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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持宠生娇(改)

作者:木木汤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杜文心本想许诺,待他东山再起必报此大恩,却没成想恩人直接走了。


    他何德何能啊,竟然能碰上这样的贵人,想到这,不由得心中一酸,提腿就往外赶,他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完呢。


    楼双转头就去提审犯人。


    杜文心也有耐心,一直蹲在外面等着,直到被冯仪发现,然后赶他出去,“好家伙的,杜大人你在这儿干嘛?昭狱里可不兴听墙角。”


    *


    楼双坐在石室中,看着身前吊着的三人,冷笑一声,缓缓道,“三位互相不认识吗?毕竟都有同一个主子。”


    上面吊着的人都带了哭腔,直吆喝道,“大人,我就是个底下干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楼双摇头,“不知道就算了,这个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你家大人的义子。”


    三人中两人一脸呆滞,唯有一人面带恐慌。


    楼双心中了然,上前两步,盯着他,“看来你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啊。”此人惊慌失措,眼泪都出来了。


    楼双转身走到一旁的墙上,准备寻件趁手的刑具。


    他才不死心地哀嚎道,“我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他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都说出来。”楼双随手捡起根铁钎拍拍他的侧脸,“好好交代,免得多吃苦头。”


    那人眼中泛上几分恐慌,磨磨蹭蹭地说,“那个人,是个怪物,是个……祸星。”


    *


    楼双出了石室,走在前面,冯仪落后他半步,突然就发现自家大人开始加快脚步,深感不解,回头看去,就见杜文心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了。


    真可怜,有听说中举之后疯了的,没想到出狱也疯,放出去后还是赶紧找个好大夫看看吧。


    楼双一心想赶回去,出了昭狱,跨上马就走,冯仪紧跟其后。


    只剩下气喘吁吁的杜文心扶着自己膝盖喘气。


    他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从值守的内卫那领了文书,背着个小包袱,准备先去找个客店住下。


    但他刚出昭狱大门,没走几步,就感觉到一股非常明显的视线。


    那不是窥视的视线,简直可以用坦坦荡荡若无旁人来形容,他只以为是自己打扮寒酸,走在街上惹人发笑,也没在意,理了理领口,继续走。


    直到冷不丁被一股巨力拽到小巷里,杜文心这才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头皮发麻,怎么回事?


    为何才出昭狱就被人给盯上了?


    他倚在小巷的墙上,眼前人身量高挑,蒙面身着黑衣,垂着眼睛看人,单看衣裳料子和周身气度就不是一般人等。


    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过的夏时泽。


    杜文心暗道不好,但又看对方未持凶器,心里多了几分镇定,“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夏时泽问,“你出昭狱前,见了谁?”


    杜文心刚放下心,就又悬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坏了,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恩人来的,立马联想到各种官场阴私。


    杜文心得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有人妄图暗害指挥使,并准备以自己为突破口。


    于是他咬住牙,硬是摇了摇头,“没见什么人,只是照常规被问询了几句。”


    夏时泽咬着后槽牙轻笑出声,眼神直勾勾盯着眼前人,“撒谎,我知道你见了谁,现在只想问你,为何要见他?”


    杜文心直接视死如归闭上眼睛,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待他再睁开眼,威胁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大吃一惊,快步走到街上环顾四周,都未发现此人踪迹,也不敢多做停留,快步往附近的客店赶去。


    夏时泽则在往内卫阁赶,他时间紧迫,必须赶在楼双和冯仪回去前赶回去,免得被怀疑。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是被哥哥发现我跟踪他,他是不是不会再与我亲近了?


    但又想想那个形迹可疑的杜文心,还是咬牙认了,反正我是在保护哥哥,好在他可以用轻功翻房越墙,抄近道,可惜了,这次赶时间,没问出什么。


    没关系,他已经记下这个人了,下次再问也不迟。


    楼双推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夏时泽正乖乖坐在一旁捧着本书看,见他回来了,还倒了杯茶端过去,眼睛亮晶晶地说,“兄长辛苦,喝杯茶吧。”


    说着就拿起案上的扇子,凑在楼双椅子旁,给他扇风。


    楼双不由得心想,有个弟弟真好,乖巧又懂事。


    “瞧你这忙前忙后的,我是让你出来透气,不是让你找个活儿干的。”


    楼双笑着把夏时泽的扇子抽出来,放到一边,却看见他后颈处湿漉漉的,像是刚出过汗。


    他从袖中抽出手帕,“把头低一下。”


    夏时泽素来听他的话,也不问缘故,乖乖低头。


    “怎么在屋里也出汗?可还是眩晕?”楼双一边擦一边问。


    夏时泽愣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还是眩晕。”


    楼双有些着急了,把夏时泽按在旁边的座位上,开始给他把脉,但怎么把都把不出问题来,夏时泽的身体健康得很,一脚踢死一头野猪都不成问题。


    “怎么会无故眩晕?”楼双捡起桌上的扇子,扇了两下问,“可有畏风?”


    夏时泽装病,心虚得很,只模模糊糊地摇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就怪了。”楼双安抚似地拍拍夏时泽的后心,“既然身体不舒服,先送你回去歇着可好?”


    夏时泽此时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连摇头,“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如此,他依然低着头偷偷笑,原来被人在意,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娇贵,好像个宝贝。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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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到头破血流筋骨折断,也只是随便修养一番就好,多撒点药粉,血总会止住的,把他往暗室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再怎么痛也没人在意。


    现在只是一些并不存在的眩晕,哥哥便如临大敌。


    那种轻盈的,美妙的念头,再次占领了夏时泽的大脑。


    这可能叫,持宠生娇?


    楼双见拗不过他,就只好让人靠着软垫半躺在椅子上,自己加紧处理文书,好早些带他回去。


    夏时泽的位置比楼双低一些,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脖颈的弧度,深色的官袍压在他身上,倒像是黑色的鹤羽,夏时泽用他眼光,一寸寸描摹过楼双的五官。


    目光就这样的肆无忌惮且无所顾忌,他不害怕被楼双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楼双也只会笑着问他,“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沾了什么了?”


    只要夏时泽胡乱笑笑,再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搪塞过去。


    哥哥的温柔是夏时泽欲望滋长的摇篮。


    贪嗔痴慢疑,此乃五毒。


    最开始夏时泽只是想和他做邻居,但他现在不想了,邻居不能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哥哥,不能享受哥哥的温声细语,不能肆意躺倒在哥哥怀里。


    谁能想,最开始夏时泽面对楼双还战战兢兢,现在居然可以随便抱着他撒娇。


    心如欲壑,后土难填。


    现在的亲近也不能让夏时泽满足,他想要再近一步。


    虽然不知道那是何等情境,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但夏时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只要他想,一切就似乎近在咫尺。


    楼双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想揉揉自己酸痛的后颈,却早有双手替他干了,夏时泽站在他的身后,俯身凑在他的耳边说,“兄长今日好辛苦。”


    “好,那咱就回去歇着。”楼双歪头亲昵地看过去,摸摸夏时泽的头。


    夏时泽也像小猫似的,低头回应,就差没咕噜咕噜直响了。


    回去的马车上,夏时泽没再往楼双身上栽,只是望着他的侧脸发呆。


    到了府邸,用完了饭,楼双也没让人侍奉,自己披散着长发侧卧在床上。


    侧屋的门开了,夏时泽穿着寝衣,头发松松用一根木簪挽起,露出莹白的手腕,少年人身量纤长匀称,素色寝衣都穿出一种肃肃如松下风的洒脱意象。


    他提着本经书,在楼双面前踌躇。


    楼双笑着问,“可是读书遇到了什么难处?”


    想来梁权也不会专门请西席教导他,如此一想,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碰了夏时泽痛处。


    楼双冲他招招手,“过来坐。”


    夏时泽向前走了两步,坐在榻旁,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坐得离楼双稍有段距离。


    但随着楼双越讲越多,他就不动声色地靠过去,随着离他越来越近,鼻尖也盈满熟悉的冷香,淡淡的,冷飕飕的,直往人脑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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