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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乞巧节互送礼物

作者:丁小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月还与娇娇很快便在茶楼,找到了阿婆的儿子儿媳,他们俩果然也都是盲人,江月还便问了问他们制香料所用的材料。若是之前,他们断然不会说的,这是他们全村的秘密,可眼下他们都盲了,也无法制香料了,便都告诉她了。


    然而,这其中并没有会致人眼盲的石铃花。


    回到客栈,谢凌神色如常,但江月还看得出来,他是装的,大概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吧。


    娇娇对孟力说:“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江月还知道,娇娇是想送礼物给孟力,可孟力置若罔闻,只说:“什么事?”


    娇娇恼了,说:“你出来!”


    孟力吓了一跳。


    江月还说:“你快去吧,她真有事。”


    孟力这才听话地出来,看娇娇这脸色,他脸上露出惊忧之色。


    房中只剩下江月还与谢凌,窗外的喧嚣仍在,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好热闹。”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江月还从腰间取出那个碎了一个角的玉簪,递给他:“刚在街上看见的,觉得十分衬你,虽不名贵,但是我的……心意。只是,不小心磕破了一点儿。”


    谢凌眼中流露出涔涔爱意,也从腰间取出一模一样的簪子。


    江月还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谢凌说:“来客栈之前,在摊上看见的。”


    然后,学着方才江月还的口吻道:“觉得十分衬你,虽不名贵,但是我的……心意。”


    江月还扑哧笑出声来,“这也太巧了。”


    谢凌道:“今日是女子的节日,但我想跟你过这节。”


    江月还脸红了。


    江月还本想与谢凌说说眼盲村的事,但不想破坏这好气氛,便按下不表,谢凌心中被母后的死因所缠绕,但此刻他也不想多想。若母后真是被人下毒,他定要回去查明真相,还母后一个公道,而江月还还要找阿娘,他经历过母亲的仙逝,不想让她也经历,不如让她一直找下去,有个盼头。


    “我帮你戴上。”


    他们又一起异口同声。


    谢凌太高,江月还有些够不着,谢凌便主动俯下身子,将脸凑到她面前,距离太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江月还簪上簪子,又细细地看着他的脸,然后猝不及防地亲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江月还羞得想跑,被谢凌一把拉入怀中。


    “我还没替你簪上呢。”


    说罢,他将簪子轻轻簪在她的发髻上,他从上而下地凝视她,她的眉,她的眼,都分外好看,他没告诉过她,在她刚入太子府朗月苑的那半个月里,他夜夜在她身侧这样凝视她。不过不同的是,那时他只是疑惑,这女子怎么与文臾长得这般像,后来,他越看越能区别她与文臾,她悄悄做了迷魂香解药时,他就想,这女子既聪慧又有胆识,可惜呀,学艺不精。


    那些时日,他睡在她身侧,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时候,窗外有人放烟火,江月还想转身去看烟花,又被谢凌拦住,趁其不备地亲了上去。江月还彻底融化在这浓情蜜意的吻里,反客为主,更加用力地亲谢凌,她不想象这世间诸多女子那样,对心爱之人敬之远之。


    爱一个人,便要主动,用尽全力。


    ……


    第二日清晨,江月还被丧乐吵醒,昨夜她翻阅医书,到天快亮才睡,这会儿被吵醒了。窗外吹吹打打,不时伴着哀嚎,她忽然想到大概是袁照临出殡,便起身打开窗子,伏在窗台往下看,只见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正从街上路过,行人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也有人张望。


    队伍太长,好久才看到有人抬着棺木,让江月还意外的是,魏巡作为未来岳父,竟然亲自扶灵,袁照临的父母与兄弟姐妹们也一起扶灵,而作为未婚妻子的魏敏如,只是身披素衣,头戴白花,远远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


    这时,谢凌来敲门,问她起了没。


    江月还立刻去镜前梳妆,慌忙抹了点口脂,才去开门,昨夜那一吻实在绵长,谢凌的嘴角都有些肿了,两人对视之间,都有些尴尬。


    江月还想起昨夜查的医书,便与谢凌说了。


    “我在书中确实找到一处袁照临同样死状的毒,名为:丝寐,与丝砣的味道相似,色泽也十分接近,也都产自于蒙参,寻常人很难分清楚这两者的区别。然而,丝砣是慢性毒药,而丝寐服下后,三两日内便会引起心脏痉挛,而死者看上去像是突发恶疾,查不出一丝毒药的痕迹……”


    谢凌越听面色越凝重。


    江月还道:“你母后已经仙逝三年多,这要从何查起……”


    谢凌一脸茫然,但很快他便凝神,认真道:“不管多久,我一定要查出来!”


    江月还道:“好,我陪你一起。”


    谢凌说:“可是……你要找阿娘。”


    江月还眼神一软,带了一丝乞求道:“那你先陪我找阿娘,找到后,我再陪你回瀛州查真相。我们先捋清楚思路,魏敏君作为继后,她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但我认为她不会,我们都知道,她根本不贪恋这皇后之位。”


    谢凌点头。


    江月还继续道:“你还记得穆妃死前供出的香菏药铺吗?那老板娘收到消息就逃了。我想,她既能供给穆妃丝砣,给宫中的其他人丝寐,而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先从她查起。”


    谢凌当局者迷,涉及阿娘,他便被愤恨冲昏了头脑,眼下听江月还这样说,清醒过来。


    “我即刻传信给沈九儿,让她派人去查。”


    江月还见他双眼清亮,知道他想开了,此刻哀乐声渐渐远去,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江月还道:“听闻扎兰美食众多,昨天有一道我很爱吃的东西,我们去逛逛,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谢凌宠溺一笑,今日他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衫,男子鲜少穿这样的颜色,可谢凌穿起来,竟十分别致,比素日里多了一丝清爽的少年气。


    江月还骤然想起谢凌在太子府装疯卖傻时,总穿的那一身鹅黄色的亵衣,她便问:“你为何如此钟爱这个鹅黄色?”


    谢凌道:“我母后喜欢这个颜色。”


    江月还点头,“原来如此,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你还有许多事我不知道,以后多讲给我听。”


    走到外面,盛夏的清晨,凉爽舒适,他的心情也略感松快,听江月还这样说,他便给他讲起了他与母后的事。


    谢凌幼时十分调皮捣蛋,恃宠而骄,虽然父皇不喜欢他,但母后的爱,足以让他成为一个快乐的少年。有一年,母后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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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方十岁,遛出宫外想给母后寻一个别致的生辰礼物,结果与小太监走散,他误入了一所宅院,原来是一个跛脚武将,离开沙场后,在瀛州开设了一家武馆,他在门外看那些少年练武,便看痴了,忘了时辰,也忘了给母后买礼物,许是太监害怕了,回宫禀告四殿下走丢了,母后吓坏了,生辰也不过了,亲自出来寻他,最后在武馆外面找到了他。


    此事自然惊动了皇上,他不仅不关心他在宫外是否受伤,还狠狠责骂了他,罚他在太和殿外跪了四个时辰,那是初春时节,阴冷阴冷的,母后生辰也不顾,陪他在那足足站了四个时辰。从那以后,谢凌就变了,他再也不调皮捣蛋了,成了一个外人眼中乖巧的孩子,可皇上仍不喜欢他。


    他倒也不希冀皇上能喜欢他,他装乖,只不过是为了让母后放心,不被严加看管,他可以溜出去武馆学武。


    那武将说他颇有练武天赋,但没出两年,那武将便病死了,他只能自己学自己练。


    他会武功这件事,连母后都不曾知晓。


    谢凌说到此处,眼中仍有泪光闪动,“我那时贪玩,自视甚高,忽略了母后,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补偿了。若让我查出残害我母后之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江月还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两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店前,江月还点了一道芫荽羊汤。


    “这是我阿娘爱吃的,经常给我做,可惜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蒙参的做法。原来阿娘失忆了,但味蕾仍记得。”江月还怅然道。


    谢凌想到江月还的阿娘,心中不忍,他无法开口告诉她,她阿娘已不在了。虞家害死她阿娘的仇,他迟早要替她报。


    “对了,你方才说有什么大事要与我讲?”谢凌转移了话题。


    江月还这才回过神来,把昨夜在街上遇到的盲人,以及盲人村的事告诉他。


    谢凌一听,“看起来,这里的眼疾与翻云镇的不同,不管怎么样,这背后之人定心怀不轨!”


    江月还连连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怎么办?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魏巡?”


    谢凌摇头,“我还不知这魏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能冒进。我在想另一件事。”


    江月还接话:“袁照临的死?”


    谢凌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道:“他若真是被人害死,那下毒之人,我第一个怀疑魏家。”


    江月还道:“其实,我也想过了,昨日在萦香楼看到那魏敏如,见她对你那般……我便知道她应该不喜欢这个袁照临。可她小小年纪,竟毒杀未婚夫婿,我不敢妄下定论。”


    谢凌点破:“那个人迟迟不立新后,难免给了某些有心人一丝妄念。”


    江月还大惊,“你是说……是说魏巡想让魏敏如接替姐姐的皇后之位?碍于魏敏如已许给了袁照临,便将袁照临害死,魏敏如便自由了,妹妹接替姐姐的位置,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过。”


    谢凌笑而不语,“我也只是猜测。”


    江月还忽然想到:“不行,我假扮魏敏如入宫过,她若真的去了瀛州,我岂不是露馅儿了。”


    谢凌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他安慰她,“先别担心,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还有魏敏君。若魏巡真有这个打算,我必然想办法掣肘于他。”


    江月还这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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