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抱起来的手感太好了,苏愫发誓比他抱过的任何毛绒玩具的手感都要好!
他还在想程序看着冷冰冰,其实也没那么不好勾搭时,就被程序无情地推开了。
拥抱的感觉在程序脑海里转了一圈,像触发了什么保护机制,立刻唤回程序的理性,他不想再管苏愫这只醉鬼,直接起身回卧室。
苏愫可不会这么放过程序。
程序起身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衣角被苏愫抓住了,抓得很紧,扯得睡衣布料紧绷绷的箍在程序身上。
程序这个人,连睡衣都整齐的像随时可以出门的正装,似乎他睡觉都要克制,摒弃一切对舒适的贪婪,睡得像个不会动的尸体。
苏愫还躺在地上,因揪着程序的睡衣,身体被扯起来一点,软绵绵的像条懒散的鱼。
程序冷声:“放手。”
苏愫眨眨眼,有听没有懂的模样。
他醉了呢,他可不听话。
程序干脆伸手扯下苏愫的手,一只手扯下来,另一只手立刻又揪了上去,来回几次,程序快记住苏愫皮肤的触感了,柔软、温热,还挺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程序立刻松开苏愫的手,不肯再碰一下。
苏愫得寸进尺,两只手一起揪住程序的衣角,把程序的领口扯得特别大,胸肌若隐若现。
苏愫忍不住瞄过去,还挑了下眉,嘴巴微张,心想程序好有料啊!
这表情太明显了,程序的脸瞬间黑了。
他想扯开苏愫的手,可在碰到苏愫前又停下了。
他不想再触碰苏愫了,不想碰到苏愫的皮肤,也不想感受到苏愫的体温。
他干脆抓住自己的衣摆,往上一撩,利落地脱了下来。
不等苏愫看清什么,沾满程序气味的睡衣就被兜头罩在了苏愫身上,连人带头,捂得很严实,再用袖子打个结,让苏愫连手都动不了。
苏愫呜呜不停,手动不了,腿还是能动的,两条腿一个灵活地旋转,夹住了程序的腰,那腰身绷得很紧,好像夹着他的是一条毒蛇。
程序攥紧苏愫的一只脚踝,强迫自己忽视触碰另一个人皮肤的感觉,就这么把苏愫拖回客卧,松手、关门,一气呵成。
等程序走了,摊在地上的苏愫才坐起来,他扒拉开绑在身上的衣服,看着紧闭的房门危险地眯起眼睛。
折腾了半天,苏愫出了汗,酒已经醒了,但他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程序。
他抓起程序用来绑他的睡衣嗅了嗅,没忍住把脸埋进去使劲蹭了蹭,然后脱下自己的睡衣,穿上了程序的,又把裤腿挽起来,露出被程序抓红的脚踝。
他皮肤薄,真的特别容易红,但这点红苏愫觉得不够。
他又照着程序抓红的地方捏了两把,捏得那里的皮肤红得特别显眼这才罢休。
打开房门,苏愫故意放重脚步声,走到程序门前,先拧了拧门把手,果然锁上了,他便开始敲门。
“哥哥,你睡了吗?”
“哥哥,我怕黑,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我刚刚做噩梦了,好像有个恶龙把我拖走了,我被吓醒了!”
“哥哥,你能把门打开吗?我真的好害怕!”
苏愫敲了一会儿,卧室里安安静静的,苏愫干脆贴着门板坐在地上,一边看小弱受文,一边挠门,再时不时哭哭唧唧地喊两嗓子“好害怕”。
反正他现在不困了,他就要一直折磨程序。
喏,这小弱受文里不都写着呢,冰山怕烈火,直男怕蚊香,只要肯强掰,个个都得弯。
程夫人说了,程序就喜欢保护弱小、可怜又脆弱的人,苏愫自觉他这小弱受装得是越来越好了,只要他肯磨,铁杵磨成针。
苏愫想着,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变成针还是不要了,小弱受文里说了,粗的才好,粗的舒服,就是不知道程序够不够尺寸?
苏愫挠了一会儿门,小弱受文才看了三章,程序就开门了。
卧室里很黑,程序没开灯,他就这么阴沉沉地打开一条门缝,站在门缝里,低头看苏愫。
苏愫先看了眼程序的上半身,遗憾地发现程序已经换了一套睡衣,依旧穿得很整齐。
程序用想要杀人的视线盯了苏愫两秒,道:“回你的卧室去。”
苏愫挤到门缝前,被程序抓红的脚踝故意伸在前面,可怜巴巴地说:
“哥哥,我睡不着,我怕做噩梦。”
程序看都不看苏愫的脚踝,只盯着苏愫的脸,问:
“你几岁?”
苏愫很乖巧地回答:“我19岁了,哥哥。”
程序道:“成年人怕什么黑?”
苏愫特别无辜:“我胆小。”
程序“啪”一声又把门关上了,这次似乎再也不打算理苏愫了。
苏愫可惜地叹气,还以为能看到程序的腹肌呢,结果胸肌都看不到了。
他又坐回地上,想了想还把沙发上的几个和程序一样性冷淡风的深色抱枕拿过来垫着,继续看小说加挠门。
这回还没看完一章呢,程序又开门了。
苏愫没回头,他顺势向后倒,躺在了几个抱枕上,仰头看程序,软乎乎地说:
“哎呀~哥哥,我摔倒啦!”
程序脸色看起来比刚才更阴沉了,他站得笔直,低头看躺在他脚边的苏愫,阴沉问道:
“疼吗?”
苏愫很想说疼,但想了想他垫着的几个抱枕,觉得也不能把程序当傻子,便摇了摇头:
“这次不疼。”
然后他高高翘起了自己的脚,让程序看他的脚踝,极尽矫揉造作之能事,道:
“但是刚才很疼,哥哥,你看,你抓疼我了。”
程序的视线从苏愫的脸,一点点移向苏愫的脚踝。
睡衣的布料柔软,顺着苏愫的腿滑落几分,白皙清瘦的脚踝就这么映在程序眼中,上面一圈青红的指印,有些地方还泛着紫,看着格外可怜。
程序蹙了下眉,他确定他抓苏愫的时候没用力,苏愫的皮肤是不是脆弱得有些过分了?
苏愫满意地观察着程序的神情,见程序蹙眉,很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得意的笑。
当然会紫了,他用力掐了好几下呢。
他以为程序要做点什么,或者软化一下态度,关心他一下,结果程序再次毫不怜惜地攥住了苏愫的脚踝,把苏愫拖回了客卧。
程序的手很冰,像之前用冷水洗了无数遍手。
苏愫抱着一个抱枕,挡着下半张脸,头发扫了一路,就这么被程序再次关进了客卧。
这次程序把客卧的门锁上了,从外面用钥匙锁的,苏愫在里面打不开。
苏愫躺在地上,看着紧锁的房门,扔开抱枕,抱枕下挡着的脸很冷,和程序的冷脸不相上下。
苏愫冷哼一声,站起来,拧了拧门把手,然后在客卧转了两圈,找了点工具,很轻易就把门锁给卸下来了。
“就这也想锁住我?在搞笑吗?”
他扔掉门锁,用手指顶开门,再次坐回程序房门口。
他点开小弱受文,选择听书,挑了一个活人感强一些的AI男声,再放大音量,手机里立刻传出一连串的“啊啊啊啊”声,“啊”完往下读,一会儿“哥哥这里不可以”,一会儿“哥哥那里不可以”,苏愫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数。
他刚数到100,程序就开门了。
程序看都不看苏愫,直接绕过他,先看向客卧的门,门锁还扔在地上,原本安装锁的地方只剩一个大洞。
程序这才看向苏愫,用眼神质问。
苏愫抿了抿唇,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哥哥,你知道的,我力气小,又胆小,万一被坏人抓住了怎么办?所以我家里人就教了我一点防身的手段。”
一点?程序看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门锁,这是一点吗?贼都拆不了这么碎。
苏愫走过去,用脚把门锁扒拉开。
“那……哥哥,我跟你睡行吗?”
“呵。”程序突然笑了下,笑得怪吓人的。
他瞥了一眼苏愫,视线一转,看向了挂在墙上的一个捕梦网。
那捕梦网是白色绳子编的,下面坠着好多根同样是白色的羽毛,仙里仙气的,和程序家性冷淡的风格一点不搭。
苏愫还曾怀疑那个捕梦网是程序的什么迷弟迷妹送的,跟程夫人打听过,得知是程夫人亲手编的,被程序扔了好几次,仍旧被程夫人顽强的挂在了程序家墙上后就不管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苏愫和程夫人还有点像。
程序走过去,摘下捕梦网,三下五除二拆开,走向苏愫。
苏愫歪了下头,没懂程序要做什么,但也没跑。
程序站在苏愫面前,道:
“伸手。”
苏愫乖乖伸出手。
程序又道:“两只。”
苏愫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了。
程序立刻将捕梦网拆出来的绳子缠上去,在苏愫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结,拽着多出来的部分,径直走向客卧。
苏愫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跟在程序身后,眼睛有点亮,还有点期待。
程序要干嘛?不会突然开窍了,要跟他玩点啥变变又态态的东西吧?
然后程序就把绳子另一端系在了床头,还一连打了好几个死结。
打完结,程序门都没给苏愫关,直接走了,他可能以为这样子苏愫肯定没办法再离开客卧了。
事实证明程序真的小看苏愫了。
不到十分钟,苏愫再次来到程序的房门口,手里还拎着之前绑他的白绳子,绳子末端的羽毛搭在他的指尖,被他抡得转起来。
苏愫没挠门,先拧了下门把手。
“咔”一声,门开了。
果然,程序不知是不是被苏愫打扰太多次,气过头了,不仅没给苏愫关门,连他自己的房门也忘了锁。
主卧里依旧一片漆黑,苏愫把拖鞋甩在外面,光脚走了进去。
卧室很安静,但苏愫仍听不见程序的呼吸声,这个男人在任何事上都要克制,连呼吸都像按既定程序执行的,轻缓且规律。
可是这不行呀,苏愫就是来打破程序的规律的。
苏愫来到床边,动作小心地上床,趴在一旁,凑到程序耳边,轻飘飘地叫魂:
“哥哥~哥哥~哥哥~”
程序此时的确睡着了,他对自己打的结很有信心,压根没想过苏愫还能挣脱,加上他的生物钟被打扰了,入睡很快。
苏愫一连叫了好多声,程序轻缓的呼吸慢慢沉了几分,没睁眼,起初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又梦到了该死的、烦人的苏愫。
然后他感觉到了轻轻洒在耳边的呼吸,热热痒痒,越来越近,似乎要钻进他的耳朵深处。
程序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去。
苏愫趴在他旁边,黑暗朦胧了他的神情,只隐约看到一些轮廓。
程序听到苏愫声音轻软又可怜地说:
“哥哥,我就这样睡在你旁边好不好呀?我睡觉很乖的,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呜呜呜……”
程序:“……”
见程序不说话,苏愫轻轻抬腿,搭在了程序的小腿上。
程序像被刚刚激活的机器,猛地起身,被子都掀到地上去了。
他站在床的另一边,厉声问:
“你怎么进来的?怎么解开绳子的?”
苏愫的腿落回床上,脚趾蹭了蹭丝滑的床单,无辜道:
“哥哥,你没锁门呀!绳子也没有绑得很紧,我知道是哥哥心疼我,才没有绑太紧的,对不对?”
当然不对!程序不仅绑得很紧,还打了好多个死结。
程序的眸中闪过一抹怀疑,空气都变得沉默。
苏愫最讨厌沉默了,他在床上打滚,流畅地滚到了另一边,趴在程序面前,又开始猫叫一样碎碎念:
“哥哥~我害怕~哥哥~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呀?”
程序突然道:
“好啊。”
苏愫一愣,他没想过程序真能答应,他就是想磨一磨程序的。
程序也不开灯,直接往外走。
“跟我来。”
苏愫利落滚下床跟上去,期待地问:
“哥哥,我们不在你的卧室睡吗?”
程序道:“去你那里。”
苏愫笑:“我那里也行呀,床也很大的。”
等到了客卧,程序又向苏愫伸出手:
“给我。”
苏愫眨眼睛:“什么?”
程序:“绳子。”
苏愫委屈巴巴:“哥哥,你还要绑我吗?不是说好一起睡吗?”
程序的语气不容拒绝:“给我。”
苏愫只好把绳子给他,道:“哥哥,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呀!”
程序觉得烦,“闭嘴。”
苏愫咬咬唇,不说话了,但漂亮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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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程序,就见程序又开始在他的手腕上绑绳子。
苏愫挣脱绳子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手腕都被蹭红了,还有好几处蹭破皮了。
看到苏愫凄惨的手腕,程序指尖顿了顿,还是将绳子缠了上去。
苏愫疼得不停轻轻吸气,却没再说话,只是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眼泪有几颗砸在了程序的手背上。
程序只是低着头,不停缠绳子,无视苏愫的一切泪水和委屈,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的模样。
苏愫暗自咬牙,心里把程序骂了八百遍。
苏愫再次被绑在了床头,他以为程序要出尔反尔,却不想程序拉过椅子,直接坐在了床对面,双腿交叠,坐得笔直,跟在开会似的,黑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苏愫。
苏愫满脑袋问号:“哥哥,你这是?”
程序道:“不是要一起睡?睡啊,你睡,我看着。”
无论是苏愫拆锁,还是解开绳结,这都是程序以为苏愫做不到的事情,他打的绳结,就是一个专业玩逃生的人也需要耗很大的工夫才能解开,可苏愫却很轻易地做到了。
程序开始对苏愫起疑了,他打算看看苏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愫立刻猜到了,他心中警铃大作,觉得他的绿茶伪装要被拆穿了,他得做点什么补救一下。
他开始不停挣扎,一边争执一边哭,还要哽咽的控诉程序欺负他。
“哥哥,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绑着我呢?”
“我手腕好痛,脚也好痛,哥哥,你放开我好不好?”
“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放开我呀!”
“哥哥……”
苏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得睫毛湿漉漉的,手腕也因他自己的剧烈挣扎变得越来越红,破皮的地方重新出血,血珠染红了洁白的捕梦网绳子。
绳子末端的羽毛搭在苏愫的手腕上,最后连羽毛都被染红了。
苏愫穿着程序的睡衣,尺码过大,挣扎间领口变得歪歪斜斜,白皙单薄的胸膛露出来,锁骨上都被甩上了几颗泪珠,泪珠汇聚在一起,窝在苏愫的锁骨线条里,要掉不掉的样子。
苏愫本来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的,但为了装出柔弱绿茶样,他特意放弃一切锻炼,养了很久,才养出这样单薄瘦削的身体。
手挣不开,苏愫又开始踢腿,挂着指印的脚踝总是努力伸到程序眼前,无声地控诉着程序。
但无论苏愫怎么哭、怎么求饶、怎么挣扎,程序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就那么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黑眸淡漠地看着苏愫,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很少眨。
苏愫挣扎得气喘吁吁,也哭累了,他觉得自己表演得差不多了,便惨兮兮地靠着床头,用哭到有点哑的声音说:
“哥哥,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放开我吧!我真的挣不开……你刚才没有绑这么紧的……”
程序微眯双眸,苏愫之前挣脱绳子真的只是意外?因为他打的结出现了偏差?他刚才也的确忘了锁卧室门,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但程序依旧没动,他的声音像平日一样没有情绪。
“累了就睡。”
苏愫垂下头,发丝落在脸颊两边,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像认命的可怜天鹅。
他还在哭,小声呜咽,肩膀轻轻颤抖,却不再求饶了,渐渐地,苏愫就这么被绑着双手,双腿曲在身侧,肩膀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脸上的泪痕还在,几缕发丝黏在了脸上,窝在锁骨里的泪珠滑落,在胸膛流下一道水线。
被打乱了生物钟的程序没有一丝睡意,他仍然在看着苏愫,看苏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胸膛,观察苏愫是否在装睡。
时间流淌,程序的视线不自觉地偏移了轨迹。
他开始看苏愫哭花的脸,眼皮上因哭泣显得更红的小痣。
他的视线在那颗红色小痣上停留许久,又落到苏愫泛红破皮被紧紧束缚住的手腕上。
因苏愫挣扎了好久,绳子错位,露出苏愫带有勒痕和伤口的皮肤,捕梦网的羽毛搭在那双瘦弱的手腕上,洁白的羽毛被苏愫的血染得粉红,伤口是苏愫自己造成的,绳子却是程序亲手绑的。
苏愫这样凄惨的模样,程序算半个罪魁祸首。
程序的视线缓缓移开,又看到了苏愫留有指印的脚踝。
这指印也是他留下的,明明没怎么用力。
程序的视线就这样在苏愫身上徘徊,直到太阳升起,一束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落到苏愫身上。
橘色的光亮里,一身凄惨的苏愫美得像件艺术品。
程序的呼吸陡然重了几分。
他交叠的双腿烦躁地换了个位置,长眉越皱越紧。
天亮了,他出现的只是成年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而已,无关其他。
程序已经为自己突然而起的意外找到了答案,但他心头的烦躁却压不下去。
那线阳光晃到了苏愫的眼睛,他睡得本就不安稳,此时细眉微皱,卷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哼唧:
“好亮……哥哥,阳光好刺眼,帮帮我……”
程序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抓住了窗帘。
只是一片布料,却被他死死攥在手里。
他想将窗帘全部打开,将熟睡的苏愫彻底唤醒,打破室内古怪的氛围,也让烈阳驱散他体内的怪异。
这时,程序身后的苏愫突然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头,侧脸在阳光下像蒙了一层纱。
他看向程序,明明一身凄惨,却仍如被拔掉了刺的玫瑰,乖巧羞涩地笑了起来。
“哥哥,早安。”
“哥哥,你睡得好吗?”
即将被拉开的窗帘被程序彻底闭拢,连那一束光都消失了。
卧室陷入黑暗,黑到苏愫看不见程序身上发生的任何变化,只能看到窗前站着一片朦胧高大的身影。
身影向他走来,指尖落在他手腕的绳子上,快速解开。
染着血迹的绳子和羽毛落在床上,程序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没有和苏愫道早安,也没有回答苏愫的问题。
苏愫转了转酸涩的手腕,嘴角缓缓勾起嚣张得意的笑。
程序睡得好不好,他当然清楚了。
他特意凹了一夜的绝美造型,程序看了一夜,能睡得好就怪了。
苏愫的视力很好,程序刚才给他解绳子的时候,他可特意往下瞥了好几眼。
升旗了吧,我亲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