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河盯着手机里“信仰值58点”的提示，又看了眼被啃得只剩木框架的床：弹簧散在地板上，毛毯碎成布条，修床要200美元（20点信仰值），下个月500美元房产税（50点）还没着落。
泪流满面╥﹏╥，自己能稳定赚信仰值的路子，只有净化哈德逊河和哥谭湾里的环境和捞东西，别的地方既没权限也没传送点，根本碰不到。
“不过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等他回来房子会不会变成毛坯房…
这时门铃就响了。
透过猫眼，彼得·帕克举着粉色甜甜圈盒子，耳朵尖红扑扑的，显然是跑过来的。
李斯河瞬间慌了，想起昨天彼得说要来看洛基。
赶紧把比格叼下来的弹簧往沙发底踢，用旧毯子盖住沙发的破洞，硬着头皮开门：“彼得？这么早来有事？”
“李斯河先生！”
彼得晃了晃甜甜圈盒子，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带了巧克力甜甜圈，想看看钱来！昨天我查了猫咪喜欢的玩具，还带了逗猫棒呢！”
他举着羽毛逗猫棒往屋里探头，对“钱来”的期待写满脸上。
李斯河心一紧，赶紧挡在门口：“啊……钱来今早去他哥哥‘串门’了，得晚点回来。”
看着彼得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心虚：洛基已经跑了，哪来的“串门”。
好在彼得没多想，只是有点失落，直到一道浅棕色的小影子从厨房跑出来。
小狗叼着半块金枪鱼，全包眼线在阳光下晃得显眼，看见彼得就停下脚步，歪头盯着他手里的逗猫棒。
“哇！这是您新养的小狗吗？太可爱了！”
彼得瞬间被吸引，把甜甜圈盒子放桌上，蹲下身招手，“它叫什么名字呀？”
李斯河脑子飞速转，刚想编个“团团”“乐乐”之类的名字，就听见小艺喊：【叫彼得！跟他同名！有缘分还能让他多帮忙照看！】
“它……它叫彼得。”李斯河硬着头皮说，心里祈祷这小家伙别拆台。
没想到比格幼崽一听见“彼得”，立刻摇着尾巴“汪”了一声，叼着罐头跑到李斯河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彼得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跟我同名？也太巧了吧！”他又喊了声“彼得”，小狗立刻蹦起来，把鱼往他面前推，好感度肉眼可见地飙升。
“它居然知道自己叫彼得！”
彼得摸着小狗的头，眼线舒服地眯起眼，尾巴扫得地板“沙沙”响。
李斯河一喜，他摸了摸小狗的头：“彼得，我得出去一会，你能帮我照看会儿……彼得吗？很快回来。”
“当然！”彼得立刻抱起小狗，“您放心，我会给它喂罐头，等您回来！”
李斯河把备用钥匙塞给彼得，抓起外套往后院跑。
而客厅的电视上插播紧急新闻：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急促：“紧急报道托尼·斯塔克在林龈赛车场遇袭，现场混乱中，袭击者身份不明，现场已封锁……”
画面上一辆张扬的赛车被劈成两半，正冒着火花。
……
水流裹着李斯河快速传送，十分钟后，李斯河先浮出哈德逊河主河道水面。
刚准备下去，就瞥见不远处的乔治·华盛顿大桥：桥上挂着巨大的甜甜圈广告牌，暖黄色的灯光下，一个穿红色钢铁战甲的身影瘫在广告牌夹层里，手里举着个比脸还大的巧克力甜甜圈，一口一口啃得没精打采。
“托尼·史塔克？”李斯河愣住了。
战甲的红色漆面刮花了好几处，头盔扔在旁边，露出托尼·斯塔克乱糟糟的头发和重得像熊猫的黑眼圈，眼神空洞得不像平时那个张扬的企业家。
这地方离史塔克大厦不远，算在他能活动的范围边缘，但他只捞河里的失物和净化环境，压根没碰这种“大人物”。
他本想绕开，脑海里却响起小艺的提示音：
【检测到高价值人类目标：托尼·斯塔克（钢铁侠）。情绪状态：绝望、自毁倾向。生理状态：重度钯元素中毒，生命体征快速下降，剩余时间预估72小时。】
【触发特殊业务：向绝望的灵魂提供解决方案。任务奖励：信仰值300-1000点（根据解决方案浮动）。
警告：此业务涉及斯塔克工业及神盾局，可能引起世界级势力直接关注，请宿主谨慎选择！】
300-1000点信仰值？
有了这笔信仰值，不仅能修床、交房产税，还能给彼得找个“养父”。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的小河神，哪懂什么解钯中毒的办法？
而且托尼·斯塔克这样的人物，自己就是顶尖科学家，轮得到他来帮忙？
他刚想转身往哥谭湾走，就看见托尼咬了口甜甜圈，碎屑掉在战甲上也没擦，只是盯着下方的哈德逊河水面，眼神里满是疲惫。
李斯河深吸一口气，58点信仰值撑不了几天。就当试试，大不了帮不上忙就回河里。
慢慢游到广告牌正下方（还在哈德逊河范围里），刚想开口解释“我只是来捞哈德逊河的失物，没别的意思”。
就见史塔克俯视着，战甲的掌心炮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直直对准他：“谁在那儿？”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雾中传来水流轻响，李斯河的身影从水幕中缓缓浮现。
掌心炮的红光撞进雾里，就被一层流动的水幕轻轻弹开。
他的周身裹着水纹的光晕，卡其色的长外套无风自动，身上浮现与水光交融的柔光，明明站在水里，却像踏在无形的水镜上。
托尼眯起眼，‘这家伙该不会也是盯上了装甲，来试探的吧。’
看到李斯河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一脸讽刺地问：“你也是我的狂热粉丝？”
神盾局的监控室内，娜塔莎和弗瑞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李斯河，都愣住了，弗瑞立刻下令：“放大画面，监听所有对话。”
【小艺：宿主！气场稳住！神明逼格不能掉！】软萌的电子音难得正经。
李斯河立于水面，见他警惕的样子没有理睬，反倒笑眯眯的。
语气轻快：“Hi，钢铁侠，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我只是看桥上有颗“西红柿”，过来看看情况。”
托尼的脸色不好，显然知道这“西红柿”说得是谁。但还是把掌心炮放下，眼神里满是警惕。
恰好小艺的声音响起，
【小艺：宿主！河底扫到之前托尼·史大颗掉落的方舟反应炉！触发“三选一法则”！】
说完三个选项立即浮现在眼前：
【选项1：鎏金反应堆！充电五分钟续航三年整，零毒副作用，超靠谱！但！每次启动会自动循环播放“Iron Man Sucks”的音效；
选项2：白银反应堆！适配你所有战甲，即插即用！但启动会炸一下——别慌！是无伤的彩色烟花爆炸！炸完还会解锁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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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项3：玄铁反应堆～哦！查出来啦！这是史大颗原本丢的那个！现在改成无毒款了！就是有点费“肝”】
李斯河一脸诚恳：“听说你遇上了困难，我这边刚好有坚决方法哦～”
托尼脸色一变，再次启动掌心炮对准李斯河，警告他：“现在，立刻，滚开”。
变种人现在没人管，已经到处乱跑了吗。
李斯河无视托尼的行为，笑眯眯地开口：“斯塔克先生，你的‘心’病了，再不治，就要烂掉了。”
托尼的动作顿住了，这是他的最高机密，除了他自己和贾维斯，没人知道。
李斯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惑：“反正也已经，无可救药了，何不试一次呢？”
说摆，抬手，三道微光从河底升起。
只见李斯河左边的金反应堆泛着暖光；白银反应堆银亮通透；玄铁反应堆沉黑如墨，还能看见当年斯坦（钢铁侠1的最后反派）强行拆卸时留下的划痕。
那道痕迹托尼太熟悉了，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时留下的印记。
“年轻的史塔克先生～你掉的是这个，充电五分钟续航三年整，零毒副作用的金反应堆；
还是适配你所有战甲，即插即用，就是会爆炸的银反应堆；
铁的…哦，这是你原来那个，可能有点废肝。”
托尼听李斯河像推销员一样，介绍着他面前的三个反应堆，特别是第三个，觉得是在阴阳他。
托尼：你礼貌吗?
不过他还是认真观察着面前的这三个反应堆。
这三个反应堆除了颜色和细节，外表没有任何的差别。要不是他是创造者，都要以为这是面前这小子偷的。
第一个金反应堆的效果无疑是最好的，但看着它，托尼就一阵恶寒。就像某只住在溶洞的大蝙蝠，让他感到讨厌。
第二个银反应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碰这玩意，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原本反应堆，喉结动了动。
那道划痕太刺眼，让他想起当年被斯坦背叛的滋味。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甲边缘，语气软了些：“这是我当年被拆下来的那个？真的无毒了？”
“河神从不骗水域里的‘客人’。”李斯河指尖轻点，玄铁反应堆微微前倾，表面的暗纹亮起淡蓝微光。
他咬了咬牙，指了指玄铁反应堆：“我选这个。”
“放心，毒清得很干净。”李斯河指尖一动，玄铁反应堆顺着水流飘向托尼。
等托尼拿到反应堆，李斯河就像来时一样神秘，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里的李斯河心情轻快起来，嘴里哼着歌，顺着水流往皇后区游去。
任务完成，到手400点信仰值到手，财务危机全解除。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钥匙，只盼着家里别被两只“彼得”拆成毛坯房。
而广告牌上的托尼，把玄铁反应堆塞进战甲储物格，他居然留下来配合那个“河神”玩游戏，还选了一个。
真是莫名其妙。
此时，贾维斯的电子音响起来：“Sir，检测到这个反应堆优于您目前的临时核心，建议您换上。另外，韦恩先生昨晚在哥谭湾出现过，似乎在打捞什么东西。”
托尼皱眉，布鲁斯自从杰森出事，性格越发奇怪孤僻，活动也很久没有出席。
“明白了，继续看好他。顺便调查一下这个所谓的“河神”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