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结束后，甘苓急匆匆地离开，刚走出教室没两步，就被追上来的希芙拽住。
希芙迫不及待地问：“昨天你打工的那家咖啡店里戚星灼当时喝咖啡没有买单吗？”
“你听谁说的？”
“学校论坛啊，他们说戚星灼的咖啡是你买的单。”
希芙打开自己的终端给甘苓看，帖子是以一张图片开始的，图片是一个偷拍视角，甘苓和戚星灼挨的很近，甘苓俯身放下一杯咖啡和戚星灼说着什么，戚星灼微微皱着眉，厌烦之意溢于言表。
下面的留言：【我猜两个人在互相放狠话。】
【会长那么冷淡的一个人，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而且连单都没买就走了，那个十三区的老鼠是说了多粗俗的话。】
【会长再生气也不至于缺买咖啡的这点钱，不会是甘苓为了求和主动请戚星灼喝的吧。】
【那也太寒颤了，跟会长道歉请客请一杯咖啡，甘苓以为这是在他们十三区吗？】
帖子里也有不少十三区的人在他们的评论下反驳。
【诶，凭什么就说副会长是求和道歉的？戚星灼就那么了不起，所有人都得哄着他？】
【平心而论，甘苓看着可不是轻易会服软的人，戚星灼这副表情一看就是甘苓说了难听的话。】
希芙眼睛蹦出八卦的精光：“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和戚星灼说了什么，他的咖啡是你买单的吗？”
甘苓反问：“你觉得呢？”
希芙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不像是你买单的，你觉得呢，卫兆。”
卫兆思虑道：“甘苓很缺钱，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花钱。”
甘苓没有插话，继续就着希芙的终端翻帖子，半晌，忽然道：“我先走了。”
希芙瞟了眼她大步离开的背影，嘟囔道：“就这么急，话也不说完，慢一步能饿死吗？”
但很快希芙就知道甘苓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了。
帖子里还有些评论是希芙上课时别人发出来的，她还没来的及看。
终端的页面正好停在一张附着图片的评论上。
【这个店是我朋友的亲戚开的，我问过了，真的是甘苓给会长买的单。】
图片是一杯咖啡。
【就是这杯，还是店里最贵的咖啡。】
希芙定睛一看，觉得咖啡的样子有点熟悉，良久突然反应过来：“卫兆，你看这是不是昨天我们喝的咖啡？”
卫兆点头：“是。”
希芙咬碎了牙：“我就说一区的物价也不能这么高，店里最贵的咖啡，甘苓竟然骗我们说是最便宜的，简直丧心病狂，连我们的提成都赚！”
相较于希芙的义愤填膺卫兆反应淡淡，只是中肯地评价道：“确实挺不要脸的。”
·
除去上课时间，甘苓剩下的时间全用在打工上，打工打的心甘情愿，一点没有别人打工时的苦命感，反而兴致高涨，活像打了兴奋剂。
原因无他，实在是一区打工给的时薪太高了，比她在十三区当雇佣兵拿命换钱高太多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在一区打工。
转眼时间过去半个多月，实战模拟训练课上，甘苓和希芙卫兆分了一组，没有了人为干预，他们副本抽到了一只普通的C级大鲵变异种。
一进副本，希芙驾驶着机甲自信满满地走到了他们前面，机械手臂拍了拍机甲的胸脯：“听我指挥，本小姐带你们俩速通副本。”
甘苓戏谑道：“只要你不变哭包就好了。”
希芙恶狠狠道：“少提让我不开心的事，要不先揍你。”
甘苓识时务地点头：“听你的，不提了。”
希芙带着他们目不斜视地从湖泊前经过，解释道：“变异种不在水里，大鲵属水陆两栖动物，但是随着水资源短缺，河流湖泊相继干涸，水陆两栖变异种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完全陆地化。”
甘苓非常给面子地问：“那变异种在哪里？”
他们站在一片广阔的巨石群前，目光所及望不到边界，希芙的机械臂指着巨石群：“在里面。”
“这么大的地方，变异种怎么找出来？”
“当然是用我们自己引出来，繁殖感染别的物种是每个变异种刻在基因里的，你站的离变异种近了，他们自己就闻着味儿出来了，”希芙指挥道：“卫兆你站远点，甘苓你从机甲里面出来，往巨石群里走。”
卫兆往后退，甘苓从机甲上下来，单手撑了面前的石头利落地跳进巨石群。
“不要往左边走，往右边走。”
这么精准地指挥，希芙明显是知道变异种藏在哪里的，甘苓可算是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自信了，原来是刷过这个副本。
甘苓边走边道：“变异种都很聪明，发现打不过我们就会躲起来，到时候这么一片巨石群，我们怎么找？”
希芙架起脉冲枪：“你放一百个心，从我小时候头一回拿枪到现在打枪从不脱靶。”
他们通话是通过终端连接，卫兆虽然站在原处，也能听见她们的对话，问：“大鲵变异种的变异能力是肢体再生，不论哪里受伤都能在几秒内恢复，不好一举歼灭，跑了怎么办？”
希芙道：“我会趁它逃跑前多打两枪的，它要肢体再生就要消耗大量的蛋白质，到时候它体内的蛋白质不足，就要去湖泊内吞食鱼类，自然就离开巨石群了。”
话音刚落，在希芙的精确指路下，甘苓面前出现了一只体长五六米的大鲵变异种。
甘苓迅速转身，往后跑了两步，希芙射出的子弹如影随形，与她擦肩而过射中变异种。
希芙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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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夸大自己的枪法，射出的子弹准且快，甚至快过了大鲵的肢体再生能力，于是不等大鲵遁入巨石群消失不见，副本已经结束。
教室的监控屏上，结束通关的评级sss跳出来，随之又是打破通关纪录的提示跳出来。
实战模拟课的老师拍了拍希芙的肩膀，语气中的欣赏之意不加掩饰：“大鲵变异种的副本通关记录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了，干得不错。”
希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继续加油。”老师说罢，离开去查看其他同学的状况。
面对甘苓，希芙没了方才被老师夸赞的羞赧，扬了扬下巴一副等着被夸的模样。
甘苓忍俊不禁：“枪法不错。”
“那当然。”
卫兆道：“希芙这段时间在模拟实战训练室花了不少精力，积分排名是新生里第一，在全校排名也升的很快。”
希芙指着大厅内的校排名榜：“等这学期结束，我的排名会出现在全校第一的位置。”
甘苓点头：“有志向是好的。”
希芙不满地瞪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做事还是要一步一步来，你应该先拿到新生第一再做打算。”
“我本来就是新生第一啊，”希芙说着滑动他们前面矗立的显示屏，很快切换到了新生积分排名上：“你看，我……”
希芙话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只见她的名字上多了一个名字——甘苓。
“你什么时候打上来的？”
“有两天了。”
卫兆也有些惊讶：“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忙着打工吗？”
“晚上不用打工。”
希芙自己打了不少副本知道打出这样的积分需要消耗不少时间和精力： “你白天上课打工连轴转，晚上还过来打副本？”
甘苓：“嗯。”
“你不累吗？”
“就是因为累才来通副本放松下的。”
希芙：“……”打副本用来放松，好样的，挺欠打的。
卫兆问：“你晚上不睡觉吗？”
甘苓滑动屏幕，看了下自己的全校排名，随口道：“哦，有的副本加载时间挺长的，这时间正好可以睡一会儿，偶尔在副本里蹲变异种的时候也能睡会儿。”
在副本里睡觉？希芙想起自己每次进入副本精神力都高度集中面对变异种的模样。
甘苓一回头看见希芙死死盯着自己：“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是我太松懈了，”希芙眼中燃起火花：“你等着。”
甘苓笑道：“等什么，等你成为校排名第二吗？”
希芙咬牙切齿：“等我干掉你。”
甘苓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恰好终端亮了下，是学生会的群通知提醒她周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