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行吗?”
南星收拾妥姜珂刚吃完的膳食,从小厨房走了进来。既然要退回御膳房的午膳,自己给主子另做的事就要谨慎些,所以颇费了点时间。
姜珂摆弄着那株荷花,荷花在她的手下美态尽显,亭亭玉立,和贺景逸的那几支相比,竟不像从同一片荷塘采回来的。
“还……行吧!”其实从雨花阁那一遭后,姜珂的味觉迟迟未恢复,很多东西只有淡淡的一点滋味,起初只以为时间尚短,需要调养。可多日过去,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味觉却是不见起色。
连着退了几日的午膳,虽是“别有用心”,也是“难以下咽”。
至于南星的手艺,那肯定不用多说,口感必是要好上一些。但这辣吃多了也不行,最近南星依着她的口味做了几日辣菜,嘴巴享受了,胃口就遭殃了,连着如厕也成了问题。
真是千好万好不如身体好啊!
“那奴婢明日再研究几道新的菜式。”
姜珂其实想说,不必费心了,但看到南星有些自责的眼神,不忍道:“好啊。”
“皇上驾到!”
姜珂听到萧公公的这一声,眼神瞬间亮了,看来这计策还是奏效了。
南星打开房门,贺景逸快步走进,后面不仅跟着萧公公,太医署的方太医并着御膳房的张尚膳也一道来了,还有几个小内侍拎着食盒。
这阵仗也颇大了些。
姜珂屈膝行礼,“不知皇上今日驾到,臣妾未曾远迎,请皇上赎罪。”
此时的姜珂乌发若漆,肌肤如玉,秀丽天成,只是身姿纤细,腰量不足一握。
看着又瘦了些许的姜珂,贺景逸不禁眉头一皱,“怎地不好好用膳?”说着扶姜珂起来。
“臣妾……吃不下。”
贺景朔不放心,命令道,“方太医,给姜昭仪再瞧瞧。”
姜珂坐下伸出手来,方太医拿出一方帕子敷上,把手搭在脉上,细细体察。
少晌,看着贺景逸开口道,“姜昭仪脉搏沉而涩,常有情绪波动,失眠多梦,应舒缓心绪。”说罢,退至一侧。
“最近心情不好吗?”贺景逸听了方太医的话,关切地问。
“自迁宫后,皇上再不曾来过,臣妾……臣妾以为遭皇上厌弃,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
一番话说得凄凄然,惹得在场各位,无不心生怜惜,贺景逸尤甚,姜珂接连被为难,自己还晾了她几日,不由生出一点愧疚之情。
“今日,朕陪你用膳。”
张尚膳听了,一挥手,小内侍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一桌色香俱全的餐饭呈现眼前。
“都下去吧。”
张尚膳轻舒一口气,总算是交差了,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姜珂与贺景逸二人,贺景逸晌午已用过膳,此时只是陪着姜珂,不住地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夹过去。
姜珂见此不好推拒,只得面带微笑,夹起一片莲菜放入口中。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吃吧?刚饱餐一顿,且这莲菜自己吃下味同嚼蜡。不吃吧?贺景逸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后,姜珂突然想到那天的赏赐里还有几壶南烛酒。
“阿逸,你那天赏赐下来的南烛酒我还没有开封,只等你来一起喝。”
说着站起身来,从箱笼里拿出一壶美酒,立于贺景逸身侧,缓缓倒了一杯,酒水色泽泛黄,果真是玉液黄金脂。
贺景逸身体微微后倾,面露难色,他近些年心中烦乱,总爱喝些酒,但是他的酒量不佳,多饮几杯就醉了。
可是姜珂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她将酒杯端至贺景逸唇边,轻声说:“皇上替臣妾尝尝,这酒烈不烈?”
贺景逸不愿败了姜珂的兴致,就着她手饮下一杯去。姜珂又倒了第二杯问:“味道如何?”
“入口绵密,好酒!”
“好酒的话,皇上就再喝一杯吧!”
......
几杯下肚,贺景逸双颊泛着微红,头晕晕的,微微歪向一侧,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皇上有些醉意,就在延福宫小憩片刻吧?”姜珂虽在询问意见,手上动作却不停,将贺景逸扶至榻边,脱靴安顿到自己的床上。此时的贺景逸哪里还有拒绝的力气,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姜珂抬了抬嘴角笑了,从小就是这样,真是不胜酒力。南烛酒,入口绵密,但是后劲够大,哪是贺景逸能喝的了的。
随即开门叫人进来收拾,见萧公公还在门口待命,“萧公公,皇上一时兴起,多饮了几杯,此时已然睡下,公公也歇息片刻,皇上醒了,我再派人知会公公。”
贺景逸时常醉酒,萧公公对此早已习惯了,好在这次没有失态,见有姜珂在也就躬身退下了。
“南星,打水进来。”姜珂吩咐南星做事,南星从廊下往过走,云禾上前一步便说:“主子,奴婢去吧。”
姜珂笑着,“不必了,你有更要紧的事,去煮一碗醒酒汤,等皇上醒来就能喝,切记,一定要亲手煮,别人我不放心。”
“是,奴婢一定亲自去煮。”云禾得了体面的活计,脚步轻快地走向小厨房。
姜珂看着云禾走远,嘴角的弧度渐渐下来,深深看了一眼后就进了房。
南星也打水过来,进屋后关紧房门。看着熟睡中的贺景逸,低声说了句,“主子真厉害!”
“好了,不必多说,这酒劲过不了多久就散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贺景逸睡到三更?”姜珂拉过南星询问,生怕吵到贺景逸。
“主子,你算问对人了。”南星说着从随身小包内拿出一支香来,“这是安魂香,助眠的,有酒加持,药力更甚。”
姜珂有些不放心,补充道:“不会昏睡不醒吧?可不是让他睡过整夜。”
南星献宝似的又掏出一个瓶子,颇有些得意,“主子这是信不过我,有了这东西,您想让皇上睡到几时就几时。您要怕自己被安魂香影响,就吸上一吸,保证神清气明。”
“太医能查出来吗?”姜珂怕太医把脉会有用药的痕迹,她得确保这个计划万无一失。
“放心吧,若是进腹的药物,奴婢不敢保证。但这安魂香只是外用,且这方子是奴婢的师傅传的,保证连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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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也查不出来。”
“好,东西留下,你在外守着,谁都别让靠近,尤其是萧公公。”
姜珂安排好一切事宜,就等夜晚到来。
今晚,无论如何都得让贺景逸睡在延福宫,虽然脉案没有找到,但她倒要看看贺景逸身上多了什么秘密!
夜幕渐落,在安魂香的作用下,贺景逸毫无转醒的迹象。如姜珂所料,萧公公沉不住气了。
“南星姑娘,麻烦进去问问皇上醒了没。”萧公公此时有些心急,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瞧着晚上了,再不回养心殿这要有个意外怎么办?
“萧公公,您莫急,皇上醒了,主子自会派奴婢找您的,您就好好歇着吧。”
南星还是这一套说辞,一下午他都来三回了。次次都被打发走,这次说什么都得见着皇上。
这时,房门打开,萧公公喜出望外,见是姜珂走了出来,不住地往房间里望去。“姜昭仪,不知皇上醒了没,时间不早了,该回养心殿了。”
“萧公公,真是对不住,已经叫过了,但是皇上毫无清醒的迹象,怕是酒醉的厉害,要在延福宫过夜了。”姜珂让出半个身子,让萧公公能看到屋内。
贺景逸正侧卧在姜珂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呼吸匀称,正在熟睡。
萧公公也拿不定主意,本来皇上入睡就难,这要贸然去叫,恐惊了美梦,再迁怒自己。
姜珂看出萧公公的为难,只说,“今晚就让皇上安歇在延福宫了,萧公公若是不放心也在延福宫待命,这样皇上一醒,公公即可近身伺候,岂不两厢便宜。”
萧公公沉思片刻,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自姜珂进宫后,皇上病情确有好转,这几日也是累极倒头便睡。如果皇上真的能在延福宫安然地睡一晚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能这样了,若是皇上醒来,还请姜昭仪第一时间知会奴才一声。”
“那是自然。”
姜珂答应的很是痛快,心里又是另外一番盘算。萧公公,今晚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吧!
等萧公公走后,姜珂对着南星耳语,南星心领神会,眼神里浮上一丝狡黠,跟着萧公公走去偏房。
一切准备妥帖,姜珂早已想好了自己的脱身之计。
这晚不管发生了什么,只一口咬定贺景逸是酒醉留宿,久呼不醒,龙体要紧,自己也没法子,这点萧公公也亲眼见着了。安魂香是南星的,自是万无一失,太医署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怎么看,自己也都是一个关心皇上的可怜妃嫔。况且——今夜之事,只会有自己一个知情人。
倘若......贺景逸因自己擅作主张生了气。
那便哄哄,哄贺景逸她最在行了!
夤夜,姜珂息了安魂香,打开窗户散了散味道又关上,待一切准备妥当,拿出瓶子在贺景逸鼻下晃了一晃。起身观望,贺景逸醒来到底会怎样?
“呃......”
床上的人抬手扶额,发出声音,然后单手撑床背对姜珂坐了起来,好一阵都没动。
姜珂双目凝视着贺景逸的背影,不由握紧拳头,屋内此刻静到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