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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心如擂鼓心猿意马(改)

作者:木木汤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楼双借口受伤修养了几天,正好陪夏时泽学易容,看他抱着镜子描描画画。


    夏时泽搁下笔,望着镜子里那陌生又熟悉的脸,转头问一旁托腮坐着的楼双,“还像我吗?”


    楼双仔细端详了一番,夏时泽本来生得挺好,俊眉修眼,叫他这么一画倒多了丝生涩,减了些冷冽。


    “我看挺好,已经认不出了。”


    “真的?”夏时泽闻言又抱着镜子看,“我总觉得,看起来有些奇怪。”


    楼双继续摇头,“我看不出。”他起身从一旁衣架上拿下外袍,“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内卫阁?”


    夏时泽没有丝毫迟疑就点了点头。


    楼双做了这么多天撒手掌柜,也该回去看看了。


    这是夏时泽第一次见楼双穿官袍的样子,眼神一晃,暗自低下了头,静静跟在楼双身后。


    楼双先回了趟他明面上的府邸,侍从来迎他,安分守己地低着头,楼双温声叫住他,“秋枫,这位是表少爷,搬来与我同住一段时间,可不许怠慢。”


    秋枫低头道是,大着胆子朝夏时泽望去,这位表少爷的相貌也好,但少了大人身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换句话说,就是看上去,比大人更像个人。


    这宅子里的人都说大人好伺候,又不常回来,在府里当差很是舒服,但秋枫却没由来地害怕他,不是害怕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害怕这个人。


    秋枫总觉得大人不论是何神态,他的眼睛里都没有什么情感,像庙里用琉璃点睛的塑像,没有一点活人气,他的喜乐哀怨好像全然是演出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而他那张脸,更是加重了这丝非人感,所以尽管楼双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主家,秋枫依旧怕他,但也只是不敢抬头看他,对于楼双的吩咐,还是不敢不从的。


    秋枫不敢多说一句话,领着这位看起来金尊玉贵的表少爷进了进了堂屋,“表少爷稍候,大人去库房了。”


    夏时泽轻轻点头,啜了一口奉上的茶水。


    没一会儿楼双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条革带,“我这衣裳你穿着宽大了些,革带也不称你,换这条试试。”


    侍立在门边的秋枫很有眼力地退立门外。


    夏时泽抽下原先的腰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楼双啧了一声,“你把手抬起来,我给你系上。”


    夏时泽顿时浑身僵硬,好像有羽毛扫过他的腰,麻酥酥的,他低头能看见楼双的鼻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响若擂鼓,他开始疑心,离这么近,兄长也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这可怎么办?


    他开始屏住呼吸,因为屏息能放缓心跳,早些年他还不能熟练隐藏自己的行踪时,总是这么做。


    好像没什么用,心跳还是隆隆犹如春雷,把全身都血液都泵到脸上耳朵上,滚烫的血液好似要把面皮烧红。


    好似过了一百年,楼双终于系好了那根革带,“你看看,是不是俊多了。”


    夏时泽哪还在意自己系了根什么腰带,他的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控制自己的心跳上,喘了一口粗气,回答道,“好看。”


    楼双倒没注意夏时泽烧红了的耳朵,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马车备好了,带你去内卫阁。”


    夏时泽刻意落后楼双两步,从桌上捡起茶杯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快步跟上。


    最近京城下雨,道路不好,马车也就晃晃悠悠,直把夏时泽这个一流高手晃到楼双怀里去,脸贴着肩膀,手靠着腰。


    “可是哪里不舒服?”楼双伸手拢住夏时泽。


    “嗯……有点晕。”夏时泽模模糊糊地应道。


    “是不是马车太晃了,忍一下,下车就好了。”楼双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夏时泽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娇气,薄瓷似的,马车一晃就给晃坏了。


    他半睁着眼,好像真的眩晕一般,浑身轻飘飘,但又紧张不敢乱动,紧绷着一股劲儿,他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夏时泽觉得兄长一定是听见了,但他若是听见了,为何一点反应没有?


    是在想什么?


    楼双身上带着些冷意的香味笼罩着他,渐渐他就没有那样紧张了,浑身松懈下来,就这样放任自己,趟在楼双怀里。


    马车依旧晃晃悠悠,车内略显昏暗,夏时泽却觉得这段路越长越好。


    前面赶车的吁了一声,“大人,到了。”


    夏时泽如梦初醒般起身,睁开眼。


    “还不舒服吗?下去透透气或许就好了。”楼双随手给夏时泽把了个脉,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应该就是被马车颠到了。


    兄长医术这么好,或许已经知道我是装的了,夏时泽这样想,他有些忐忑地跟在楼双后面,忍不住又想,若是知道我装病,又不揭穿,那是不是说明,兄长是故意纵着我。


    这个想法让夏时泽眼里带上笑意,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他亦步亦趋,跟着楼双穿过内卫阁的院子。


    到了地方,就见冯仪一路小跑着进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大人的伤可是好了,我本想去大人府上探望,但下人说大人去别处疗养了,这才没探望成。”


    他一进来就看见楼双身边坐着的夏时泽,不禁疑问,“这位是?”


    “我表弟。”


    “可是要在内卫谋个职位?”冯仪问道。


    “这倒不用,是这孩子听说我遇刺,忧心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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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跟过来,平时也只在我这儿呆着,并不四处行走,拿着我的腰牌就是了。”


    冯仪则开始七想八想。


    这表弟人倒是挺好,但我们老大叫楼双,表弟会不会叫楼三?感觉听起来不是很好听,干脆冲夏时泽一行礼,“还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称我白冉即可。”夏时泽给他回了一礼。


    不叫白三或者白仨啊?


    有点可惜。


    冯仪胡想八想完了也没忘正事,“大人,那个杜文心忽蒙大赦,放出来了,临走前吵着要见您,您看,要不要把他带来?”


    楼双点头,“我去趟昭狱吧,顺道审一下前几天的犯人。”


    说着起身,让冯仪带路,又回头跟夏时泽说,“昭狱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在这儿等我。”


    夏时泽乖乖点头。


    冯仪在心里再次称赞,表弟可真不错,不跟他认识的那几个纨绔子弟似的,搅屎棍一般啥都要掺合。


    *


    杜文心在等,等他的恩人来,他站在牢门口不肯离开,在等那个清脆的,与他人不同的脚步声。


    他等到了脚步声,但是与上次不同,杜文心还是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


    “大人近来可好?”


    楼双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眼看他,“有什么话去值房说吧。”


    能看得出来,杜文心最近在牢里过得还行。


    面颊上竟然长了些肉,因为即将出狱,穿了件旧长袍,瞧着是个文人该有的样子。


    到了值房,杜文心自己麻溜跪下了,把冯仪看得啧啧称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群士人平来不都是讲究一个清高,怎么今天跪这么利落?


    杜文心跪下后一言不发,就直直盯着楼双身后的冯忆。


    没法,楼双挥手让冯仪退下。


    冯仪心想,感情我又成多余的了。


    走前白了这姓杜的一眼,狗屎,就你事多。


    碍事的一走,杜文心就恭恭敬敬给楼双行了个大礼。


    楼双不解,“你跪我是何故?”


    “杜某深感大人之恩,这一跪是为谢恩,也为谢罪。”


    楼双更为不解,恩从何来啊?上次那一杯茶把他泼傻了?还是昭狱的伙食给他吃爽了?


    他短短地叹了一口气,“可还有话说?”


    杜文心点头。


    看他跪着一脸谄媚,实在碍眼,干脆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


    有话说我也不听了。


    杜文心拍拍衣服觉得是楼双手动让他平身,还高兴着呢,“多谢大人。”


    楼双彻底懵了,并感觉到了一丝欺负傻子的罪恶感,甚是不解,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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