇了摇头:“夫人,她已经死了,一样看不出毒性,但你想,这何氏不曾有心悸之症,怎会突发恶疾,定是有人下毒!”
袁夫人慌了:“会是谁呢?快去军营找老爷!”
江月还看了看地上的何花,对袁夫人建议道:“这何氏一心惦念盲人村的妹妹,不如将她葬回家乡吧。”
此刻的袁夫人,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她只想查出毒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袁夫人摆摆手,让小厮照江月还说的办,毕竟是袁副将的妾室,丧事不能太潦草,小厮从管家处领了一笔丧葬费用,便找人将何花的尸首抬出了府。
江月还告别袁夫人,紧随那几个小厮出了袁府,现如今只有丧葬方可出城,官兵嫌晦气,也没仔细查看,便放他们过去了,江月还哭红了眼睛,对官兵说:“这是袁副将的妾室,今日突发恶疾,袁夫人派我送她最后一程。”
听到是袁副将的妾室,官兵也没多说什么,便让江月还过去了。
那袁府的小厮果然偷懒,并没有将人运回盲人村,只在半路便将棺木草草丢在了路边,江月还见他们走后,方才跑过去,打开了棺木,何花从棺材中一坐而起。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江月还从腰间取出一粒曼陀丸,“这是能治你妹妹眼睛的药,但要等事情结束后再给她服用。”
何花问:“只有一颗吗?还有我母亲……”
江月还喉间一梗:“对不起,我瞒了你,你母亲已经去世了,是我们安葬了她。”
何花一听,眼中瞬间涌出泪水,无穷无尽似的流下来。
江月还道:“你快回去吧。以后跟何菱好好生活。”
何花长叹一声:“谢谢你,谢谢你……”
江月还进城之时,那守卫认得她,并没有为难她,便让她进了城。
入城后,江月还便直接回了魏府。守卫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魏将军的客人,只是面面相觑,没见她出去,她怎会从外面来,但也不好过问。
魏敏如见江月还回来,一脸藏不住的惊慌,两日不见她回来,她还以为江月还再也不会回来了,若谢凌问起,她便双手一摊:说不知道。
江月还则笑意盈盈道:“带我去军营,否则我就将你绑架我的事,告诉魏将军。”
魏敏如怕了:“可是,我爹从不让我去军营。”
江月还目光狠戾道:“你爹要杀宸王,你也不在乎吗?你不是喜欢他吗?”
魏敏如道:“不可能!我爹说他是王爷!将来有大用处。”
江月还听到这里,立刻心安不少,看来魏巡不会伤害谢凌。
“既然你不肯带我去军营,那我便回萦香楼了。若王爷回来,还请魏二小姐带个话。”
说完,也不等魏敏如说话,便径自出了魏府。
又等了一夜,谢凌也没回来,看来谢凌是被魏巡困在了军营。
第二日一早,便传出魏巡要出兵蒙参的消息,军中人心振奋,要替受蒙参荼毒的昼国百姓讨回公道!百姓听了这个消息,也纷纷叫好。
魏敏君已失了方寸,“不如,我去找父亲。”
江月还连忙阻拦:“不可!魏姐姐,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不能瞒你了。”
魏敏君一头雾水,看向江月还。
江月还说:“魏姐姐,你想想看,魏将军被调来扎兰驻守,可蒙参与昼国已维持百年和平,无战事,便无功勋。盲人村的事,你也知道,你觉得下毒之人是谁?”
魏敏君不敢相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是我父亲。”
江月还又道:“蒙参与昼国百年和平,魏将军却日日练兵又是为何?之前,我们在翻云镇,蒙参虞家下毒使人眼盲,是为谋利,有人从中作梗,意图挑起两国矛盾,被我们平息了。可扎兰的盲人村的那些盲人们,不过是一支箭,用以挑起蒙参与昼国的战事。以蒙参的实力,魏将军不出两日就能平定蒙参,这便是他要的功勋。”
“不仅如此,魏姐姐你假死,魏家不仅没了一个皇后,也没了一个国丈,魏二小姐已有许了亲事,可她的未婚夫君却骤然暴毙……这些,你这么聪明,怎会想不到?”
魏敏君茫然摇头:“父亲不会,父亲不是这种人……”
江月还道:“你不相信,袁副将也不相信。可是我们必须得阻止这场战争。”
魏敏君垂头丧气地坐下来,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抬头看向江月还。
“你想怎么办?”
江月还一脸歉意道:“嫂嫂,魏将军军功显赫,皇上赐他先斩后奏之权,若真出兵,苦的是无辜的百姓。所以必要之时,恐怕需要你相助。”
魏敏君懂了,她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
魏敏君看着江月还,她比初见之时,更多了一丝坚毅的神色,她越来越像谢凌了。勇敢,聪明,还善良果断,难怪谢凌会钟情于她。
魏敏君到底是当过皇后的人,她很快镇定下来。
“你是想用我假死之死,威胁父亲,皇后假死出逃,再嫁,何止欺君之罪,恐怕会株连九族。这是谢凌的主意吧?”
江月还没有否认:“他没直说,但我想,应该是的。他不想将你牵扯其中,所以才选择了其他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你去威胁魏将军。”
魏敏君悲凉一笑:“威胁他就一定能成功吗?”
江月还摇头:“以我对魏将军的了解,恐怕他会杀人灭口。不仅我和谢凌……”
魏敏君闭上双眼,一脸的悲痛。
“还有我。和一切可能会损害他名誉之人。”
魏敏君道:“你们想怎么办?”
江月还思考了片刻,也不打算再瞒她,轻轻吐出三个字:“袁高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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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还道:“孟力,你陪我去一趟袁府,娇娇你陪着魏姐姐。”
江月还去袁府时,只见袁高山面色铁青,看来他已经相信袁照临是中毒而死的了,至于下毒之人,不需要她引导,他也能想到,只是他不敢相信……
江月还继续攻心:“袁副将,且不说袁公子的事,魏巡如此残害百姓,那些盲人何其无辜,难道不可恨吗?我知晓你素来爱兵如子,将士们也敬佩你爱戴你,你忍心让他们去送死吗?你这是助纣为虐。”
袁高山神色愈加凝重。
江月还继续挑拨:“再有半个月,便是魏皇后寿辰,这两日魏将军定然会让魏二小姐借此机会前往瀛州。若与蒙参之战得胜归来,那空悬的皇后之位……”
袁高山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寒意,喃喃道:“从前魏皇后,便是这样上位的。”
江月还听出他的松动之意,忙说:“魏巡虽是将军,但我们都知道,其实是你足智多谋,在背后领兵有方。他将魏二小姐嫁给袁公子,难道不是笼络之意?魏二小姐,根本不喜欢袁公子,在他出殡之日,去萦香楼寻欢作乐……”
“够了!”袁高山大喝一声!
江月还便知道,此事成了,刚才一番唇枪舌战,她心如擂鼓,此刻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袁高山杀气腾腾地出了袁府,拿了他的长枪,一跃上马,往军营方向直奔而去。
江月还道:“快,跟上!”
她与孟力一人一马,紧跟其后,去了军营。
袁高山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进了将军营房,江月还则跟着孟力在军营中找谢凌。谢凌听见江月还的声音,回应了一声。
江月还大喜过望,谢凌果然被魏巡关在了军营之中,看来魏巡是真的豁出去了,为了荣誉不惜一切,到时立下军功,皇上自然也不会追究谢凌这些小事,江月还很快找到了谢凌所在的营房,只不过看守之人不让他们进去。
“他可是宸王!”江月还呵斥道。
两个士兵,仍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魏敏如从不远处走来,手持将军令牌道:“放她进去!父亲让我来放人。”
士兵见了令牌,立刻放人。
只见谢凌被蚕丝制成的绳索,绑在床上,面色十分憔悴,他一看到江月还,眼中顿时有了泪意。
“月儿,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月还解开绳索,激动的手指发抖,口中语无伦次地叫着:“青霄,青霄……”
明明才几日不见,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谢凌的手一解开,也不顾孟力在场,他便急切地将江月还搂在怀中。
江月还从未见他如此惊慌失措过,只是紧紧抱着他。
“青霄,你怎么会被他抓住?他没有伤害你吧?”
谢凌摇头:“我潜入军营想查魏巡的罪证,谁知刚去就被袁高山发觉了,他不动声色,与魏巡说你在魏府中毒,我便乱了方寸,赶去魏府,谁知是个陷阱。”
江月还一听,心中顿感难受:“是我,是我害了你。”
谢凌还是喃喃自语:“你没事就好。”
谢凌已经三天不曾阖眼了,强撑着说:“魏巡呢?”
江月还答:“袁高山去找魏巡谈判,让他不要发兵蒙参。”
谢凌将信将疑:“你告诉他袁照临中毒之事了?”
江月还点头,谢凌眉头一紧,说道:“不好!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