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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笃行有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宁时毓下颌微抬,猜到此次自己未去京城,皇后没要成他的命。


    又变成另一种方法,想要索取他的家产。


    宁时毓嘴角扯出一抹冷嘲,笑容不到眼底,“多谢大人告知,本世子知晓了。”


    就在这时,两人被一阵琴声打断。


    良久后,宁时毓淡笑道:“不想欧阳大人府上,还有如此琴艺绝伦的高人。”


    “实在难得。”


    欧阳懿回道:“世子见笑了,是在下的四弟解闷所奏。”


    宁时毓拨弄着茶盖,仔细聆听着,一曲完毕后,赞道:“大人令弟的意境真是含蓄,只怕不是解闷,而是遇到心仪之人了吧。”


    “让人不由得沉醉。”


    欧阳懿不懂这些词曲,讪讪一笑作罢。


    凉亭中的福儿起初只是好奇询问,没想要欧阳佑真弹。


    后来却不自觉,沉浸在欧阳佑空灵,又带着点淡淡忧伤的曲子里。


    直击福儿心弦。


    让福儿不自觉红了眼眶。


    “四爷,你弹得真好,听得我都想哭了。”


    见福儿听出了他的心意,欧阳佑激动道:“终于寻到了知己。”


    “福儿姑娘,你能常来听我的曲子吗?”


    福儿知道他的身子不好,总是一人孤孤单单的,很少出府。


    心中也起了恻隐之心。


    又想到老夫人对她的照顾,点头答应下来。


    “好,得空了,福儿定会来听四爷弹琴。”


    “只是下次,能不能换欢快一些的。”


    欧阳佑看她答应了,欣喜应好。


    本想再陪陪福儿去后院走走,无奈他身子不允许,当即咳嗽起来。


    照顾他的小厮,忙把人扶回他的院子。


    午时用了寿宴后,宁时毓才带着福儿离开欧阳府。


    马车上,福儿一时兴起,提起今日欧阳佑弹的曲目。


    宁时毓目光冷冽扫了眼福儿,“你说今日那曲子,是欧阳佑特意为你弹的?”


    福儿被他看得心口一窒,愣愣地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后,宁时毓当即夺走福儿跟前的糕点,凉声道:“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欧阳府。”


    “公子,老夫人对我有恩,我不能不……”


    宁时毓打断道:“你可知那曲子是何意?你竟敢随意乱听。”


    福儿被宁时毓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也不理他。


    年关之间,宁时毓异常忙碌,只是也不阻碍他与友人的聚会。


    不但在他的阆风苑办了好几场聚会,还参加了好友的相邀。


    这些日子,他身边带着一直都是得宠的云悠。


    众人取笑他,找到了心仪之人,往日一直伺候他的丫头也能放一边了。


    宁时毓一笑置之,不予回应。


    晚上回到府上,云悠想帮着宁时毓脱下氅衣。


    他却不动声色躲开,“你随我出府一日,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晚上也不用来伺候了。”


    云悠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眼眶微红,“公子,可是奴婢做错了何事?”


    宁时毓眉头微蹙,眼底涌起一丝不悦。


    他也没有去哄姑娘的习惯,淡声道:“莫要多想,你很好。”


    “这几日光顾游玩,耽误了些生意上的事。”


    “今夜,我要查看铺子账目。”


    “你先回去吧。”


    云悠这才露出浅浅的笑容,退出了他的书房。


    安歇前,庄醒按吩咐,还特意送来一个精致的匣子给云悠。


    采微一打开,是一副红宝石头面。


    欣喜道:“姑娘,你看公子对你多上心。”


    “前两日,你只是停在铺子前看了看,他就记下了。”


    云悠小心翼翼拿出耳珰和发簪以及步摇。


    眼含柔色,羞涩一笑,“公子真是细心。”


    话落自己便带上。


    采微看着铜镜中的美人,肌肤赛雪,有了红宝石耳珰一衬,更加姣美。


    不由得都看痴了,“姑娘,你真美,难怪公子这般宠你。”


    “你一入宁宅,还有福儿什么事。”


    听到福儿,云悠的目光从铜镜中收回。


    想起那日让采微询问的答案,她都十六了还没婚约。


    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脑中划过一计,“采微,今晚就点福儿上次送来的熏香吧。”


    采微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明明云悠就不喜欢福儿做的熏香,说太过寡淡。


    “福儿送来几次,姑娘都不愿用,奴婢嫌放在多宝阁占地方。”


    “转手就送人了。”


    听闻自己丫头未经她的允许,便擅自动她的东西,云悠神色不虞道:“我何时说不喜欢了,只是你自己猜测而已。”


    “去问福儿再要些。”


    “下不为例。”


    采微看她性子好,一直以为好说话,今日云悠拿出主子的架势。


    她也不敢再造次,“奴婢知错,这就去办。”


    年末来临,除了账房的差事,福儿还得帮余嬷嬷,做一些府上的其他事情。


    幸而这段日子,宁时毓晚上也没再让她去文轩阁伺候。


    腊月二十三这日,林林总总的账也做得差不多了。


    洪叔看这段时日,大家也的确劳累。


    便让账房的伙计歇息半日。


    福儿也高兴,正好可以睡个懒觉。


    早膳都不愿吃,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香儿着急呼喊道:“福儿妹妹,快些醒醒,公子让你去文轩阁。”


    听香儿焦急的语气,福儿也不敢磨蹭。


    一进花厅,就见宁时毓脸色铁青,坐于主位。


    下首玫瑰椅坐的是云悠,她戴着面纱,小声抽泣着。


    福儿正要开口询问时,主位的宁时毓厉声喝道:“跪下。”


    许久未见宁时毓这般疾言厉色过,福儿吓得身子一颤。


    双膝狠狠着地。


    “我之前便说过,你制的香,香韵不定,不能送与旁人。”


    “你为何就不听,云悠燃了你的香,脸上都长疹子了。”


    “再有下一次,我便让你日后都做不了香。”


    福儿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制作香料了。


    往日和余嬷嬷学时,宁时毓的确禁止过她给旁人用。


    这制香的方法,还是宁时毓的母亲,教给余嬷嬷的。


    福儿磨缠了她好久,得宁时毓同意后,余嬷嬷才敢教福儿。


    听宁时毓这般严厉,福儿心中慌乱,想要辩解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近日脑子是越来越糊涂了,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宁时毓深邃的眼眸中含着冰霜,看向福儿。


    而对云悠时,却是一脸柔色。


    “你不用担忧,乌大夫稍后就到。”


    “先回去好好歇息。”


    话落,宁时毓便疾步出了花厅,看都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儿。


    云悠哭得梨花带雨,听宁时毓安慰后,脸上才露出一抹淡笑。


    见他离开后,云悠眼中的柔弱荡然无存。


    霎时目光一黯,看着福儿的神色也充满了敌意。


    宁宅的人都知道福儿的香能熏。


    她方才向宁时毓说明情况,句句暗指福儿有意害她。


    不想宁时毓却只字未提,只说是香不好,并没说福儿半点害人的心思。


    她此次一试,更加确定,想要在宁时毓这里一直得宠下去。


    必然要把福儿赶走。


    临走时,她还不忘‘自责’一番,“福儿妹妹,都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


    福儿混沌的脑子,这才想起,昨夜采微来问她要香料了。


    往日她便听香儿提过,莫要给问春苑的那位送香,她不喜欢。


    听说,还让采微做顺手人情给别的丫头了。


    昨夜,她都安歇了,采微特意来要。


    今日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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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旁人送的香都没事。


    包括自己金贵的主子,都用得。


    唯独到云悠这里就出了岔子。


    这事太过巧合,她再对云悠寄予厚望掏心掏肺,此刻也明白缘由。


    不过她向来心大,只是失望难过了片刻。


    几人陆陆续续离开花厅后,房中就剩下她一人。


    方才没用早膳,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


    福儿见四下无人,快速从旁边的香几上摸走两块糕点,先垫垫肚子。


    看自己主子那般气恼,她猜想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让她起身。


    不然她就能去问她翠翠表姐了。


    在她游神间,一碟子糕点很快就见了底。


    到时庄醒进来定会发现。


    福儿惶恐,知道庄醒一向看她不顺眼,干脆把碟子也藏进了自己怀中。


    来个死不认账。


    此次宁时毓是真的恼了,足足让福儿跪了两个时辰。


    福儿拖着酸痛的腿,便去寻她翠翠表姐了。


    尤翠翠怀了身孕,万老爷让她住到了主院。


    看她人逢喜事气色好。


    福儿也真心替她高兴。


    之前听她要给万老爷做妾,身边人人反对,如今看她衣食无忧。


    福儿觉得,自己也得向她多学学。


    听福儿说出今日困惑之事,尤翠翠十分确定道:“这新欢就是故意害你的,你还把她当成好人。”


    “日后切不可再信她。”


    “她就算有了身孕,也不会真心助你成为宁时毓的女人。”


    “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想要睡成你主子,你得靠你自己。”


    福儿对这些事根本不擅长,一时愁了起来。


    “我不行,主子现在正宠着云悠,根本不会给我机会。”


    尤翠翠看她一副怂样,恨她不开窍。


    把福儿拉到自己身边,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中闪过羡慕之色。


    “也不见得你主子,就对你厌弃了。”


    “若不是整日随他吃好的,哪能养出这身肤色和秾纤有度的身段来。”


    “你还不到十六岁,胸前就饱满成这样。”


    “真是白浪费了这么一张脸和身子。”


    “靠近些,我给你说些法子。”


    时间一晃,来到年三十这夜。


    福儿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


    平常舍不得吃的鱼肉都端上了桌。


    自上次福儿整治一番后,她哥嫂改了很多。


    她姐姐也出月子了,奶水充足,把乐哥儿喂得白白胖胖的。


    大家高高兴兴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


    屋外的烟花爆竹响个不停。


    福儿用了两口后,便放下筷子出了院子。


    她家人知道她又去贪看爆竹了,只是在嘱托几句便没再出声了。


    *


    而相对宁宅来说,便冷清多了。


    多年前,宁将军和长公主便是在这日出的事。


    自那后,府上就未再过个元正夜。


    府上的下人们,都各自回了家中。


    就剩下,随宁时毓从长安来的余嬷嬷几人。


    云悠也感觉到了这压抑沉闷的气氛。


    为了打破这悲伤的氛围,云悠亲自下厨,做了很多长安的膳食。


    忙了半日。


    提着食盒赶到文轩阁。


    却见书房和卧房空无一人,宁时毓也不知去向。


    她提着食盒转身去了余嬷嬷的厢房,询问宁时毓的去向


    余嬷嬷叹道:“姑娘你有心了,我们主子不过元正。”


    “你还是提回问春苑,慢慢用吧。”


    云悠不死心,坚持问道:“嬷嬷可知道,公子去了何处?”


    余嬷嬷摇头道:“不知。”


    云悠不罢休,带着采微就要出府去寻。


    余嬷嬷好意提醒道:“姑娘莫要费心了,我照顾公子多年,他都不愿向我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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