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响后，又是一分钟的漫长等待。就在褚决以为系统再次死机时，对方总算刷新出了新提示：
【主线任务进展度更新，功德值+1】
【当前总功德值：81】
【主线（初阶）所需功德值：81/100】
嗯？更新了？
虽然突然加了1点是好事，可先前的80点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在系统下线的这段时间内，是她做了什么才更新了主线进度？
“功德”一词寓意宽泛，对于这个功德值，褚决只有些笼统的解题思路，还并未实践出具体。
结果还没等她开始研究主线任务，任务进度就已经增加了。
根据系统名字来看，最直白的解释是需要她积攒功德。
也就是做好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救”了方知意时应该就积攒了一些功德值才对——虽然不是主观相救，但确实是客观事实。
褚决还记得在自己解决掉蝼蚁之后，是有听到了“叮咚”一声响的，应该是系统在那时就已经绑定她了，只不过卡了很久才出现。
可那时候系统并未提示她进展。
难不成是因为系统之前死机了？所以提示也被一起吞掉了？
不能因为系统“叮咚”晚了所以前面做的好事就不算了吧？
褚决点进任务进展详情，试着查询历史数据。好在系统还不至于那么拉胯，这些基础功能还是有的，很快就帮褚决确定了答案。
从系统呈现出的历史记录来看，功德值增加了很多次。初次就是数值最多的一次，功德值一次性加了50。后来很快又加了四次5功德值，之后又增加了10。
算上刚才不知道哪来的1，一共加了六次。
按时间来对应的话，第一次似乎是因为她的出手拯救了方知意，对应着50数值。
后面她连着重伤了四个残次品，因此有了四次的5数值。
最后超度了蝼蚁之后，获得了20数值。
这么看来，正反都算是功德值。
褚决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如果她的猜测正确，说明“救”和“埋”同样都在“功德”计算范围内。
那她还是比较擅长埋，褚决沉思。救人还得救活的，哪有杀人方便。顺道再拿个傀儡，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事。
但是，最后这个1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帮助灵石充灵也算是一种积德？
褚决在心中戳了几下系统，系统不为所动。就在褚决以为它又要死机下线时，才终于有了反应。系统却并没有理她，只是又更新了一个支线任务：
【已为您发布支线任务，请选择是否接取——】
【待接取支线任务：修复精神力】
【任务完成奖励：精神力被修复】
褚决看清楚后一阵无语。
这系统是刚检测出来她精神力受损了吗？不然为什么一开始上线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更新任务。
这到底是什么本地联网速度，真是个落后的系统。
而且，这个奖励又是什么废话文学，这和没有奖励有什么区别吗？看起来像是为了有个“奖励”才硬凑上去的。
系统这是看准了她必然会做这条线，所以才会糊弄着搞了一个不是奖励的奖励出来吗？
但可恶的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是要修复精神力的，就算系统不说她也会这样做。
结合那个没什么用的“事业心被满足”，褚决更是相信这是个没什么用的系统。
不如改名叫功德有限系统。
她顺手选了接取，这次功德有限系统倒是反应很快，直接把任务框了起来，由“待接取支线任务”划到了“已接取支线任务”一栏，和另一条“成为第一”的支线排列在一起。
【支线任务-精神力修复-进展度更新，精神力上限值+18】
【当前上限：250/9999+】
250和9999……
倒是很好理解。
系统像是星际游戏中的可视MP值那样，换算了她的精神力状态。
不同于抽象的“石头大小”与“硬币大小”的概念，直接具象化起来，给每颗芝麻标好了克重。
正常来说，精神力会根据自身情况逐渐恢复，用与不用都不影响上限。因此，上限越高，所对应的精神力级别就越高。
而精神力受损的状态却等于砍掉了上限，如果不接触这个负面buff，哪怕恢复到“全满”，也只是上限被砍后的“全满”而已。
就比如后面的9999+是她原本的上限值，而现在自己的恢复进度则是前面那个数字，250。
她先前只需一天就能恢复到9999，现在顶了天了也只能恢复到250。
进度喜人。
只看新增的18来算，250应该也是累积了很多次的。褚决一通操作后发现这个刚接取的任务同样能够查询到历史记录。
她点开进行阅览，看到最上方的进度显示时，忍不住沉默了。
【当前上限：≈1/9999+】
这是她刚来到时的数据——上限只有1，甚至还是约等于。
她9999+的精神力被削弱到只剩下1，就算恢复到全满，也只有1而已。
褚决：……
给她意思意思留了个1到底是有什么用，跟后面那个数字相比，不会觉得特别残忍吗？
……算了。
往好的方面想，好歹还给她留了个1。
呵呵，有一点是一点吧。
褚决继续往下看去。
【支线任务-精神力修复-进展度更新，精神力上限值+231】
【当前上限：232/9999+】
再接着就是刚才那条最新提示了。
【精神力上限值+18】
一共也就只增加了两次而已，这倒是很好理解。
231的“大数值”应该就是傀儡所带来的精神力，那也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修复”感。
后面的18就是她在这里“修灵”提升的精神力，与傀儡竟是有着二百多的差距。
看来修灵只能作为调剂品，正道还得是去杀人夺……不，积攒功德才行。
不知道系统能不能为她提供一些提示？现在明明可以提示数值，可是获取方式却全都是靠她自己猜测的。
褚决戳了戳系统，对方终于表现出了一些系统该有的东西。
【功德值：功业与德行的具体数值】
【获取方式：建功立业/行善积德/请自行探索】
【精神力上限值：当前精神力的上限数值】
【获取方式：打破上限/修复精神力/请自行探索】
褚决：？
这系统是在水字数没错吧？提示与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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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么区别？
……算了，系统的表现显然是个合格的人工智障，指望它做什么呢？
虽然有着设计师的声线，但现在看来，还不如一只会取外卖的机械狗。
“人工智障”却在接收到她的吐槽后向她发来了以下六点：【……】
“你能说话？”褚决挑眉，系统第一次给了她任务以外的回应，称得上巨大进展了。
功德系统：【√，××】
褚决：？
对，但不对。
意思是……能说话，但不多？
但为什么要用这些难以解读的符号进行回复，这是只能跟她用符号交流的意思？
褚决：“你只能发送这些意义不大的符号？”
功德系统：【√√√】
褚决：……
行吧，这个回复就很好理解了。
这系统搭建时到底使用的哪条源线路，怎么能低智能到这个地步。
灵气复苏界的生物狗都会说话了，功德有限系统就不能进步一下吗？
褚决收回乱七八糟的吐槽，直截了当道：“设计师？”
她的直觉与推测告诉她，系统与设计师关系匪浅。设计师的语音系统并不常见，更别提还能与她产生关联。
更何况她的精神海不可能轻易被陌生系统入侵，如今这种莫名出现一个“系统”且未被排斥的情况，实在很难不联想到设计师。
功德系统：【。】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像是承认了又好似没承认。
为什么不像先前一样使用对号或错号，是因为她既是又不是？
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与设计师有所关联，还知道她“精神力”的东西——
“帝国？”
功德系统：【。】
褚决总觉得自己从一个句号中看出了“对”，这应该不是她自身的问题。
“算了，问点你能说的。”褚决想了想，“等主线任务完成后，任务奖励真的能够兑现？”
根据系统的当前表现，褚决看着那个充满画饼意味的“回归帝国”，总觉得有几分诈骗的意味。
功德系统：【√√√√√】
看得出来系统很激动，竟然一次性回了五个对号。要是能把其中两个匀一匀分给前面的问题该多好。
“根据任务发布的情况来看，你希望我最终能够回到帝国。”
功德系统：【。】
果然，与帝国相关的问题它就无法回答这么明确。或许是有着什么限制也说不定。
“我的精神力被封印是不是与你有关？”
功德系统：【×】
猜测又被否认了一项，褚决却觉得思路更清晰了一些。
她本想趁着现在信号顺畅，多问几个想要询问的问题，却发现系统主动地向她发送新的消息。
功德系统：【8】
嗯？除了符号之外，它竟还能发数字了。
8？
这个“8”又是个什么意思？帝国里“8”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她所在远星军也并无“8”这个编号……她的好友呢？好友和三王女也没跟“8”有什么关系才对……
如果是三王女的话，为什么不是一个“3”呢？
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意味不明的数字，褚决总觉得系统像是在说：让我考考你。
这个系统是希望她靠着数字解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