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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同行

作者:近渺及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天夜里,唐袖很快为自己白日的轻浮撩拨,付出代价。


    她才刚躺到床榻上,准备安置,小室内仍有断断续续的水声传来。


    可没过一会,身侧的被衾被掀开。唐袖还来不及看靠近之人一眼,下一瞬便被拦腰翻过身,按在床榻上,任她如何使力都爬不起来。


    唐袖支吾一声,无奈地唤着:“文若。”


    眨眼之间,自己腰上的中衣系带已是被解开。


    不仅如此,那人还直接俯首在自己颈窝间,各种品尝、冒犯。


    唐袖有些飘飘然。


    可就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霎,她猛地推开身上之人,郑重告诉他:“尽管,我与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敦伦之礼也不是你想行就随便可以……”


    话音未落,唐袖的余声已被那人悉数吞入口中。


    有了昨夜唐袖的主动之后,荀彧如今在亲吻一事上颇为肆意恣睢、游刃有余。


    唐袖很快就被采撷得浑身发软,再说不出一句坚定果决的话语。


    那人在自己身上到处撒野,也不焦急、鲁莽,仿若在品尝什么可口的糕点,小口小口地细细研磨。


    直到事罢,叫了水来,唐袖重新沐浴。


    借着朦胧的烛光,唐袖发现自己浑身昨日欢爱的痕迹仍未消散,今日又平添更多,以至掸眼望过去上身好似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这荀彧荀文若定然是在报复自己。


    “夫君不是端方君子吗?”唐袖不服气,故意只穿了亵衣就从小室走出来,露出满肩的圆紫痕迹,清晰地叫荀彧看见,接着眨了眨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质问荀彧。


    荀彧闻言,只注视片刻,就匆匆地扭过头去。


    唐袖一个沐浴的时间,荀彧已经将自己穿戴、打扮得整齐,不仅发髻一丝不苟,中衣也是系得严严实实。


    他莫可奈何地告诉唐袖:“把衣裳穿好。”


    话罢,自行进入小室内。


    唐袖偏不让他逃走,追着他至小室,直到看见他重新解开身上的系带,露出精细、匀称的胸膛。


    唐袖自屏风后面探出首,故作无辜地继续道:“夫君身上倒是完好得过分。还是为妻我不够努力。”


    荀彧听了,察觉到唐袖的存在,着急地又将中衣拉上,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唐袖。


    荀彧正声:“非礼勿视。”


    唐袖“啧”了声,故作娇嗔:“夫君方才可不是这般满口礼啊,法啊,规矩啊,什么的。”


    明明刚才简直像一只剥了人皮的野兽。


    唐袖喋喋不休地又道:“夫君这是离开了床笫,提起了裤子,便不认人了吗?”


    荀彧再次严肃道:“阿袖,莫要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唐袖撇嘴,她偏不。


    反正她与荀彧不过是身体上的依靠关系。没什么感情,自然不用担心没有下限的胡言乱语,会对形象有所损耗。


    唐袖继续言语:“那文若你刚才就端方了吗?”


    “啊——”唐袖刚一说完,扒在屏风上的那只手感受到一个巨大的力道,整个人从屏风后被拉了出来。


    荀彧将唐袖压迫在臂弯间。


    唐袖刚想问他:“荀文若你做什么?”


    紧接着樱唇上一热。


    “你!”


    樱唇上又是一热。


    “荀文若,你太过分了!”唐袖恼羞成怒。


    她说完,就想抬手捂自己的嘴,好让自己不再受到荀彧的冒犯。


    然而,荀彧先她一步,气力也比她大得要命,钳着她两个胳膊,微微往后弯曲。


    荀彧用嘴衔开了她肩上碍事的亵衣吊带。


    荀彧附唇上去,只轻轻一触碰,便微哑着嗓音,沉声又谓唐袖道:“没有任何一个君子,在自己卧榻之上、发妻身旁还讲究什么端方礼仪、男女之防的。夫人若是还有力气,为夫不介意继续……”


    说着,他又去亲唐袖。


    唐袖被吻得浑身战栗,匆忙地推开荀彧,自小室内落荒而逃。


    但她人走远了,嘴上还不依不饶:“荀文若,你等着,明晚、明晚,我一定叫你好看。”


    然后,明晚,唐袖依旧是那个被压在身下、作弄得无法反抗之人。


    后晚、大后晚……


    直到唐袖认怂,不再主动挑衅荀彧。


    不过,荀彧还是摆弄了她一会,才从容不迫地与她说道:“过完年节,我便要离开家中。”


    唐袖喜出望外地应着“好”,可转念一想,荀彧若是走了,自己岂不是很长时间都再没有这等云雨之欢。


    于是,唐袖态度骤变,好奇地反问:“缘何?”


    他先前怎么不走?若是先前就走了,自己也不至于因此丢失清白。


    唐袖愤愤地想。


    荀彧坦诚地回答:“董卓祸乱、国之将危,且无由便要迁都长安。袁本初广发檄文,中原之内已是有无数州郡群起响应。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等,纷纷起兵。众人相约以袁本初为盟主屯兵河内,与董卓遥遥相望。只待时机一到,直入长安,清君侧。”


    “我如今身为袁本初麾下谋士,自是需要随军同行。”荀彧话罢,转眸看了看身侧平躺着仰望帐顶的唐袖。


    唐袖目光怔愣,似若有所思。


    半晌,她情绪不明地平淡回答:“好吧。那你只身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荀彧似乎语噎了噎,又道:“也不是只身在外,谌弟与我同行。只是谌弟身边,还有弟妹在,想必定是会被照顾得很好。”


    “你们古代从军,不,就是从军,”唐袖突然诧异起来,回眸望向荀彧,“还能携带家眷吗?”


    这在未来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荀彧习以为常地回答:“上位者自然可以。不仅如此,若是主公之位,乃至可以携妻引妾。”


    唐袖又咋舌一声,感叹:果不愧是王权至上的古代封建社会。只要地位够高,再艰苦的环境、再重要的事情,也是可以贪图享乐的。


    这在古代确实也不少见。


    唐袖恍然想起,从前刘邦与项羽伐秦时,一个妻儿都跟在身旁,还有一个有虞姬作陪。


    唐袖勉强也接受了这件事情。


    她豪爽地告诉荀彧:“那你拜托谌弟与弟妹,让他们好生照顾你。”


    荀彧:“……我……”


    荀彧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身侧的唐袖已经轻轻阖上双目,响起均匀、平和的呼吸。


    一夜好眠。


    之后的很长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在忙碌替即将远行的荀彧收拾行囊。


    年节一过,离期将至,长悌和知宜更是常出入主屋,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青雀和丹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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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得不时时帮忙。


    今日,要为荀彧将带出门的衣裳收拾出来。


    丹鸾翻找箱箧,青雀叠衣打包。


    唐袖坐在茶案前,管也不管她们,只继续半仰躺着,架高双腿,一边捻着瓜果糕点来吃,一边翻阅些杂书。


    要她来说,有些故事明明原形很好,可惜欠缺了跌宕起伏地描写,使得故事平平无奇。


    等她来了兴致,不妨自己提笔创作。


    唐袖正满脑构思、满腹文墨,青雀倏尔自屏风后面踮脚探出首来,询问:“夫人,郎君即将远行,还是随军出征,夫人就不担心郎君吗?”


    “古诗不是有说什么‘十五从军行,八十才得归’,以及什么‘阴阳易变,命如朝露’。万一郎君这一去,数多年,乃至十数年都不回来?更有甚者,一去不复返,夫人该当如何?”青雀满面的忧色。


    丹鸾听了,警告青雀:“郎君出门在即,青雀你不得说些不吉利的话。快呸呸两声。”


    青雀顺从地“呸”着。


    唐袖不慌不忙,哑然失笑:“放心吧。你家郎君吉人自有天相,此番出门,定会平平安安。”


    也不是唐袖胡扯,历史上的荀彧可是能活到五十岁,而如今他才二十来岁。


    “况且,他若是不回来,不也挺好的。”唐袖笑意更甚。


    荀彧不在家,唐袖更乐得自在。


    她说完,抬眸瞥了眼高处的青雀,青雀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紧盯着唐袖,仿若她在说什么悖逆人伦的胡话。


    唐袖自省了片刻,察觉从青雀的角度来说,可能以为古代女子就不该对自己的夫婿漠不关心。


    故而,唐袖当即改口:“说着玩的,文若他离家远行,还是要随军出征,我这个做夫人的都快忧虑坏了。”


    “那夫人何故不与郎君同行?”青雀步步紧逼,“隔壁院子,陈夫人都要陪四郎君一起呢。”


    唐袖依旧摆出那副假装情深似海的模样。


    她故意失落地说道:“哪里是我不想与文若同行。分明是文若没有与我说过此事。大概是他体恤,怕我在外吃苦。又或者仍是如从前一般,对我厌烦得紧,巴不得将我留在家中,眼不见为净。”


    唐袖话罢,还没有眼泪地干抽咽两声。


    青雀顿时对唐袖露出同情的目光,碎碎念:“郎君怎会这般无情?他明明与夫人都是真夫妻,竟还不喜夫人吗?可是婢子觉得,夫人比从前刚嫁来那副闷闷的模样,好多了。”


    “嗯?”唐袖自觉如此不对,遂又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今,我都一心只系于文若。只可惜妾有意,朗心却似铁。也罢,文若他既不愿带我,我便矢志不渝地在家等他归来。无论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便是他八十岁才回来,也不要紧。”


    唐袖说着,以袖掩面,摆出一副情难自抑的姿态。可躲在袖袂之后的那张娇面上,笑意盎然。


    唐袖都快被自己感动。


    这时,推门走进一个端方、挺拔的身影,伴随着好闻的芝兰香气。


    唐袖匆匆地坐正,遮掩果核和糕点残渍。


    那人从容不迫地自唐袖身边走过,入到内室,取了一个遗落的香囊,又步履款款地从唐袖身边出门去。


    到门边,他蓦地回首:“青雀、丹鸾,把夫人的行囊也收拾出来。”


    唐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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