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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修)

作者:白梦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好个看牛马的眼神。


    原来精神病人看到牛马也会在眼中流露出一丝温和。


    小年轻警察一边为自己悲哀,一边温和地说:“这个是汽车,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害怕?这铁马车经不经得起他一掌尚且难说。


    顾怀琛一撩衣摆,上车落座。


    方才晏晏制住他,用的是银针封穴。听闻她叮嘱那几个侍卫不可动用武力,他还以为是武林高手,但从方才的交手来看,他们身上既无法术,也不会武功,不过是比常人健壮些罢了。


    “轰……”


    便在此时,一道沉闷之声,车厢微微震动。


    顾怀琛睁开眼,三个戴帽子的人已经各自分工。


    车厢可左右打开,两人已伴驾在左右。


    不得准许,竟敢与帝王平坐……顾怀琛皱皱眉。


    吓得两个警察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帝(shen)王(jing)言论。


    但他很快舒展眉头。


    既没有紧张得嚷嚷或者大吵大闹,也没有好奇地四处打量。


    只是表情无可无不可地望着前方。


    还挺好说话的。


    两个警察虽然没有放松警惕,但也不再继续盯着他看。


    怕给人刺激到了,在路上发疯。


    开着车呢,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怀琛只是从小被训练出来而已。皇家之范,目不斜视,但余光要仔仔细细打量四周。


    剩下那戴帽子的人坐在前排,手里握着个轮盘,周围还有几个把手。他似乎以轮盘为凭,操纵这铁马车。


    方才那男子曾说,这是气车。


    看来此地车轿的确不需牲畜,而是以内力为牵引,若果真如此,此肥胖男子的内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便在此时,车子一拐。


    顾怀琛瞬间眼瞳紧缩。


    前方豁然开朗,林立无数高达十余丈甚至数十丈、百丈的高楼,均高耸入云,不少建筑竟是一整面墙都以块块琉璃打造。偶尔一块琉璃亮着,顾怀琛才发现,那竟是一扇窗子。


    窗后究竟点了多大的灯,才能如此明亮?!


    不光高楼,道路两旁都点着明亮至耀眼的灯,灯光不仅有黄白二色,更有红蓝紫等五彩。绚丽的灯光围绕着文字,吵得放肆伤眼。


    那文字倒是与楚朝的俗体字相似,大致能猜出意思,但除了汉字,还有番邦文字,却不知是何意了。


    与这摩天高楼和琉璃墙相比,眼前这宽达十丈、异常平稳的道路,都显得逊色,哪怕大楚皇都之中,也没有如此平整的道路。


    路上铁马车来往不息,两旁的行人都与方才大厅中似的,男女都奇装异服,暴露肌肤。


    甚是伤风败俗也就罢了,但女子衣着如此暴露,夜行于市,不为人所侧目,也无登徒子调|戏。


    此方治安,竟这般安逸?


    顾怀琛想仔细打量,但铁马车速度倏地加快,窗外的景色犹如被狂风吹动似的后退,不多时,停在一栋建筑前。


    这建筑也说不出的古怪。


    高倒也不高,瞧着室内处处局促,但它的门,竟也是琉璃做的。


    “来。”中年帽子推开琉璃门,登时,一阵凉意直透出来。


    这凉意,晏晏所在之处也有,但出了门便无,上了车有,下车便无。看来,应是此地以阵法等或灵石布下法术。


    能令夏日如此清凉,在楚朝必能富可敌国,但他们么……


    顾怀琛看着眼前的满是使用痕迹的铁长椅,再看看不远处桌边不知是什么做的、只有一只脚的椅子。


    桌上残留着半盏茶,茶杯粗糙,还有个把,也不知是哪方的风格。


    里头的茶叶更是粗劣,瞧着像街边一文钱一碗的。


    顾怀琛当了七年皇帝,一时竟对小年轻说的“喝杯茶”迟疑起来,思忖再三,最终选择铁长椅坐下。


    “说吧,乔晏晏为何成了什么乔家之女?”他含笑问,“那胆敢与她订婚的男子,又算得什么东西?”


    “……”正接水的胖民警一阵无语。


    不是,警察还没开口呢,他倒是问上了?


    “来,先喝水。”中年胖警察打算先走安抚路线。


    他将一次性纸杯放下,笑容和蔼地问:“你说的乔晏晏,是什么人呐?咱们这地方大,同名同姓的很多,你得说得更仔细些,我们才能帮到你。”


    方才他的表情已透露认识晏晏,此时又装傻?


    顾怀琛心头怒极,又不免可惜。


    自从那事之后,他做小伏低的面具便不见了,否则,此时正当用得上。


    他只能压制怒意,冷冷道:“朕……我与乔晏晏乃是结发夫妻,三年前她……失去踪影,我苦寻其下落,方才在今日与她重逢。”


    中年胖警察:“……?!”


    小年轻警察:“???”


    我不是吃错瓜了吧?小年轻警察满头疑惑,看向老同志。


    热搜不是说,乔家千金才20岁吗?哪来的结婚三年?


    角落加班的女民警更是无语。


    三年前乔晏晏还在读大学,因为身份证丢了,来他们派出所补□□件呢!


    “我知她必定否认,但我有此物为证。”顾怀琛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一束红绳绑住的长发。


    “这是七年前我与她新婚之时的结发凭证。”


    不是?七年前?!那时候乔晏晏才13岁吧?


    这人不光是神经病,还是个恋|童|癖?


    女民警急忙给乔晏晏发消息。


    他们派出所对特殊人员都有档案,乔晏晏就属于需要特别照顾的。


    因为在被乔家找回之前,她是个孤儿。


    *


    乔家所在的小区离派出所很近,走路也只需要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乔晏晏想了很多。


    她想过不理睬,想过否认,但狗皇帝那性格和武力值,恐怕不是普通基层民警能对付的,真闹起来,非得上特警不可。


    而且一个搞替身的封建帝王,你要说他有什么是非观、法治概念,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个闹不好,他能一掌把人内脏拍碎。


    穿书的女主是个从小在道观学医术的小道姑,那二十一年,乔晏晏是亲身经历的,很难不受医者仁心思想的影响。


    她没有办法看有人会危害社会而不管。


    因为她知道,平静、安宁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轻易就会毁掉。


    所以,她还是走进了派出所。


    啧!说来说去,都怪狗皇帝这祸害!


    “姑娘。”大厅的民警看进来个小姑娘,还拉着行李箱,忙问她:“是遇到困难了吗?”


    因为过往经历,乔晏晏对警察无比好感,忙摇摇头,客气地问:“对不起,我想问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说话很奇怪、身穿古装的男人?长得……”


    对狗皇帝,她夸不出口:“长得还行吧。”


    民警的表情没动:“怎么了?他吓着你了吗?别害怕。”


    “不是。”乔晏晏把想好的借口说出来。“其实,那个……他是我师兄。”


    狗皇帝已经到处嚷嚷他们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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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隐藏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了,但要说出穿越,别说穿书局允不允许,她也不想被当成神经病啊。


    思来想去,乔晏晏决定换个说法,还能趁机让她的医术正常展露出来。


    “师兄?”民警一听,果然有点懵,“你学长?”


    这姑娘瞧着像是大学还没毕业。


    “不是大学的学长,是师兄。”乔晏晏解释,“我高中时进山跟人学了一段时间医术,这人是山里门派的师兄。”


    这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她的确进山了,但那是跟着宿管阿姨去挖松茸挣生活费。至于门派什么,就是纯扯淡了。


    警察半信半疑:“你们门派在哪?”


    “西蕃省工步市朗拓县玉雪乡源定坡村。”乔晏晏不假思索地报出个地址,也就是她当年挖松茸的地方。


    真·深山老林,当初她去的时候,连水泥路都没有,卖个松茸要背着走五十里路才能到镇上。


    “门派是在这附近的山里,但我是后来拜入的,师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上过户口。”


    乔晏晏记得,当时她去的时候,村上的确还有人没上过户口,是民警牵着马背着设备过去登记录入的。


    真实地址大大增加了她话语的可信度,让民警都担心起来了。他们交换了一眼,叫来个值班的中年女民警。


    “姑娘。”女民警将她拉到一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问:“人是有这么个人,但他说,你们成亲七年了,三年前你才失踪的。你别慌,告诉阿姨,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别怕啊,警察会把坏人都抓起来的。”


    她不说,乔晏晏差点忘了。


    在古代,她16岁被狗皇帝巧取豪夺进宫当贵妃,谁也不会觉得有问题。但在现代,这可是违法的。而且,贵妃死的时候明明才20岁,狗皇帝不知道为什么说是“7年前”。


    在警察眼里,7年前她才13岁!


    不愧是狗皇帝,一出口就很刑。


    “不不,阿姨,您别信那蛇精病的话。”乔晏晏赶紧解释。


    “山里的事……门派不让多说,但那种避世太久的门派都是封建作风,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人练武功又把脑子练坏了,我师父临终前说把我托付给他,他就理解成许婚了,经常说什么我们是夫妻。”


    “原来是这样。”女民警松了口气,打了个手势,让胖民警也过来。


    “是啊,我说了好几次,他都不听,我烦得就不回去了。没想到,今天他忽然出现在我订婚典礼上。没办法,我用银针封了他的穴道,让保安把他拖走了,交代他们处理不了就报警。”


    银针封穴?门派?


    这话简直跟演智障短剧似的,但一想那男人的离谱言行,又真的像她说的,只是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


    乔晏晏对两人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人武功高强,没有法治观念,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关系。但既然他出现在现代社会,我也有义务他让安分点。所以,我想在警察的保护下,跟他谈谈,一次把事情说清楚。”


    她身材瘦弱,加上十几年养出的乖学生气质,又有责任心,一下子就引起了警察的同情。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摊上这么个神经病师兄,真是太可怜了。要是能在他们的保护下,跟这师兄说清楚,避免纠缠,也是在帮她。


    “行吧,跟我来。”胖民警叮嘱,“不要怕,有不对我们会制住他的。”


    恐怕你们制不住……


    乔晏晏心里嘀咕,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办案区。


    像是有感应一般,原本把年轻民警逼问得满头是汗的顾怀琛瞬瞬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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