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注砸在玻璃上,反倒显得书房里的气氛格外静谧。
韦清闻端坐檀木桌前,拿着放大镜,专注地端详着案上摆着的汝窑天青釉洗。
而沈淮姝则蜷在老沙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早已换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子随意挽起到小臂。
放大镜缓缓移动,台灯的光线折在镜面落在他脸上,透过落那层柔和的光晕,衬得他眉眼愈发清隽。
“好看吗?”
他头也没抬,声音低沉悦耳,似乎早已察觉到她在偷看他。
沈淮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了一下,她装模作样翻过一页书,淡定地回了一句:“这本讲瓷器的书还挺好看的。”
韦清闻嘴角一翘,瞥来一眼看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有人看得实在是过于专注。”
不多时,脚步声轻轻响起,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沙发微微下陷,被他轻轻拉起的时候,沈淮姝一脸茫然。
沈淮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就是你大老远的从古玩行带回来的那件宝贝?”
那只汝瓷釉色清润如玉,冰裂纹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彩,好像整个江南的蒙蒙烟雨都被封存进了釉下。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却只敢停在瓷面上方,生怕碰坏了这件绝美的艺术品。
韦清闻不答反问,“喜欢吗?”
“当然!”
沈淮姝连连点头:“雨过天青,果然名不虚传,这釉色,说是把整个江南的烟雨都装进去了,也不为过吧!”
韦清闻将放大镜递给她:“要不要仔细看看?”
她接过放大镜,学着他的样子低头凑近。
冰裂纹在镜面下微微泛光,与温润的釉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无数细碎的星子汇聚成星河在釉面下静静流淌。
她看得入神,没注意到韦清闻的目光早已从瓷器移到了她身上。
“看出什么了?”声音温柔得像在和她耳语。
沈淮姝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原本在釉面下的碎星似乎已融于他的眼里。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汝窑釉色青幽含蓄,釉质厚如凝脂。只是……”
他笑而不语,等着她的后文。
“我怎么觉得,这瓷器和你一样,都是个闷骚呢?!”
韦清闻诧异挑眉:“哦?怎么说?”
“你看这,”她指着瓷面,“表面清冷如玉,可对着光一看,里面全是细碎的虹彩,看见没?像藏了无数小心思,就和你一模一样!”
韦清闻低笑出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我藏了什么小心思?倒要被你如此编排。”
沈淮姝被他亲昵的动作撩拨得小脸一红,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可韦清闻哪准她躲,伸手直接捞回她的腰。
这熟悉又撩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她的心跳,陡然间又快了几分。
“学长…”
她撅起小嘴,撒娇一般地瞟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撩我吗?”
“你觉得呢?”
不等她回答,他已低头靠近,“还是说,你希望我是在撩你?”
“嗯?”
沈淮姝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才想出口反驳他。
只见,一道闪电突然划破远空,整栋小楼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呀!”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放大镜应声滑落,被韦清闻凌空接住。
惊雷声滚滚而来,震得窗玻璃“滋滋”直响。
惊慌不已的沈淮姝整个人缩进了他怀中,他周身的温度和熟悉的声音浅香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耳边却响起安全感十足的呢喃声,“怕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韦清闻温香软玉搂了个满怀。
可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更能激起她心头的细密战栗。
沈淮姝往他怀里又拱了两下,嘴上却辩解说:“才没有!就是突然停电,有点不适应。”
他轻轻一笑,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哄她道:“要不要我帮你适应一下?”
“哈?”
沈淮姝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举起了手机。
屏幕的光晕里,釉面的冰裂纹流转出星子般的碎光,整个星河像被揉碎了洒在瓷面上一般,蜿蜒曲折恰似江河。
“天呐,韦清闻!你快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一方小小的汝窑青釉洗,眼里满是激动的惊喜。
他的指尖在沿口上方轻轻划过,指着一道冰裂纹对她说:“当时,为了将瓷器装点得更加华美且富有韵味,古代的匠人们会在釉料里掺玛瑙。因此,对着光看,就能看到这样的虹彩。”
“学长~”
借着光,沈淮姝并未像寻常女孩那样露出崇拜的夸张表情,反倒眯起眼睛扭头看着他,“你这么懂瓷器,该不会还是个兼职的古董贩子吧?”
韦清闻挑眉,“姝姝觉得我像不像?”
她故意拖了个长音,眼里满是动人的光彩,“我觉得!!更像是个专门来骗小姑娘的,坏蛋!”
闻言,他敛眸,气息随之佛来喷洒在她的唇上:“那,姝姝愿意被我骗吗?”
手机屏幕已然熄灭,书房再次陷入一片浓黑。
沈淮姝心跳漏了一拍,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
韦清闻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展柜的报警器连着安保系统。”
“所以,是不是稍微动一下,就会直接报警啊?”
沈淮姝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听觉也变得格外敏锐,就好比现在,她听见了他克制的呼吸声。
“韦韦,你也怕黑吗?你心跳得好快。”沈淮姝仰头,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眼睛。
“是吗?”他牵着她的手贴上胸口,“想仔细感受?”
沈淮姝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抖什么?”他哑然失笑。
拇指按上她唇角,韦清闻哑着嗓子问:“知道这件瓷器为什么叫‘雨过天青’吗?”
沈淮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因为?”
“要等暴雨将歇时,才能看清…”
他抚上她的手十指紧扣,闪电再次破空的瞬间,天光骤亮。
韦清闻终于吻住那抹晃了整晚的嫣红。
他的唇微凉,带着似水般的柔情,轻轻润过她的嘴角。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像试探,又像是种克制。
沈淮姝的心陡然悸动,他的衬衫也在她手里皱成了一团。
他的吻,慢慢落在她唇上,柔得像在描摹一幅画,若即若离般的分分合合,轻易撩拨得她无所适从。
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尖共赴沉沦。
沈淮姝的指尖被他相扣着握紧。
“闭眼。”
气音落下,炙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冲撞入她的舌间,她尝到了比想象中更甜蜜的滋味。
沈淮姝乖乖闭上眼,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由着他的吻从唇峰滑向耳垂。
那撩人的温热呼吸激起尾椎骨一阵酥麻的战栗。她努力忍着想哼出声的冲动,
韦清闻的吻慢慢加深,掌心穿过发丝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将她的唇推向自己,不容拒绝地再次侵入。
沈淮妹被他吻得有些发软,整个人失了力气几乎挂在他身上。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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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了带。
两人紧密相贴,心跳同频起伏着。
“呼吸,姝姝……”
他稍稍退开一些,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沈淮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脸颊早已憋得通红。她忍着小口喘气,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唇上的水光,潋滟得像被雨水打湿了的花瓣。
韦清闻眸色深得吓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所有的克制都被抛诸脑后,这次比之前更加热烈。他的舌尖扫过她上颚,激起一阵无法言喻的酥麻感觉,沈淮姝忍不住哼出声,声音软得像小猫。
“韦清闻……”
她含糊着喊他的名字,手足无措地抵在他胸前。
他呼吸带喘:“我在。”
他的吻逐渐下移,落在她的下颌,最后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下一下,啄吻着。
沈淮姝被他撩得浑身发软,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
“你……”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韦清闻抬起头,目光氤氲地看着她:“我什么?”
“之前……还嫌弃我,是小孩…”
她攥着他衣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现在把我压在这里算什么……打自己的脸?”
韦清闻牵起她的手勾上自己的肩,声音带了明显的不怀好意,“后来,我发现,小孩可不会在凌晨给我发‘睡不着’的语音消息。”
沈淮姝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皱了皱鼻子别过脸去:“你太坏了!”
他勾唇一笑,捏着她下巴转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试试?”
沈淮姝心跳如鼓,反应不及,已被他掐着腰拎上檀木桌。
摊开的书册“哗啦啦”扫落一地,他挤进她腿间,捧起她的脸追上前来。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缠绵万分,掌心顺着她的腰缓缓下移的同时,骨节曲起轻轻刮过她脊背。
沈淮姝被吻得头晕目眩,飘飘然踩在了云端上。
他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掌心热的能灼伤她的皮肤。
应急灯在此刻骤然亮起,刺目的光线照亮韦清闻眼里燎原的火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潋滟红唇上,眼底暗潮汹涌。
“韦清闻…”
她唤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可怜巴巴的颤抖。
“嘘…”
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韦清闻低头,“撩了我这么久,现在才来装可怜,是不是有点迟了?”
沈淮姝揪着他衣襟的手松了又紧,最终,红着脸别过头去:“这叫,战略性撤退!”
话音刚落,她看见他眼底腾起的晦涩,有着山雨欲来前的蓄势待发。
沈淮姝脸红得要滴血,偏还要强撑着挑衅他,“学长这么得意,是觉得…唔……”
“沈淮姝。”他含住她下唇轻吮,声音哑得叫人心悸。
她迎着顶灯与他对视,水润的眸子里落满他沉沦时放诞孟浪的模样。
“我想,你大概已经准备好了,”他吻了吻她额头,“准备好,愿意让我靠得更近。”
“韦韦,这叫得手吗?”她的声音像沾了蜜,在两人交融的呼吸间轻轻漾开。
“是我甘愿自投罗网。”
碾过她湿润的双唇,他勾起一抹笑,吻得极尽缠绵。
“听…”
韦清闻抵着她红肿的唇呢喃,“这声音,居然比汝窑开片的时候还要美妙!”
尾音融化在骤然深入的吻里,荡漾开满室带着深深震颤的迤逦涟漪。
这一刻,到底谁才是谁的蓄谋已久,似乎早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