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咖喱鸡块饭他只吃了一半就没吃了,因为实在算不上好吃。
一中内部有小卖部,他们几个打算去小卖部买水喝,毕竟中午也没多少时间,买完水估计就又要进考场了。
这个天气小卖部人特别多,陆严言便提议他进去买,他们几个在这等着就行,结果却被沈隅抢先了。
陆严言一阵庆幸,这么热的天他是真的不想去人群里挤!
沈隅提着一袋子饮料出来,递给陆严言一瓶无糖的柠檬苏打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让陆严言浑身一轻。
哎!他刚刚还担心沈隅给他买太甜的饮料来着,结果没想到沈隅这么懂自己!
“靠!”陆严言晃着手中的苏打水,凑近沈隅说:“沈隅你暗恋我吧!”
就这句话,引的纪思庭和汪以晗频频往这边看。
陆严言对着沈隅眨了眨眼,感叹道:“你怎么能这么懂我!”
沈隅斜睨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太甜的饮料?”
“上次那瓶豆奶你只喝了一口,你忘了吗?”
沈隅说的应该是面馆那次,那一口还是因为太辣他才喝的,那种豆奶太甜了他不喜欢,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沈隅居然记住了!
陆严言揽着沈隅的肩,乐呵呵地说:“兄弟你懂我!”
沈隅没说话,只是耳尖悄悄泛起点红,目光往远处飘了飘。纪思庭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嘴角却噙着点无奈的笑意;汪以晗挠了挠后脑勺,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我错过了什么”的茫然。
汪以晗凑到纪思庭旁边,肩膀蹭了蹭他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咋回事啊!你摇什么头?”
“你想知道?”纪思庭侧过头,眼尾上挑,嘴角弯出个狡黠的弧度。
汪以晗点头如捣蒜,好奇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纪思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朝他勾了勾手指:“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汪以晗赶紧把耳朵凑过去,连呼吸都放轻了。纪思庭盯着他的耳朵看了两秒,突然深吸一口气,大声朝他耳朵喊:“沈隅的事你少打听!”
“嗷!”汪以晗被吓得猛地往后弹了半步,耳朵嗡嗡作响,脸瞬间涨红,抡起拳头就往纪思庭背上砸,眼里冒着火:“纪思庭你有病啊!”
陆严言被那边的动静惊得回头看了眼,挠了挠头,眼里满是“这俩又抽什么风”的困惑,转回头时正好看见沈隅在喝东方sy的茉莉花茶。
陆严言顿时也想尝尝,他理直气壮地往前一伸脖子,下巴微抬,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理所当然:“沈隅,我想试试你那个。”
沈隅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灵活地拧开瓶盖递过去。陆严言接过时眼睛弯成月牙,毫不客气地凑到瓶口抿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时还不忘冲沈隅挑挑眉:“嗯,是挺好喝。”
看到这副场景,纪思庭简直目瞪口呆,沈隅……不是有洁癖吗!?他这边掩饰着内心的惊讶什么都没说,但汪以晗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直接小声叫了一下,随即说道:“陆严言,沈隅有洁癖啊!”
纪思庭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还是慢了半拍。陆严言听见了,眨了眨眼,疑惑地往沈隅那边看了看——沈隅正垂着眼喝水,侧脸线条干净,没半点不自在。他又想起上次那瓶没喝完的豆奶,最后好像是沈隅拿走了……
难不成是只对他不洁癖?天呐!沈隅这是把他当成多好的兄弟了!看刚才纪思庭的反应,估计他也没和沈隅喝过同一瓶水。
陆严言在心里想着,他也要把沈隅当成最好的朋友才行,不能辜负沈隅的一番心意!
—————
下午考数学,陆严言对着卷子皱了半节课的眉,最后索性把笔一放,往椅背上一靠,眼神放空盯着天花板,嘴角撇着点“反正不会”的摆烂。半小时一到,他干脆趴在桌上,胳膊垫着头,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收卷时他迷迷糊糊抬起头,揉着眼睛往沈隅那边瞟了眼——沈隅的卷子写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绝了,跟他的试卷简直就是两份鲜明的对比。
下午考完试,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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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间,陆严言干脆喊上沈隅他们一起打羽毛球,他虽然不会打,但是沈隅会啊,继续跟沈隅一队他也没什么压力,随便打打就好,是消磨时间的不二选择。
打到太阳快落山,天边染成橘红色时,陆严言才挥挥手跟他们道别,额前的碎发被汗粘在脸上,脸颊红扑扑的,眼里却亮得很。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沈隅,想起他没带手机,脚步顿了顿,心里突然有点空落落的——回家了想找他都没辙。
去沈隅家喂完小黑,那只黑猫蹭着他的裤腿打呼噜时,陆严言的心情才又亮堂起来。
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见余莉妍坐在沙发上。陆严言的脚步猛地顿住,刚才打球的雀跃瞬间褪了大半,手指抠着门框,眼神有点闪躲。
“妈。”他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小。
余莉妍转过头,声音放得很柔,眼角带着点红,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沙发上的抱枕套:“严言,你坐下来我们谈谈好吗。”
陆严言慢吞吞走过去,在沙发边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像个等着挨训的小学生。
余莉妍看着他这模样,眼里的愧疚更重了,声音都带了点颤:“上次那件事是妈妈不好,我当时被气昏头了,才……”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抹了下眼角,“陆启河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他们翻不起浪了。如果你不喜欢学习,妈妈也不会再逼你,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只要尽力了就好,上次是我被陆启河刺激到了,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
陆严言垂下眼睑,手指抠着裤缝,声音闷闷的,耳尖微微发烫:“没什么。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傻孩子。”余莉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很暖,“我现在赚到的钱够你们用一辈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陆严言眼睛亮了亮,猛地抬起头,嘴角扬起个轻快的弧度,往起站时还故意蹭了蹭余莉妍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知道啦~我先上楼了啊。”
转身往楼梯走时,他脚步轻快,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