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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5章

作者:二三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冲北看到信息,立马炸开了锅,一个电话拨过去,大骂符景神经病。


    符景本就是开个“小”玩笑,在那头连连道歉。


    冲北不接受他的道歉,让他滚,一把挂断电话,恶狠狠剜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梁澄。


    祸及池鱼,梁澄遭受无妄之灾。


    冲北余光看见他面前只是蹭了一层浅浅红油的碗盘,大步流星往外走。


    梁澄则像他的仆人,拎着电脑袋子,紧紧跟在身后,还要掏出手机,自觉结账。


    结好账,梁澄出来,拍了拍冲北肩膀,递给他一颗清口薄荷糖,“现在要回家吗?司机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


    冲北高傲地接过他手心的糖,撕开包装丢进嘴里。口腔里的油腻瞬间扫空,凉悠悠的,他嚼了几下,薄荷糖碎在舌根,而后咽下去。


    没说话,一直瞪着眼,肆意打量梁澄。


    个子比他高两三厘米,气质是女孩儿喜欢的那种高冷范,丹凤眼,鼻子高挺,嘴唇薄厚适当,白皮肤,在他的注视下,淡定地滚了滚喉结。


    冲北嗤笑一声,不得不承认对面的男生是个帅哥,但臭屁地认为也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儿吧。


    梁澄自如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因为他略显无礼的审视而露怯或是不悦,就那么云淡风轻平视他。


    最后反倒冲北不好意思低下头,脚底蹭了蹭光洁的地面,说:“回家。”


    回到家中,冲北又同冲霄大吵一架,原因很简单:凭什么停掉自己的信用卡!让他在商场大出洋相。


    少年人正是最爱面子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


    冲霄从未在金钱上亏待过冲北,第一次,就是因为梁澄。冲北对他这个哥哥的怨恨又添上一笔。


    冲霄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等待愤怒的儿子宣泄结束,“小北,我为什么停掉你的信用卡?你心知肚明。上午你用车就那么急吗?是小澄先定的车,你非要去抢。”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他双亲亡故,很可怜。你虽然是弟弟,但也要让着他一些。但你呢?他到家将近一个月,哪次不是你主动挑起,故意跟他对着干?”


    “实话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我从小对你的教育实在失败,才让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如此无礼。”


    “是我从前太纵着你了!”


    冲霄越说越生气,甚至起身重重拍了两下桌子。


    冲北从来没有见过冲霄如此生气的样子,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父亲在他眼里,既是慈父也是慈母,他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父亲也能替他搞到手。


    而如今,只因为那个男孩的到来,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父亲眼里摆在第一位的儿子,他得到的所有,都要匀出一份给梁澄,给那个可恶的“哥哥”。


    冲北讨厌梁澄,冲北“恨”梁澄。


    与父亲的争吵无功而返,信用卡依旧被冻结,冲北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余光之间瞥到了装电脑的哑黑色袋子。


    上午在店内的难堪又在脑海中重复演绎一次,他试图逃避那个尴尬瞬间,鲤鱼打滚在床上翻滚一圈,可又想起和符景在咖啡店的交谈,还有符景玩笑他是深柜的话。


    冲北烦得用力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又鲤鱼打挺坐起来。


    忽然,他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梁澄滚出冲家的绝美计划。


    他选择躬身入局,作为这个完美计划的诱饵,待他入局。


    *


    也许是停掉信用卡的操作立竿见影,最近冲北在家里消停多了,碰上梁澄也不打嘴炮,两人开始好好相处。


    冲霄表示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于是重新恢复了信用卡额度。


    暑假逐渐接近尾声,两人的关系也趋于缓和,甚至越来越好,看上去“兄友弟恭”。


    开学当天,冲霄特地抽出一天时间,带着佣人到京州大学替冲北和梁澄打点好一切。


    没受过苦的冲北一见到老旧的宿舍楼,和长着苔藓的公共卫生间,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下来过。


    一直到冲霄答应会给他在校外租房,才结束喋喋不休的抱怨。而冲霄对两人一视同仁,租房自然也有梁澄的份儿。


    梁澄以前跟着外交官父母在外漂泊,有些贫困国家的国际学校还比不上京州大学的老宿舍,他倒不嫌弃。只是……反正最后没拒绝。


    两人都是金融系,但没分在一个班级,梁澄在一班,冲北在二班。宿舍自然也不在一起,但就是那么恰好的门对门。


    佣人收拾完两人的东西,便提前离开了。


    冲霄则带着两人和他们的室友出去吃了顿饭,替他们打点好同学之间的关系。


    梁澄的为人处事他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没受过苦,从小宠大的儿子。


    一顿饭下来,冲霄心放下一大半,能考上京州大学的同学双商在线,虽然有些行为稍显稚嫩,但胜在足够懂事。


    饭后,冲霄单独留下冲北交代一番和同学友好相处之类的话,便让他和梁澄回学校了。


    冲北讨厌父亲的唠唠叨叨,他觉得冲霄把自己当做一个弱智,他哪里有那么傻逼,又不是没过过集体生活。一个晚上,就和室友们打好关系了。


    冲北热情大方,特别爱请客,而人无一例外都喜欢慷慨不计较的同类。


    第二天便是军训,冲北穿上军训服,就和室友们一起出去了。


    对门的梁澄,和他的“完美计划”,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暑热害人,军训第一天就是练习站军姿,娇惯的冲少爷被热得头昏脑涨,下一秒就要呱呱坠地。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之际,站在他身后的梁澄主动举手,“教官,这位同学中暑了。”


    汗水沿着帽檐滴滴答答往下坠,冲北整张脸被烧得铁红,不等教官应允,梁澄径直出列扶着他到前边儿阴凉的空地坐下。


    他轻轻取下冲北的帽子,朝后抹了一把额头上沾湿的头发,高热的指肚瞬间浸透了热汗。


    冲北热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面前清风徐来,凉悠悠的,有人在替他扇风,而后嘴里被塞进酸苦的中暑药。


    难以下咽,冲北险些呕出来,旁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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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的人声像鼓励小孩似的,一直温言细语让他慢慢喝,不要吐。


    “好苦,我要喝水。”冲北难受得紧皱眉头,虚弱地嚷嚷。


    下一秒,一瓶常温矿泉水被喂到他唇边,对方的动作很轻柔、妥帖,冲北像个少爷半躺在他冒着热气的怀里。


    缓了半晌,晕眩感终于消失,冲北慢慢睁开眼,两人视线交汇,眼里过一丝惊讶。


    下一秒,冲北便从从梁澄怀里跳起来,速度太快,眼前一黑,险些朝后跌倒,被手疾眼快的梁澄一把搂住腰,扶正。


    两人紧紧贴着,梁澄眨了一下眼,而后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晕吗?”


    刚才的亲昵接触令冲北脑袋一片混乱,沉默了数秒,才回答:“不晕了。刚才谢谢你。”


    梁澄淡淡,“不客气,刚才校医说你中暑了,帮你开了病假条回宿舍休息。”


    他没提,是因为他特别要求,校医才勉强答应开。


    “啊?”冲北现在感觉好多了,他可以坚持训练,看了眼正在站军姿的同学和烈日下晒着巡察的教官,感觉自己像个逃兵。


    但请假条都开了,不回宿舍好像也不太好吧,冲北这样说服自己。


    梁澄见他犹豫,又补充,“刚才请假条已经交给教官了,他说你醒了让我送你回宿舍。”


    梁澄没有补充完整的是:送冲北回宿舍是他向教官主要要求,理由他是冲北的哥哥,担心他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教官表示理由充分,放行。


    冲北低头“哦”了一声,刺目的太阳慢慢偏移,跌倒在他肩头,而后落在他半张脸上,明暗交织,浓密的睫毛罩下一大片阴影,侧身笼上一层灿黄的光辉,看得梁澄入了迷。


    冲北转身朝操场门口走了两三步,梁澄恍惚过后,大步流星跟上。


    一前一后,抵达宿舍。


    可丢三落四的冲北忘记带宿舍钥匙了,他呆立在斑驳绿油漆的木门前抓耳挠腮,听见背后来自梁澄的邀请,“你先来我们宿舍。”


    嘀嗒,门锁被打开。


    梁澄推开门,扭头望着冲北穿着宽大作训服依旧高挑的背影,问:“要进来吗?”


    冲北吸了口气,想在给自己打气,他进去,背身问梁澄,“我坐哪里?”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的布置。


    梁澄反手关掉门,指着右侧离门最近的那个位置,“这是我的床,你想睡的话,就上床去睡觉。”


    冲北皱了下眉,他和梁澄又不熟,怎么还要去睡他的床,可恶。


    床上铺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三件套,心里微微泛酸,他凭什么用东西跟自己这个真少爷一模一样!


    他就是要睡,用身上的臭汗水味弄脏他的床铺。


    冲北很任性,没脱鞋,踩着臭鞋爬上梁澄的床。他的外套、外裤沾着操场上的草屑灰尘,脏得很。


    面朝白墙,背对梁澄,冲北傲娇道:“我要睡觉了,梁澄你别发出任何声音。”


    梁澄站在床下,头与床面齐平,问:“你不脱鞋吗?衣服也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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