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下了一整夜,泥土被雨水浸湿,蒸腾出大地的腥味,虫儿从土中钻出,叫的愈发大声,透过开着的窗扇,传到了安静的屋内,将熟睡的人闹醒。
入睡前燃着的灯油早已烧尽,无星无月的晚上,屋子里暗沉沉的。
胤禛睁开眼,放下的帐幔里不见微光,在这般深沉的夜色里,枕边人温热的肌肤,轻微的吐息,都被放大了许多。
御膳房送来的那份羊肉汤效用越来越强,羊肉本就是大补,还往里头放了参片,胤禛正是年少,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翻来覆去都不舒畅。
就连怀中人清浅拂在他胸前的呼吸,都犹如火烧,一沾到便掀起滔天欲.念。
胤禛的手轻揉着,浅浅解着心头的焦渴,但这无异于是饮鸩止渴,他粗蛮地将被子掀开,暖融融的香顺着掀开的被褥散了出来,春夜的凉意悄然钻入。
被这凉意一激,李芙儿光洁的臂膀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寒栗,她不由轻颤,摸索着朝热意而去,翻转间便滚入了胤禛的怀中。
胳膊贴着胳膊,腿叠着腿,肌肤相贴,便如同在油锅里扔进了一个火星子。
“轰”地一声,胤禛心里的欲,滔天涌起。
胤禛用力地搂住怀中人,有力的大掌覆盖上去,先是轻拢慢捻,很快便抑制不住心头的渴,力气越来越大,白玉般的肌肤上浮现点点红痕。
李芙儿被这动静扰醒,惊呼出声,和着外头的虫鸣,她面红耳赤地将手背塞入口里,止住声音。
胤禛眼睛赤红,将她手拉出来,低头亲了上去。
厚重的被褥里潮乎乎的,蜜合香被热意一熏,愈发的浓郁,李芙儿喘着气,将被褥踢开,这才觉得能透过气来。
羊肉的滋补夹杂着初为人父的喜悦,胤禛只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床帐摇曳,吱吱呀呀,久久未停。
夜色依旧深沉,胤禛心里的燥终于缓解下来,他搂着仍然沉浸在余韵之中的李芙儿,细细密密地亲着,安抚着。
好半晌,李芙儿急促地呼吸才平静下来,她侧过身子,依赖地搂住胤禛的胳膊,头靠在结实有力的臂膀上,闭眼睡了过去。
在兴头上没有注意,等一切结束,胤禛隐约听见外头的西洋钟报时的声音,他闭目听着,估摸着快到了起床的时辰,索性不再睡了,摸着李芙儿柔软的肚子,若有所思。
等到李芙儿再醒过来,又是日上中天,胤禛早就去了上书房。
第一次睡过头时候,李芙儿心里还有几分惊慌,次数多了,李芙儿已经全不把这当回事。
若非胤禛索求无度,她也不会睡得如此深沉,没能起床送他出门,这也怪不得自己。
李芙儿理直气壮地想着,等问了秋菊,知晓没有怠慢胤禛后,她更加放下心来,径直去梳洗。
等到在梳妆台前坐下,隔着铜镜都能见着她脖子上掩不住的痕迹。
李芙儿想起胤禛夜间的贪,暗啐了口,忙吩咐秋菊用脂粉掩住。
秋菊红着脸调弄着胭脂水粉,将满脖子的痕迹盖好,李芙儿拿着镜子细细打量,确实看不出丝毫痕迹,这才笑了出来,吩咐道:“昨儿个宋格格那边生了小格格,你去库房里找个金项圈并四个镯子送过去。”
这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送的礼难免重上几分。
秋菊也知晓这个理,拿着钥匙便开了箱子,找出如意纹项圈和镯子,送了过去。
李芙儿则是去吃迟来的早膳。
早膳被御膳房送来有一段时辰了,虽然在茶水炉子上坐着,但到底没有刚送来时鲜亮,吃着口感也大不如前。
要是能有个小厨房就好了,李芙儿吃着变了色的白菜畅想着。
但小厨房,对于现在的李芙儿而言,不亚于痴心妄想。
如今宫里能够开小厨房的,除了皇太后和万岁爷,便只有贵妃和四妃了,李芙儿心知她身为胤禛的格格,在宫里开小厨房绝无可能。
若是开府了,和胤禛撒撒娇,说不准还有希望。
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开府啊,李芙儿吃着糊烂成一团的菜,痛苦地想着。
也不知等福晋进了门,能不能开府。
李芙儿掰着手指头算着四阿哥什么时候大婚,她不过是刚被指过来的侍妾,在储秀宫时候,嬷嬷说过,万岁爷已经给四阿哥指婚了,四阿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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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福晋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最是端庄大气。
但是四阿哥什么时候成亲,这种事情嬷嬷就不会和李芙儿说了,因为没什么必要。
也不知福晋什么时候进门,李芙儿掰着手指头算着。
按着四阿哥的岁数看,想必不会太久了。
不过,李芙儿掰着的手指头突然僵住,她突然反应过来,四阿哥娶了福晋,内宅的事必然会由福晋打理,福晋不一定能同意让她单开小厨房,四阿哥这般守规矩的人,必然不会驳斥了福晋的意思。
唉,小厨房的梦想,还是遥遥无期。
李芙儿放下筷子,忧郁地想着。
算了算了,那么遥远的事情,先不想了,还是想想晚上让御膳房做个什么菜吧。
李芙儿很快劝好了自己,招手将小泽子唤来,令他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时令菜,拣着新鲜的,让他们炒两个来。
春日里到了,怎么也不该全是萝卜白菜了。
“主子,羊肉汤还让他们送吗?”小泽子见胤禛和李芙儿前一日都用了不少,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问道。
想到帐子里的喘息,动作,李芙儿忙不迭摇头:“春天了,那羊肉火气太大了,今日不要那个,让清炒几个青菜,去去火。”
昨儿个分明说味儿不错,怎的隔一日便变了说法,小泽子挠着头,却也不质疑,只纳闷地去了。
新换上的青碧色门帘才被放下,还在晃荡,又被掀开。
被派去给宋格格送东西的秋菊,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回来了?”李芙儿含笑问道:“怎的去了那么长时间?”
秋菊舔了舔干燥的唇:“宋格格特意召奴婢说了几句话,让奴婢和主子您说,您的恩德她记在心里,没齿难忘,等到出了月子再给您问好。”
“她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想到那一盆盆的血水,李芙儿叹口气,眉目带着担忧。
“小格格怎么样?”李芙儿摇了摇头,不想那触目惊心的情景,换了个话题问道。
秋菊的神色却更凝重,她斟酌许久,凑到李芙儿耳旁,低声说道:“主子,我瞧着小格格,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