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京市已然入秋……
第五窈的飞机是在中午落地的，她穿着黑色真丝吊带长裙，外面穿着同色的廓形西装，衣服的颜色足够暗淡，便需要饰品搭配。
她耳朵上是细碎的钻石耳钉，纤细的脖子上层层叠叠挂着三条金色项链。她抬起手去接粉丝递过来的花，露出手上叠带的几枚戒指。
她妆容很淡，眉眼没有细细描绘，只是选口红的时候用了心思，选了亮眼的正红色，是她身上唯一的艳色。
第五窈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粉丝把她围成一个圈，却又默契地留出了足够活动的空间。看着一张张欢欣的脸庞，第五窈笑得眉眼弯弯。
不管看多少次，她还是会觉得自己的粉丝超级可爱。
“啊啊啊，窈窈看着我笑了！”
“窈窈，看这里！”
第五窈转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子扛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相机，边拍边往后退。第五窈朝她招了招手：“走路看路，小心别摔倒了。”
第五窈的话说完了，粉丝又兴奋地开始尖叫。
扛着相机的女孩子走到第五窈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第五窈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她忍不住在心里尖叫，窈窈长得太好看了，她都不敢看她。
第五窈看了眼她手里的相机，客气问道：“可以借一下你的相机吗？”
女孩甚至都没有听清楚第五窈说的什么，身体已经已经下意识替她做了决定。她飞快地点了点头：“可以，窈窈，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第五窈：......
第五窈看了眼四周的粉丝，询问道：“我们要不要一起拍个合照？”
“可以吗？”
“好呀好呀！”
“窈窈太好了！”
第五窈把相机递给一旁的助理：“多拍几张，让她们可以自己选。”说着她就站在原地，她的粉丝以她为中心，慢慢围着她身旁。
小助理按第五窈的意思多拍了几张，然后把相机还给了女孩，女孩拿着相机，没有看照片，反而不错眼地看着第五窈。
“窈窈你今天好美，口红颜色好好看，是哪个色号？”
第五窈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没有，我今天的妆是那个小姐姐设计的，想要口红色号可以问她。”
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位工作人员对着粉丝道：“我今天的裙子和外套也还看吧，是那个短发小姐姐为我搭配的。
第五窈看了眼自己那几个黑衣壮汉保镖，默默地把目光落在林确身上：“那个带着帽子的是我的经纪人，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工作能力很强的。”
第五窈骄傲地向粉丝介绍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好像跟许久不见的朋友闲话家常。
看到这样的第五窈，粉丝更加激动了，对着第五窈快要夸出花来。
“窈窈，你今天的项链好特别。”
第五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问道：“我戴了三条项链，你说的是哪一条？”
“都好特别！”
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女孩子，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第五窈看了她一眼，抬手摘了一条钱币项链递给她，上面是可爱的丘比特图案：“这个送你的，你和项链上的天使一样可爱。”
圆脸女孩接过第五窈送她的项链，激动地快要昏过去。其他粉丝都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却没有人动手去抢。
第五窈不忍心粉丝失望，把自己身上的项链和戒指一个个都扒了下来，开始分给粉丝。
到了最后，第五窈身上只剩下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身上那些品牌方的首饰被她全部送给了粉丝。
第五窈手松，表达开心喜爱的方式就是送东西。
林确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只是心里思索着怎么配合品牌营销。
机场那一小段距离，第五窈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来，和恋恋不舍的粉丝依依惜别，才关上车门离开机场。
“呼！”第五窈深深呼出一口气，靠在车座椅上不想动弹。
林确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怎么，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被粉丝包围。”
第五窈摆了摆手：“她们太热情了，我也不忍心让她们失望。”
第五窈摸了摸脖子，想到被自己送出去的项链戒指，看着林确问道：“品牌方送我的首饰被我送给了粉丝，还是要跟品牌方说一下，对了，照片拍了吧！”
林确白了她一眼：“现在才想起来照片的事情了？”她看了眼手机，网上已经有第五窈在机场和粉丝互动的照片和视频了。
虽然第五窈的即兴发挥不在营销计划内，但效果却比预计的还要好。
第五窈的车还没到老宅，#第五窈机场粉丝互动#就已经挂上了热搜的尾巴，并且排名一直往上升，最后上升到前十。
而第五窈机场送给粉丝的项链和戒指也被扒除了品牌，不到一个小时，第五窈同款的项链和戒指全网断货。
这也是大家第一次见识到第五窈的带货能力。
“我也想要第五窈夸我可爱像天使......”
“我买了同款项链，四舍五入这项链是第五窈送我的定情项链。”
“慕了，做第五窈的粉丝太幸福了。”
“别的艺人媚粉比wink，第五窈媚粉直接送送送。”
“第五窈真的好会爱人，好希望自己能像她一样。”
也有一些酸粉阴阳怪气......
“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也值得你们这么吹捧。”
不过这些言论很快就被粉丝按了下去：
“也不过是千把来块钱的小东西，为什么你的主子不送，是没有钱吗？还是因为觉得你不配？”
第五窈是兴之所起，并没有想要营销的意思，但误打误撞和品牌达到了双赢，第五窈刷了一波粉丝好感，品牌方也觉得这一波营销物超所值。
第五窈看着网上粉丝的留言，看着身旁的林确道：“你说我要不要再来一波抽奖？我看现场还有很多粉丝没有拿到礼物。”
林确没有立马否掉第五窈的想法，反而问道：“你想怎么抽奖？”
林确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灵光一闪：“这个品牌首饰设计还不错，适合年轻的女孩子，我先挑选一批出来，看品牌愿不愿意赞助，品牌不愿意的话，就用我私人名义买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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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馈粉丝了。”
林确点了点头：“我会跟品牌方谈！”
第五窈看向窗外，车已经下了机场高速，她看向一旁的林确问道：“林姐，我是先送你回去，还是说你先跟我回老宅？”
林确看了眼窗外，天气不是很好，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送我回去吧，今天有点仓促，明天我再上门拜访。”
第五窈把林确送了回去，再回到老宅，她像往常一样奔向二楼的书房，却发现书房空荡荡的，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第五窈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站在妈妈常常伫立的位置看向窗外。
记忆里很多次，她回到家路过花园，抬头便能看见二楼窗口的位置，妈妈站在那里望着花园发呆。
在看什么呢？
她寻着记忆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花园的一角，那一株丹桂树。
妈妈看着那颗丹桂树，是在怀念谁？
是外婆吗？
第五窈没有多少关于外婆的记忆，依稀记得是个爱穿旗袍的老太太，笑起来像菩萨一样，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笑意盈盈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妈妈以前说过，她小时候不喜欢这颗桂花树，但这么年过去了，这颗树还好好地长在花园里，被精心照料着，或许妈妈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自己的妈妈。
第五窈突然有些难过，她走下楼，找到管家问道：“妈妈在公司吗？”
管家低眉顺眼，不敢直视第五窈：“夫人还在公司开会，她今天出门前交代了，如果小姐回来得早，让您好好休息，等她忙完会早点回来。”
第五窈点了点头，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空交代道：“备车，我去接妈妈下班。”
“小姐！”管家有些犹豫：“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您现在出门，出门知道了会担心的。”
第五窈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虽然虽然时常保养打蜡，依旧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上面依稀还有小时候自己玩闹过的痕迹。
这是她和妹妹一起长大的地方，但那个娇娇怯怯的妹妹，就是在一个雨天走丢了，再也没回来。
明明京市不常下雨。
第五窈舒了一口气：“让人备车就是了！”
失去妹妹，痛苦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不是吗？因为失去过，她才越发想要珍惜好身边的人。
妈妈已经失去了外婆和妹妹，她只有自己了。小时候都是妈妈接自己放学，现在自己长大了，可以去接妈妈下班了。
去集团的路上，第五窈特地买了一束花，避开了代表母亲的康乃馨，选了一束白色重瓣百合，层层叠叠的百合花瓣像绽放的芭蕾舞裙，这种百合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芭蕾公主。
第五窈在集团大楼大大门口下了车，抱着花束径直往里走，路过前台时，前台工作人员想要拦下第五窈：
“小姐，这里是远扬集团总部，没有预约不能进入！”
第五窈朝对方礼貌笑了笑，径直走到闸口位置，还不等其他人赶过来，闸门唰地一下开了。
第五窈朝着身后赶过来的保安笑了笑，往第五令的专属电梯走了过去，直接刷脸进了总裁的专属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