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窈人还没回到家，林确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
“机场高速，回去路上了！”
林确沉默了一会，冷声道：“在家等我！”说完还是不放心，林确交代到：“待会哪都不要去，在家等我！”
第五窈挂断电话，看着认真开车的林臻，有了不详的预感，熟练地打开热搜榜，果不其然，她又被挂了上去。
第五窈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相较于热搜上其他几个主角，她才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一个。
她之前接了一步网剧，演美艳女二，现在这部剧播出了，因为女主角太丑，导演被网友追着骂没眼光。
结果导演转头就@第五窈，并且直接吐槽，女主是投资商塞进剧组的，第五窈才是他自己选的。
第五窈确实没得喷，但她演技差啊！
这部网剧是她刚入行的时候接的戏，导演被投资商换掉了他心仪的女主角心里存着气，转头就选中了第五窈。
演技差是新人不要紧，只要能在颜值上对女主绝对压制就行。看到投资商塞进来的女主角，导演已经意识到这部戏播出时会被观众骂成什么样，第五窈只是他表示不满的棋子罢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纯粹是无妄之灾。”
第五窈有些无奈地看着林确，频繁上热搜带来的不仅是关注度，也有可能是围观路人的反感。
“你的问题在于，你现在的作品支撑不了现在的关注度。”
第五窈是拍了不少戏，但大多是打酱油的镶边人物，最近演了两部二番三番的角色，也得要明年才能播出。
林确无奈：“这事你不要回应，就当不知道的，最近安分点，反正你很快就要进组拍戏了，等电影拍完，你的剧也要播出了。”
林确本来还接了几个商务，想借着这个空档提高一下曝光度，现在曝光是有了，但不是她想要的曝光，接下来的安排她得好好考虑了。
出发去京市的前两天，第五窈的团队工作人员终于满额，林确习惯用自己人，在征求第五窈的同意后，就把以前的团队挖了过来。
除了艺人助理，造型师，商务对接，宣传团队，林确还给自己找了个副手，执行经纪，林确抽不开身的时候，由执行经纪陪同参加活动，商务对接。
一切准备就绪，但到临出发前，因为一些意外状况，第五窈不得不打乱自己的计划。
出发前一晚，林确突然敲响了第五窈的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林确，第五窈十分惊讶。
林确神情凝重，第五窈似是猜到了什么：“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暂时不需要去京市了，机票我会让小张给你退掉。”
第五窈擦头发的手一顿：“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导住院了，原定的拍摄计划被叫停，恭喜你，你可以继续休假了。”
这话从林确嘴里说出来，怎么有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听到林确说许导住院了，第五窈担心道：“许导身体怎么样，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的助理说需要做手术，加上做完手术还需要时间恢复，最早也得到明年了。”林确白了第五窈一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作为上升期艺人，你现在和失业了有什么区别？”
第五窈神色平静：“机票就不退了，许导住院了，我怎么也得去探望一眼，至于失业，那是不可能的。”
第五窈转身去书房拿了两个本子出来，放在林确面前的茶几上：“上次你给我的几个本子，我抽空看了眼，有两本内容还不错，我觉得可以接下来。”
林确拿起本子大概翻了翻，拿起两本平铺在茶几上，看向第五窈：“你怎么想的？”
第五窈的手在其中一本上点了点：“我比较喜欢这一本，古装悬疑探案一直是热门题材，虽然剧情小有瑕疵，这些后续都可以不是问题。”
林确指着另□□：“我比较建议你接下这一部现代都市言情剧，男主已经定下了，是你的熟人。”
第五窈有些好奇地歪头看着她：“谁呀？”
“秦蘅，我记得你们有过合作。”
第五窈点了点头：“嗯！”
林确看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我记得你们合作过，反响还不错，圈了一波cp粉，现在网上还有不少你们的cp向视频。”
第五窈低着头，让林确看不清她的表情，林确看着第五窈若有所思：“有内幕消息，是秦蘅向导演推荐你的。”
第五窈摇了摇头：“剧方拿过来的剧本只有前六集，你猜是为什么？”
林确摇了摇头：“现在剧方给演员递本子只给前六集剧情是潜规则了，这不是你拒绝的理由。”
“林姐，我也拍了这么久的戏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这些不敢递出全部剧本的，要么剧本根本没写完，要么就是阴阳剧本，剧情和番位前后不一致，这种剧接了也没用。”
“可是......”林确有些迟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现在的市场规则就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林确指着第五窈看中的剧本道：“这就是部小投资网剧，想必你也知道，粗制滥造，不一定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第五窈摆了摆手：“粗制滥造说到底就是投资不够，但我嘴不差钱了，这剧我看上了，我不仅要演，而且还会以个人名义注资。”
林确看第五窈神色坚决，就知道对方已经有了主意。换做别的艺人，林确完全可以自己拍板做决定，但第五窈不一样，她不仅是自己的艺人，也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自主权。
第五窈平时对自己听之任之，是没到较真的时候，真到了紧要关头，第五窈的决定不容违抗。
这样也好，林确思考片刻，最后做了决定：“行吧，既然你想要以个人名义投资，那我跟你一起，追加一部分投资，算是对你的支持。”
第五窈不差那点钱，但林确的举动表明了对自己的支持，她兴奋地搂住林确：“谢谢林姐，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最后血本无归吗？”
听到第五窈这么问自己，林确看着她意味深长道：“知道为什么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吗？”
“什么？”第五窈有些疑惑，林确这话题转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圈子里待得越久，就越信运道，有些人外形实力演技都不差，但就是红不了，有些人样样不怎么样，偏生能大红大紫，说到底都是个人运道。”
第五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林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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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会投胎也是个人运道，不是吗？”
她老早就发现了，第五窈有点运道在身上，虽然她骂第五窈没隔三差五闹上热搜，没有作品傍身，流量人气虚无缥缈，现在看着热闹，其实只是空中楼阁，说蹋就塌。
但一次又一次，随着第五窈一次次上热搜，一开始，大家都以为第五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随着公众对她的了解加深，她的口碑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观众缘是一种玄学，第五窈富有攻击性的美貌，原本不受大众喜爱，但第五窈的个人魅力，影视扭转了所有人对她的看法。
她刚才那番话并非在讽刺第五窈，她找了京市的朋友了解第五窈的身世后，打从内心觉得，第五窈这样的天之骄子，有属于她自己的处事规则。
这一次小小投资一把就当作测试了，如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这部剧说不定能给她带来惊喜。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第五窈看着林确，说话这么客气，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我想明天跟你一起回京市！”林确看着第五窈的眼睛，说出了自己意图：“上次律师的事情，多亏了你妈妈的帮助，我想要登门拜访表示感谢。”
第五窈一听，笑着点了点头：“好呀！”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林确盯着第五窈的眼睛问道：“你不用先问一下你妈妈吗？”
第五窈摆了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妈妈早就想见你了。”
她曾经和妈妈提过林确的事情，她妈妈确实对林确表示过好奇，这点她没有说谎。
第五窈的眼珠黑亮不见底，脸上带着笃定自信，看得出来平时在家很受宠。
林确定了定心：“好，那明天我来接你！”
第二天，林确到的比第五窈预计的早，她穿着睡衣，脸上贴着早安面膜，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一堆人。
看着为首的林确，第五窈心里不解，但什么都没问，转身回了客厅。
等到林确带着人进门，第五窈才发现后面的几个人，每个人都拖着一个行李箱。
“这是？”
林确面无表情：“今天登机下机不走vip通道，我给你接了几个商务，是小众品牌的服装和首饰，你到时候配合拍一点好看的照片，后续会有品牌方出来认领。”
第五窈比了个OK的手势，拿掉脸上的面膜，转身进洗手间开始洗簌。
自从林确到岗后，她就很难再像以前一样偷懒了。以林确的事业心，她不难想象，以后会有多么繁忙的行程等着自己。
“对了，这几天你控制一下饮食，不要熬夜，三天后有个广告拍摄，紧接着是杂志封面拍摄，你要保证拍摄时候拿出最佳状态。”
林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第五窈有气无力地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林确说的控制饮食就是黑咖啡配菜叶子，再加上三片薄薄的肉片。
长期控制饮食的人，但凡多吃一口都容易水肿。
看第五窈苦着一张脸，林确放了个炸弹：“我想签个新人！”
第五窈正用美容仪冰敷脸，听到林确的话只是嗯嗯点头：“嗯嗯，有目标了吗？”
“秦蘅，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