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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是这许叩岚怎么惹这么多事

作者:谁偷了我的蔫苹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朝时叶还真是好久没在自己屋里睡了,昨天太困了没注意,今天早上一起来掀被子,一股霉味。


    “公子,公子?你起来了吗?”门外有一个清脆声音的男子敲了敲他的门。


    朝时叶下了床,“你进来吧”


    进来的男子端着一盆水,侧身轻轻撞开了门。


    邹尚把水盆和帕子放好,就哒哒哒的跑到朝时叶旁边去扶他。


    朝时叶摆了摆手,自己穿好了靴子。


    邹尚站在旁边搓着手,张大那双圆眼乖乖的等他。


    朝时叶本来就不喜欢身边又太多人,这个邹尚一开始张采芹塞给他的时候,本来也不想要。结果相处几天,觉得他还挺单纯机灵的,什么都可以干,尤其是梳头这一块,手法巧妙。


    洗漱和更衣完毕,朝时叶就坐在梳妆台前,让邹尚给他梳头。


    他的头发又长又卷,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经常一起来就变成一个鸡窝。


    邹尚也是耐着性子给他慢慢梳,一点点梳开发结,笑着说:“公子,你很久没有回院子里来睡了,大家都特别想你。”


    “想我干什么?”


    “你看啊公子,你一不在,院子里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活干。你又不喜欢花花草草、画卷花瓶这些,院子里空落落的。一开始我们还觉得清闲,后面只剩无聊了。”


    邹尚看得出朝时叶心情不错,就在他侧脸旁边编了一个小小的辫子,用银色的发扣扣紧。


    邹尚翻匣子的时候看见了一根发簪,那簪上面是羽毛的形状,上面还零零碎碎镶了一点碎金子。


    邹尚奇了,把簪子拿出来,“公子,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真好看。”


    朝时叶拿起了端详了一番,心里默默赞许确实好看,但是越来越眼熟,觉得怪怪的,“可能是我哪天无聊买的。”


    他把簪子放在桌子上,想了一下说:“明天戴这个吧。”


    “公子,梳好了。”


    朝时叶瞧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好,去用早膳吧。”


    许叩岚进到朝府是件大事,算是亲,更是客。更何况如今他已封了将军,能给朝家带来的好处更不用说。于情于理朝家都要慎重待他。


    张采芹得知许叩岚要回来之后,早早就给朝家其他人送了家书,今早先用完早膳已经去吩咐人备家宴了。


    膳堂此时就许叩岚一人。


    他听见外面的丫鬟小声说了句“朝公子”,马上反应过来是朝时叶要进来,赶紧起身把他其他凳子挪到屏风后面,只留了一张,搬到了自己旁边。


    许叩岚听着脚步声,抬头看见朝时叶身穿一袭绿色的衣裳走了进来。


    朝府的膳堂都是在向阳处修建,往他这里走的时候越来越亮,朝时叶的衣服的颜色也随之变换。从一开始有点暗沉沉松霜绿,到靠近饭桌时的竹叶青,衬的他肤色温润如玉。


    朝时叶特地挑了他对面的位置。走到桌子跟前,却发现一张板凳都没有。


    朝时叶心里疑惑,又往左右稍微走了几步,低头一看,发现真的一张板凳都没有,正要说话,许叩岚那边发出了声音。


    那是许叩岚拍凳子的声音。


    朝时叶往他那边走,就看见许叩岚恭恭敬敬的伸出手请他坐。


    朝时叶:……


    “你把我的板凳搬你旁边干什么?”


    许叩岚咬着筷子,含含糊糊的说,“我没有啊,我一来他就在这里。其他凳子被伯母搬去前厅等待客了。”


    朝时叶知道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家像是会缺板凳的吗?


    他刚弯腰把手放在凳子边上想搬走,许叩岚就用脚勾住了凳子脚。


    朝时叶一用力,发现扯不动,抬头一脸怨念的看他,“你还吃不吃饭了?”


    许叩岚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怎么样都是吃,在我旁边就吃不得?”


    旁边的侍女这时开口了,“公子,要不要我去给你搬一张来?”


    许叩岚马上斜着眼睛看她。


    侍女的嘴巴也马上闭紧了。


    朝时叶昨天晚上没吃饭,他知道许叩岚这个狗屎性子绝对不达目的不罢休,就认命一般把凳子搬了一下,用力放在地上,“哐”的一声,离了许叩岚一臂距离。


    许叩岚也顺着台阶下来,给朝时叶夹了一个豆沙包。


    朝时叶用筷子把包子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木筷子都发出了声音。


    许叩岚笑嘻嘻的看他,一直给他夹菜。


    朝时叶就把昨天的烦恼,还有今天的怨气,一起咽下了肚子。


    用饭的时候,朝时叶发现家里的下人一直急急忙忙的在走廊上面走来走去,还个个手里拿着东西。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许叩岚,“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你娘说今天办家宴,一起喜庆喜庆。”


    朝时叶把筷子扣在碗上,“今天又不是什么节,办家宴干什么?”


    许叩岚就盯着他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朝时叶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为了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都有什么人要来?”


    “嗯……不知道?你的七大姑八大姨?”


    朝时叶一下子就吃不下去饭,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一样。他最讨厌这些亲戚,每次见面就要对着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还要当着自己面在他娘面前明里暗里说他两句。而且看见他们跟他娘说话的时候,朝时叶都觉得在唱脸谱,该给他们搭个台子。


    朝府人多,家业兴旺。本来他爹朝文裕只是一个庶子,继承不了多少家业。这三年,改朝换代,朝家也被卷进了这些朝廷纷争,说白了就是贪朝家的钱,这周党硬要与朝家联姻,朝家没办法,只有把自家嫡子推了出去。


    他叔父与一女子早已互通心意,只是一直碍于时局,并未正式娶亲。一听到此事,自觉对不住心爱之人,跳河自杀,这件事两家都拉不下脸面,这才不了了之。


    于是,才选中了他爹朝文裕。


    朝文裕,在朝家当时一直就不喜欢参与这些争执,一心焚香读书而已,被迫接下了这块烫手山芋,大家虽然表面不说,但是心里都知道无论是于礼还是于力,他都“德不配位”。


    因为这些破事,朝时叶也不好过。


    他向外面塑造一个“纨绔弟子”形象,更多也是为了这些。


    吃完饭,朝时叶觉得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情简直比外面书里的事情还新颖,不,更不如说是惊奇。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身旁这个长着一张小白脸、假正经、实际上是个骚包的男人——


    “许叩岚。”


    “诶,在呢。”


    “我讨厌你。”


    许叩岚一下子就来劲了,“这么巧?我跟你正好相反。”


    朝时叶用膝盖直接去顶了许叩岚的屁股,“滚!”


    张采芹派了人来给他们传话,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待客。


    朝时叶已经视死如归,只能点头说“是。”


    许叩岚突然杵在他面前,左右转了一下身子问他:“你说我要不要换一件衣裳?我这个衣服穿了三天了。”


    朝时叶想起昨天晚上给他包扎的场景,感觉起了一身恶寒,微微皱眉跟他说:“来不及了,换什么。”说完又补了一句,“臭死了。”


    许叩岚拿起衣服左右闻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是吗?”


    “骗你的!快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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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叩岚就屁颠屁颠的跟他走了。


    去了前厅,张采芹正指挥着身边的人摆好茶水,看见他俩来了,马上走到跟前来,“怎么才来?”她对着朝时叶说:“快想一下怎么跟你那些长辈说话吧,一会儿我叫你去接他们,就麻溜的快去,听见没有?”


    朝时叶叹了一口气,“是。”


    她对着许叩岚正言说:“叩岚,对我来说你就是亲人,不过在朝家其他人面前,你还是要注意一点。我们家这些人都不好对付,即使是只借住一阵,你还是要小心些。”


    “好的伯母,叩岚一定不负你所望。”


    这朝氏一族虽然掌握着城中大量产业,但是更多还是掌握在朝文裕和张采芹手中,他们二人都是老实人,从来不敢干什么贪污和越举的事情。


    这三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城中的经济也不太好。他们家的这些所谓的亲朋好友明争暗斗已经很久了,都窥伺着想从张采芹手里多扣一点出来。听说许叩岚回来,一个二个更是坐不住,都想来巴结一下。


    朝时叶和邹尚已经拿着礼站在门口等人了,朝时叶愁眉苦脸,觉得今天为什么要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应该就裹个破布条子出来,然后让别人以为他是乞丐,把他扫地出门。


    “邹尚,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天上的鸟粪砸了几十遍?”


    邹尚一惊,“啊?公子你房里屋顶破了吗?我今天晚上一定给你修好!”


    朝时叶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唉,算了。”


    “真的吗公子?要是再被鸟粪砸了怎么办?”


    “那我就不回来了!在外面烤鸟肉,当野人、土匪。”


    朝时叶看邹尚还想说话,堵着耳朵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刚想让他闭嘴,就看见前面徐徐来了一辆马车。


    朝时叶打了一下邹尚的背,打起精神,“走吧。”


    邹尚使劲点了点头,先冲过去接人了。


    下来的是朝时叶的二伯父朝文山,还有他二伯母李惠。


    二伯父朝文山看见朝时叶站在门口,马上跑过来搂着朝时叶,揉他的头,“哎哟这不是时叶嘛!长这么高了哈哈哈哈!”


    朝时叶最讨厌别人摸他的头发,赶紧让他放开,“二伯父好!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哈哈哈哈哈好!这孩子就会逗我开心!”他对着自己的妻子李惠说:“快进去吧!”


    朝文山夫人李惠向朝时叶互相行了一礼,就跟着邹尚指的路走了。


    看见第二辆马车前面白色的马,朝时叶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是他四叔叔朝文建,和他夫人陈怡巧。


    他家里是开马坊的,非常喜欢把面子挂在外面,因此出门用的从来都是最好的马。


    朝文建看见他在旁边候着,就把自己外套脱给了他,“你帮我拿进去吧。”


    朝时叶最是讨厌这个亲戚,只能答“好”。


    看见朝文建和他夫人陈怡巧进去之后,心里暗暗骂他没有手,把外套狠狠在怀里揉了两下。


    第三辆马车较为简陋,先下来的是他的姑母朝瑞。


    朝瑞跨着大步来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怎么不喊我?”


    朝时叶咬牙切齿的说,“姑母好。”


    跟着她后面下来的是他五叔叔和他儿子徐大刚,“五叔叔好,表哥好。”


    他五叔叔徐柜千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嗯。”


    朝时叶终于把这群人迎完了,站在门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刚刚脚趾一直扣紧,感觉都要把袜子抓破了。


    他对着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声,“关门吧。”


    他现在特别特别想,把许叩岚另一个肩膀也咬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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