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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麻烦精

作者:金梦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虞霁月诺诺地收回手:“对不起,室内太黑了。”


    她的解释戛然而止,转而带着哭腔指责他:“刚刚我喊你,为什么不说话,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话音刚落,她就从江逾年身上跳下来,拉开彼此的距离。


    脚后跟被刚刚砸下来的泡沫板绊倒,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往前倾斜。


    “啊!”


    身体没传来预想中摔在地板上的疼痛。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虞霁月的后腰,而她纤细的手臂再次挂在江逾年脖颈上。


    “站好。”


    “嘶~没办法站好。呜呜呜,我好像扭到脚了。”


    虞霁月还撒着娇,突然被打横抱离地面。江逾年动作称不上温柔,但还是找了一处能落脚的安全区域把人放上去。


    黑暗中,她看不清江逾年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大臂肌肉的绷紧。以及那依旧冰冷压抑的声音,


    “麻烦精。”


    虞霁月嘟着嘴,被江逾年凶了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坐在木箱上试着活动脚踝,脚踝的刺痛让她吸了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脚好疼啊,这鬼地方又黑又冷。江逾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她故意试探,抽气声带着点鼻音。她一边说,一边挪动身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闭嘴。”江逾年不耐烦的对她说:“死不了。”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和往常一样冷冰冰,但虞霁月还是捕捉到一丝不同。


    不耐烦里没有参杂着抵触情绪,更多的是烦躁的宣泄。


    虞霁月咬了咬下嘴唇,胆子大了些:“可是真的好冷,脚也好疼,这木箱也好硬。江逾年,你能不能,过来一点点?”


    她没说类似‘抱抱我’这样亲昵的话,但‘过来一点点’的暗示同样充满了暧昧的试探。


    时间久到虞霁月以为江逾年不会理会这些无理的要求,同时也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


    旁边发出衣服的窸窣声,一件带着江逾年气息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肩头。


    江逾年什么话也没说,倚靠在木箱旁,默默地陪在她身旁。


    俩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虞霁月内心燃烧着一把火;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温热和呼吸声;近到俩人缠绵的对视像是失控的前夕。


    她的手掌往木箱边缘慢慢挪动,当碰到江逾年手背时。


    “别乱动。”


    江逾年带着命令的口吻:“脚,不想废就老实呆着。”


    “哦。”虞霁月乖乖收回手掌不敢有过多的小动作。


    江逾年见她安静呆着后,自己一人在密室找寻出口。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里肯定还会有其他出口。”


    “可是,灯也熄灭了,这么黑怎么找?”虞霁月小声问,这次的无助不是装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眼睛用不上,那就用耳朵,用双手。”


    江逾年思路清晰给出了多个解决方法:“仔细听,有没有风?或者水流声?墙壁、地面是否有缝隙?地面有没有异样的纹路或凹凸不平?”


    说完江逾年立刻行动起来,他摸索着墙壁上的每一块砖,碰到不确定时还会敲击两声。


    虞霁月被他冷静的处理方式影响,她也尝试着冷静下来。


    既然不能去摸索,她尝试着屏住呼吸,聆听室内的声响。


    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她似乎还真的听到极其微弱、类似气流穿过的“嘶嘶”声,这是从室内的一个角落传来的。


    “那边!”她立刻指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发现希望的兴奋,“江逾年,我好像听到了风的声音。”


    江逾年快步过去,双手在粗糙的墙壁上摸索。摸到不确定的砖头时会反复敲击。


    虞霁月也不顾脚疼,撑着木箱边缘跳下来,未想动作起伏太大牵扯到了伤处。


    她嘶了一口气,咬着牙挪动往江逾年靠近。


    “站住,往后退,靠墙扶稳木箱。”


    面对江逾年突如其来的严肃,虞霁月停下前进的脚步,老老实实挪回到墙边。


    嘴上嘀咕:“江逾年,你那里有什么情况?”


    “找到了。”江逾年用力按下一块砖头。


    ‘吱呀’他身边的一扇暗门缓缓转开,紧接着比刚刚还响的‘轰隆’声,整个房间地动山摇,连虞霁月脚边的木箱都有轻微的晃动。


    就在她刚才的落脚点,仅距离两步之遥的地面开了个深渊大口,把方才天花板掉落的泡沫板及散落在地上的杂物道具全部吞没。


    虞霁月死死抓紧木箱边缘,冷汗浸透了后背。


    如果,如果刚才江逾年没有让她停下靠墙,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也会被陷进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仅仅几秒钟,地面恢复平坦,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你旁边的是通道吗?”虞霁月问。


    “嗯。”江逾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暗门后的通道。


    他蹲下身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段陡峭向上延伸的台阶,目测通道狭窄,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你的脚,还能走吗?”


    “我...不行。”


    希望就在眼前,但问题是虞霁月的脚踝经过刚刚一遭后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根本无法受力,除非单脚蹦跳。


    江逾年早已走到她身旁,在她面前转过身蹲下,“上来。”


    “啊?”虞霁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逾年:“我背你出去。”


    虞霁月愣在原地。背她?


    这个出发前明令禁止身体接触的厌女症患者,居然会主动要求接触?


    “快点,拿着画上来。”江逾年催促,“这扇门敞开的时间不多。”


    见状,虞霁月也不再犹豫,趴上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毕竟是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脖颈,江逾年则稳稳拖托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背上,两幅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


    起初虞霁月只是感觉他背部挺硬的,在连续上了多个台阶后她能感受到江逾年强有力的心跳,透过背脊一下下敲打着她的胸腔。


    俩人体温不断升温,隔着衣服传来的灼热感让她软骨卸力,身体不自觉的往下滑。


    “搂紧了。”江逾年的声音有点沙哑,双手向后发力防止她掉下去。


    “好。”


    虞霁月紧紧搂住他,随着他爬楼的节奏上下颠簸,感受他每上一个台阶肌肉的发力,每一次摩擦都撩拨着她的心弦。


    爱恋在无声的跋涉中疯狂滋长,在这条黑暗通道里,为未知的事情留下了一道滚烫的印记。


    不知爬了多久,一道强光刺破了温存的假象。


    他们都抬手遮挡,狼狈的出现在节目组搭建的密室外围庭院,呼吸着清新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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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有人出来了!是江总和虞老师!”眼尖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直播镜头立马围了上来。


    【公主出巡,也不怕压着那一肚子绿茶水。】


    【背背背,背你马呢!工业糖精硬塞嘴里,膈应死谁了?】


    【只有我一人觉得江总脸色很臭吗?好男怕女缠。同情ing】


    【江逾年你清醒一点,小心当血包被吸干!】


    江逾年背着虞霁月走到空地上,吩咐到一旁工作人员,“搬张椅子来。”


    虞霁月坐在软椅上,受伤的那只脚悬在空中。编导小杨奋力从人堆里挤出来,关切地问道:“虞老师您...您这脚?”


    他看着虞霁月肿起的脚踝面面相觑。


    “她脚扭伤了,需要处理。”


    面对江逾年强大气场的言简意赅,小杨的脸色比虞霁月还惨白。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苍天啊!你折腾谁不好,偏要折腾这小姑奶奶,还是在江总眼皮底下出事的。


    “我给你们喊医生来。”小杨高声喊道:“医疗组,医疗组死哪去了?快让他们推担架,不,最好的轮椅过来。”


    虞霁月立刻配合做出痛苦的表情,控诉节目组:“这密室里面的机关未免太刁钻了吧,一环扣一环。”


    小杨被指责到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是,虞老师提点的好,我们下次一定改进。”


    “行了行了。”虞霁月把怀中的画抽出来,“小杨,丢失的画卷找回来,单线任务也完成了。我这脚疼的厉害,能不能申请先回去休息,今天的体力已耗尽。”


    她眼波楚楚,语气里带全是疲惫,任谁听了都不忍拒绝,何况旁边站着江逾年。


    小杨视线落在虞霁月的脚踝上,但心里却盘算着这组素材的可用性,意外和英雄救美就已经保证了收视率,再加上其他两组进度条还没到一半,便允了两位祖宗的要求。


    “当然可以,虞老师。”小杨忙点头哈腰,心里已经把密室安全负责人骂了一百遍,“江总,虞老师,真是对不住。辛苦二位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节目组一定负责到底。”


    小杨大手一挥,训练有素的医疗团队迅速推着一辆高级舒适的电动轮椅赶到,小心翼翼地将虞霁月从软椅转移到轮椅上。


    俩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别墅走。


    【笑死,活蹦乱跳的进去,一出来就演上了林黛玉。】


    【还有那搂画的死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完成任务了。】


    【节目组没被收买吧,保送剧本太明显了,江总妥妥工具人。】


    【心疼后面两组实打实做任务的,不像某些人,是来钓凯子完成阶级跨越的。】


    【苦哈哈解密VS戏精靠‘负伤’被太子爷背出来抢头功。】


    监控室内,烟雾缭绕。


    裴照坐在监视器前,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大半,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屏幕前的画面定格在她坐轮椅被众人小心环绕。而他,那个男人紧紧跟在后方守护。


    小杨推门进来,对裴照说道:“裴导,虞老师组出来了,脚扭了,肿得厉害,已经让医疗组处理了。但...江总脸色看着不太妙。”


    “我看到了。”


    裴照抬手吸了一口烟,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她的依赖以及那个男人恰到好处的保护与疏离。


    吐出的烟雾在眼前弥漫,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屏幕上那刺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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