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是决策官呢?”
林栎用力踢腿想甩开拖住她的游客,奈何对方像恶心的大鼻涕怎么都甩不掉。
林栎的力气不小,但游客傀儡这么多,双拳难敌四手。
她咬牙使用了第四瓶止血剂,飞出蛛丝割断了扯着她的游客的胳膊,顶着满身伤痕抓住间隙把自己甩到了旁边山峰的凸起上。
蜘蛛怪见林栎要跑,立刻飞出蛛丝阻碍她。
林栎不敢多停顿,接连甩出去五次拉开了和蜘蛛怪的距离才喘口气,刚歇没几秒,又开口嘲讽到:“你也就这点本事?怪不得当不上决策官。”
蜘蛛怪憎恨得牙痒痒,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像拉锯,她扭完脖子,想接着转动不协调的身子面向林栎。
但谁料她那本就干各干各的的全身肌肉和骨骼,突然偷摸闹起了矛盾,最可怕的是大脑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栎眼睁睁地看着蜘蛛怪脑袋面向她,身体转向的过程却没刹住车,扭完九十度不够,哐哐扭了二百七十度。
蜘蛛怪略有迟钝的大脑似乎刚刚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骨骼肌肉已经背叛组织,面部肌肉前所未有地协调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张开嘴,面有不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奈何一口气被嘎吱扭断在脖颈里,声带没来得及震颤就没了影。
她的身体嘶溜一下猛转一节,生物最脆弱的脖颈惨遭破坏,自然嘎嘣一下归了西。
周遭丧尸一般聚成流水的游客像断线的木偶,纷纷倒地。
林栎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四周张望,却看不到有其他人来。
她伸手去掏光脑,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到底去没去过徐氏道,那些经历真的是梦吗,这蜘蛛到底想干什么?
手指在口袋里摸索,却碰到了绵密细沙似的东西。
林栎顿了一下,捏出一些来看,却只能看出是残灰,自己口袋里为何呈着一把灰?
她满头黑线,拿出光脑想给队友发消息,却在看到消息列表时心头一震。
光脑上显示,她最新发给言槐安的消息是“徐氏道和东顶公园都走完了,只剩五佛堂了”
林栎一时不知自己现在是梦是醒。
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细沙,脑中回忆着游览徐氏山的路线,从东顶公园到徐氏道再到瞭望画廊和五佛堂,要说最怪的那当属五佛堂的老方丈。
但自己就和对方说了两句话,真要说有什么实质线索倒也拿不出来,毕竟自己除了爬山的时候扶了阶梯把手,连那掉帧小哥的高级单反都没碰过,一整趟下来接触过的人......
林栎口袋里摸索的手指忽然一顿,脑中飘过了那句“听后即焚,瞭望画廊不要拍照。”
所以自己口袋里的灰,其实是那个女孩烧掉的信。
那个女孩她没有见过,但就对方打副本的熟练程度来看,应该是个高阶决策官。
看来决策树还是给她们杀手阵营匹配了大佬的。
林栎心情稍微轻快了点。
如果刚刚游览徐氏山的事确实发生了,那她是怎么从五佛堂一瞬间回到摆渡车里的?
那方丈问她“梦醒了吗”,是真的觉得她在做梦,想要提醒她,还是在暗示她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可能他没料到自己会遇到那个女孩吧。
林栎给言槐安发消息:“朕遇刺,救急”
消息转了半天圈没发出去,最后冒出一个小红点。
林栎感觉有些头疼,网络为什么总是这么差。
“轰——干嘛呢林栎?”俏皮的女声忽然清晰,林栎被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我以为宿管老师来了,”林栎缩在被窝里,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被子里塞,看清来人是自己同宿舍的同桌才长舒一口气,“我给我妈发消息说今天晚点回去,咱们不是约好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嘛?”
“嗨呀,我以为你干嘛呢,不用躲,光明正大地发就好,”陈可欣一屁股坐到了林栎床上,大大咧咧地搂住林栎的脖子,猛灌一口肥宅快乐水,打了个嗝。
林栎被她一口气喷脸上,心里有些膈应,看到对方穿着校服裤直接坐在她床上,心里简直痛麻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
陈可欣丝毫没察觉林栎心里的小九九,热情地接着说:“零号班不管手机的,这点信任都没有,怎么能#@&%#-@@#——————”
林栎觉得自己可能没睡好,后半段听到的全是耳鸣噪音,只能看到陈可欣的嘴一张一合。
陈可欣的分数排名并没有林栎靠前,奈何运动细胞实在好,据说在扶桑一的马拉松俱乐部里呆过,觉得没挑战性就退出了。
林栎没怎么接触过体育生和艺术生,但陈可欣非常符合她对学体育女孩子的刻板印象——活泼开朗可爱率真,浑身一股阳光味。
正当林栎阴暗的私人空间被太阳狠狠挤占时,一只手拍上了陈可欣的肩膀,清冷的女声破开耳鸣:“别穿着外裤坐林栎床上,她不喜欢。”
“啊?抱歉呀我不知道,下次不会啦~”陈可欣膝跳反射一般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脸抱歉地冲林栎双手合十。
“啊没事......”林栎也条件反射地开口。
“什么没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陆雨关上宿舍门走了过来,看着林栎继续说,“那是你的需求,说出来又不会掉块肉,掉块肉权当减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呀,你的要求合法合规合理,说出来嘛。”陈可欣坐回了自己床上,应着陆雨的话。
林栎看着陆雨的脸有些恍惚,这个女生在班里并不活跃,但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浑身上下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感。
但林栎曾经听迟真对陈可欣嘀咕过:“她家可有钱了,她好像也不叫这个名字。”
“啊,那她叫什么?”陈可欣竖起耳朵听迟真跟她八卦,她也不知道迟真为什么手握天文地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各种八卦,但她从来都是顺着对方的话问不出格的问题,主打一个可持续发展,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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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真想说还会第一个找她。
“好像是和什么教会有关系,名字叫......嘶”迟真仰着脑袋,话到嘴边想不起来。
“教会?那是真有钱。”陈可欣竖起大拇指。
“反正是个很邪乎的教会,叫什么新躯壳什么哎呀,记不太清了,”迟真为自己没能完整讲出八卦默哀三秒,接着说,“反正她家是美区框架那边的,陆雨是假名,她真名叫玛林菲森。”
好高级——林栎发出和陈可欣同款感慨,陆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容忽视。
同样是成绩优异,班长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要说陆雨是高冷气质大美人,那班长就是温和聪慧意志坚定的全能型小天才。
林栎脑袋忽然刺痛——班长,班长叫什么来着?
陆雨的脸在她面前逐渐模糊,周围的景物也像毕加索的抽象画一样扭曲变形起来,林栎坐在原位感觉晕乎乎的。
陆雨的脸虽然模糊起来,但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个大美人,林栎不禁感慨她高清的美貌,真千金原来在我身边,说不羡慕都是假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陆雨忽然转身看向林栎,她的五官变得更加模糊,身上穿的也不再是校服,反倒像中世纪欧洲贵族那样的男款华服,让人挪不开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斗争,你跟你妈吵成绩,我跟我妈......哦我跟我妈没说过话,”陆雨端起身旁的烈酒就灌了一口,“权利可比我重要多了。”
林栎看着陆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好像也轮不到她来安慰,和真千金坐在一起,林栎觉得自己更需要安慰。
陆雨也不需要林栎回话,接着说:“我觉得她是对的,我也觉得权利比她重要。”
话音未落,陆雨就咧开邪笑,看得林栎一愣。
“所以说,自己才是永远的精神支柱,明白了吗,林栎?”
林栎心里一颤,陆雨在她眼前消散开,直至高考前都没再见过她。
上大学后,新躯壳教会确实活跃了起来,年轻领袖玛林菲森在众人视野前活跃了起来,但那时的林栎却早已忘了自己和这么厉害的人曾是同学。
消散的陆雨像被点燃的信纸,化成飞灰飘到了林栎手上,林栎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你梦醒了吗?”
林栎猛得睁开眼,蛛丝缠绕而成的笼像捉鸟一般把她扣在了孤峰上,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爬行动物一般趴在笼顶,看见她醒来,发出了林栎再熟悉不过的感慨:“醒了?”
“挺厉害呀,自己能醒?”
林栎:。。。
她有些恼火,但又觉得参考蜘蛛怪前车之鉴,此时认怂偷袭才是上上策。
但话又说回来,凭什么自己要忍这口火气。
林栎抬起头和女孩对上视线:
“对呀,你编的慌再真我也能一眼识破。”
“哦对,其实不是我多厉害,而是你呀——”
“——你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