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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闹灵堂

作者:独醉妖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凌月拉低头上戴的白布,用巾帕捂住嘴,将容貌基本遮掩住。


    毕竟,原著就是这么写的。


    虽说女主自幼不长在京城,可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有人认出她不是真正的郡主苏凌烟。


    苏凌月藏到柳氏身后,装模作样开始哭泣。


    项文修在灵堂外,由着家丁伺候披上麻戴上孝。他随行的一妻两儿,与他一前一后踏入灵堂。


    两个儿子长得肥头大耳,一看便是宠出来的。


    那妻子秦氏,是有几分姿色,着了孝衣也不安分。搔首弄姿扭着腰,到了供桌前。


    项文修环视一圈,没瞧见堂兄项文定,唇角压不住笑意。忙举袖遮挡在脸前,虚情假意哭嚎:“伯父啊,今日一早惊闻伯父西去的消息,侄儿万分悲痛。您老人家一向身子康健,怎会突然身故啊!”


    扭头冲柳氏凶巴巴质问起来:“世子妃,伯父为何身故,世子身为孝子,何故不在灵前?”


    分明是借着由头,打探清楚国公府如今的情况。


    比如,堂兄项文定这个病秧子的身子如何。


    能不能出来主事,若是不能如此千载难逢露脸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可明目张胆拉拢官员的机会,说不定还能高升一把。


    柳氏也不好隐瞒,毕竟世子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也知世子身子弱,昨夜世子守了一夜灵,有些乏了,眼下在偏堂歇息。”


    项文修闻言,眼里闪过狡黠,扯着嗓门唯恐人听不到一般:“世子体弱多病,悲伤过度更加伤身子。可怜啊,世孙随了世子。这项家日后的重担,要何人来挑起呢。”


    这老狐狸露出尾巴来了。


    逝者灵前,柳氏不愿与之争辩分辩。可偏偏又是丧事,又不能将人赶走。


    柳氏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项文修时。


    那项文修的妻子秦氏,跟着嚣张跋扈起来,拉着两个儿子走到柳氏面前,“世子妃,好嫂嫂,你瞧,我这两个儿子中意哪个?”


    柳氏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秦氏是个口无遮拦之人,直言道:“世子妃也别瞒着了,世子与世孙身子不好,我这也是好意。世子妃不如早些打算,从我这两个儿子里过继一个到世子妃名下。若是有个不测,这国公的爵位不还是落在自家人头上。”


    柳氏听明白用意,再和善也不免恼怒骂道:“你这黑心肠的妇人,竟敢诅咒世子与世孙。”


    项文定不乐意起来,反倒是倒打一耙,“堂嫂,怎么在逝者灵前口出恶言,我们夫妻二人可不是为了自个的利益,是为了整个项家的利益。若是伯父他老人家在,说不定会赞同此事的。”


    柳氏如何是这种无赖之人的对手,有苦说不出只能伤心落泪。


    苏凌月在柳氏身后,气得牙根发痒。将柳氏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也该她这个亲妈作者出手,教训教训这个无赖了。


    苏凌月的声音不大,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国公虽然不在了,可我这个明媒正娶的续弦仍在。既然要在族中挑选子嗣过继,正好借着丧事,项家三福内的子孙都会被请来。从中挑选出最出类拔萃的,怎能随意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鸠占鹊巢。”


    项文修打量着苏凌月,言语粗鲁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我项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置喙。”


    秦氏附和道:“就是,一个小贱人又没娘家靠山,也敢为旁人强出头。”


    柳氏不忍苏凌月为此受辱,哽咽道:“让郡主受委屈了。”


    这时,项柳安扶着世子项文定出现灵堂外。


    柳氏急忙迎上前,满嘴关切:“世子,身子可好些了?”


    项文定紧紧握住刘氏的一只手,算是安抚。提着一口气,满眼怒意走到项文修面前,鄙夷道:“我还没死呢,堂弟便想着霸占国公府的一切。”


    项文修瞧着项文定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懒得装什么兄友弟恭,大言不惭道:“堂兄不必说的如此难听,我也是正正经经的项家血脉,霸占谈不上,我这是替项家守住家业。”


    项文定气得急咳两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两个不知所谓的侄儿,其中一人傻乎乎道:“母亲,世子伯伯看来真的快死了。”


    项柳安气不过,冲过去跳起来便是一巴掌。


    奈何瘦弱气小,不过是挠痒一般。反被那两个堂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项文定怒吼一声,又道:“来人啊,将这家人给本世子丢出府去。”


    家丁们闻声而动,进来拖拽几人。


    项文修哪里肯走,抱着身旁的梁柱死不撒手,口里叫嚷着:“尔等敢动我,待我来日成了国公,绝对不放过尔等。”


    他的妻儿更是无法无天,在灵堂中躲躲闪闪逃避家丁的追赶。


    不是打翻了香炉,便是撞倒了供桌。鸡飞狗跳,弄得灵堂一片狼藉。


    苏凌月被吵得脑瓜子疼,抄起被踢翻在地焚烧纸钱所用的铜盆。


    冲到项文修面前,抡起铜盆朝着他的手背重重砸下去。


    咣当巨响,项文修哀嚎着松开抱着梁柱的手,震得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苏凌月喝道:“将人绑了。”


    家丁们一动不动,看向项文定请示。


    得见项文定颔首,一拥而上将人压制住,取了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秦氏眼见夫君被绑,顾不上躲藏从棺椁后面出来,想要阻止众人。


    苏凌月不声不响伸出腿,将秦氏绊倒摔得四仰朝天。


    “这个也绑起来。”


    这回对于苏凌月的命令,家丁们也不请示直接听令行事。


    项柳安追上其中一个想要逃跑的堂弟,揪着对方胳膊,喊道:“还有这两个死胖子。”


    说到底是两个小孩,也只会窝里横。


    大人都被制服,哪有不怕的道理。两个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嚎。


    苏凌月听见坏孩子哭,烦躁下令:“先把那两个小屁孩,关起来。”


    很快,两个孩子被带了出去。


    灵堂终于恢复了肃穆与清净。


    苏凌月扯下身上的白布,将还在不断咒骂的两张臭嘴堵上。


    而后气势汹汹对项文定道:“你们项家难道没有家规不成,这种不肖子孙,大闹灵堂,该如何家法处置?”


    柳氏扶着项文定,怯懦劝道:“这恐怕不妥吧,若是被前来吊唁的人瞧见,那我项家不是沦为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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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凌月可不管这些,她这是爽文。


    有怨报怨,怎么能便宜了恶人。


    既然是恶人,便该尝到教训。


    “今日若不家法处置这二人,堂堂国公府岂非更是个笑话。老国公尸骨未寒,便被人上门欺负。你忍一时,旁人欺你万丈。世子妃,怎能畏惧助长这种卑劣小人的气焰。既然,你们碍于面子不好出手,那就由本郡主出手。”


    言毕,她走到项文修夫妇面前,“你二人对本郡主出言不逊,大不敬。今日,本郡主先教教你二人什么是礼数。”


    项文定一言不发,却是默许了苏凌月的做法。冲家丁使了个眼色,有人将马鞭递给了苏凌月。


    苏凌月毫不手软,朝着两人后背各抽了十鞭子。二人被堵着嘴,疼得直哼哼。


    幸而她力气不大,不然定打得两个人皮开肉绽。


    “项文修,身为户部主事,以权谋私,经你手过的账目,贪了不少油水。依大盛律法,官员贪污者,数目超过一万两抄家流放。十万两者,斩立决。当然,你可以不认,想要自证清白,也只有上奏朝廷查证这一条法子了。不过,像你这种无赖绝对不会自寻死路,那就由本郡主面见陛下,替你求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项文修吓得顾不上喊疼,直摇头想要求饶。


    苏凌月越说越来劲,又对项文定道:“世子,如今你是一家之主,此人大闹灵堂,世子已然看在同宗的份上不计较。可这关乎朝廷之事,切不可枉顾私情。斩草不除根,迟早是隐患,不知何时坏了根基,遭殃的可不是一人,而是全族的兴衰存亡。”


    项文定的面色凝重,深知苏凌月并非危言耸听。


    可项文修犯得那些事,从前皆是父亲为其抹平了。


    如今旧事重提,徇私枉法岂非是要抹黑已故的父亲名声。


    柳氏热血沸腾,十分赞同苏凌月的说辞,“世子,万不可优柔寡断。”


    项文定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凌月走近项文定身前,压低声调提议道:“世子宅心仁厚,身为人子不忍国公身后背负骂名。既然律法行不通,那就用族规来办。将其从项氏一族除名,如何?”


    项文定眼神一亮,方才真的是被气糊涂,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与苏凌月四目相对,默默颔首算是赞同此举。


    他想不到一个自幼体弱多病的柔弱女子,竟是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如此胆识与气魄,不愧是将门虎女。


    此时,灵堂外又出现吵闹的哭丧之声。


    一名穿着比家丁体面的壮硕男子,气喘吁吁道:“世子,宗亲们都到齐了。”


    这男子正是国公府的管家崔勇,原是世子的贴身护卫。


    拳脚功夫不错,若是他方才在,那项文修夫妇早被打趴下了。


    项文定一左一右牵上妻儿的手,态度坚决道:“崔管家,这灵堂狭小,莫扰了先父安睡,请宗亲们在院中议事。”


    崔管家立刻招呼下人,将宗亲们聚拢到院中。


    项文定命人将项文修夫妇拖了出去,而后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去往院中。


    苏凌月招呼女使进来收拾灵堂,自己则坐在蒲团上休息。


    按照小说走向,项文修的戏份也没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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